待得阿罗依言退下后,黄氏挟了一个饺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顿时鲜香的肉汁溢了出来,在咽下后,连连点头道:“大阿哥真是包得不错,不止没有在滚水之中散开,而且这皮子劲道十足,很有嚼劲,您快尝尝。”
瑕月吃了一个,发现果如黄氏所言,很是不错,正要说话,黄氏忽地打量着手里的饺子道:“娘娘,再有一个余月,就要过年了,前年您给了太后与咱们一个大大的惊喜,今年可是有了主意?虽然太后与成太妃没说,但心里都盼着呢。”
瑕月苦笑道:“仪嫔又不是不知道本宫的事,自从阿罗出事后,本宫就一直想着那件事,昨儿个才算刚刚解决,哪里有时间想除夕夜宴的事;再说,想要与前年那样惊喜,实在有些难。”
黄氏笑道:“是不容易,不过臣妾刚刚有了个主意,娘娘可有兴趣一听?”
瑕月精神一振,催促道:“仪嫔有何主意,快说来与本宫听听。”
黄氏指着碗中的饺子道:“大阿哥饺子做得这样好,而除夕那夜又是一定要吃饺子的,干脆就让大阿哥亲手包饺子呈给太后与皇上,然后再让他们几
位阿哥一起贺岁,他们一定会很高兴。”
瑕月仔细想了一会儿,点头道:“仪嫔这话倒是不错,本宫到时候瞧瞧,看是否可行。”
说话间,永璜走了进来,在朝瑕月与黄氏行了一礼后,他将提在手中的食盒交给黄氏身后的宫人,道:“仪嫔娘娘,这里有一些生的饺子,烦请您帮我带给永珹,他若喜欢,您就让宫人煮一些给他吃。”
“好。”黄氏笑着应了一句,对瑕月道:“娘娘将大阿哥教得可真好,不止懂事,还时时想着兄弟,实在难得。”
“太后与皇上最希望看到他们兄弟和睦,本宫又怎么敢不遵。”这般说着,她对永璜道:“阿罗说你还不曾吃过东西,赶紧去吃一些,剩下那些,等到吃过之后再包也是一样的,不必急于一时。”
待得永璜离开后,黄氏想起一件事,道:“对了,娘娘知道皇后是怎么杀的瑾秋与朱用吗?”
听得这话,瑕月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道:“本宫只知他们是中砒霜之毒而死,究竟毒是怎么下在饭菜中的,暂时不知。”
黄氏沉吟片刻道:“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们二人,辛者库里
一定有内应。”
瑕月微一点头道:“内应是必然的,但瑾秋与朱用二人未死的消息,本宫一直让宋嬷嬷牢牢守着,不知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黄氏言道:“辛者库毕竟人多眼杂,一时不小心被人发现了也是可能的事。对了,臣妾听说皇后身边的魏静萱在辛者库时,与苏氏还有一个叫夏晴的宫女极是要好,会不会就是其中之一,或者……两个都是?”
瑕月想了想,道:“夏晴应该不会,苏氏……她为何要帮着魏静萱做事?”
黄氏思索许久,摇头道:“这个臣妾可回答不了,臣妾也是随耳那么一听罢了,至于是真是假,着实不知。”
“本宫知道了,如今空闲下来,正好可以将这件事查清楚,本宫要保的人,可不能就这么白白枉死了。”听得瑕月这么说,黄氏忽地抿唇笑道:“娘娘还想着能够空闲下来吗?”
知春闻言,好奇地道:“阿罗一事,已经查清楚,皇后也被禁足坤宁宫中,为何主子还不得闲?”
“你忘了你家主子现在是何身份吗?瞧着吧,从明儿个开始,这延禧宫啊,必定热闹若庭市,宫里大大小小的主
子皆会过来道贺讨好。本宫之所以赶着今夜过来,也是为了避明日的喧闹。”
后宫之中,品级越往上越难晋封,尤其是嫔位以上,许多人位列六嫔之后,终其一生都未再得到过晋封,四妃难及,更不要说是贵妃了。就连当年的高氏,也是在重病之中,弘历为了安慰她又顾及正在治水的高斌,这才晋为贵妃,远不能与瑕月相提并论。
瑕月轻笑道:“被你这么一说,本宫还真是有些头疼了,只是又不能闭门不见,否则又该编派本宫的不是了。”
如此又笑言了许久后,黄氏起身告辞,在她走后,瑕月亦觉得有些困了,起身示意知春扶自己去内殿,在走了几步后,她想起永璜,停下脚步对齐宽道:“去看看大阿哥睡了没有,还是说仍在小厨房里。”
齐宽依言离去,不一会儿进来禀道:“主子,大阿哥不在小厨房里,不过奴婢刚才经过东暖阁的时候,看灯还亮着,大阿哥应该还不曾歇息。”
“扶本宫过去看看。”随着瑕月这句话,知春扶了她来到东暖阁,推门进去,果见永璜正伏在桌案上看书。
瞧见瑕月进来,永璜连忙
跳下椅子行礼,在示意他起身后,瑕月疑惑地道:“你之前不是说功课都已经做好了吗?怎么这会儿还在书房,难不成你骗本宫?”
永璜急忙道:“永璜不敢,功课确实做好了,之所以在此,是想再温习一遍今日太傅教授的课业,背熟一些,以免忘记了。”
长福在一旁道:“启禀主子,确实如此,而且大阿哥每晚临睡前都会温习一遍功课。”
听得这话,瑕月面色一缓,道:“原来如此,倒是本宫错怪你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