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静萱被她当面斥责,俏脸微白地道:“奴婢并不曾怂恿主子什么,而且主子是清白的;倒是娘娘您从刚才起就一直诬陷主子,居心何在?!”说罢,她一指躺在担架上的人,“还有,这个人真是……”
“啪!”魏静萱的话再次被打断,不过这次不是言语,而是掌掴,“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这样与本宫说话?”
魏静萱捂着脸张口欲言,另一边脸颊上亦挨了一掌,一时间两边脸颊都传来火辣辣的痛意,令她暂时无法言语。
明玉又惊又怒地道:“娴妃,静萱是本宫的宫女,你这样不由分说地掌掴她,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皇后?”
瑕月毫不退缩地迎着明玉的目光,道:“魏静萱小小年纪却阴狠毒辣,怂恿娘娘做下一件又一件的错事,臣妾如今就代娘娘好好教训她!”
“你放肆!”明玉愤怒地道:“莫说静萱没有如你所说的那样,就算是有,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在她们对峙时,魏静萱对担架上那人的身份越发怀疑,每次她一说到这个,娴妃就借故打断她的话,分明就是心中有鬼,她一定要戳穿娴妃的谎言,以免
主子着了娴妃的当。
想到这里,魏静萱忍着脸颊地痛意,道:“主子,担架上那人,很可能……”话说到一半,再次被人打断,不过这一次,并不是瑕月,而是弘历,“孙强,还跪着做什么,赶紧去辩认!”
明玉没有看到魏静萱使来的眼色,紧张地道:“皇上,朱用如今中了毒,脸色青黑,怕是不易辩认,不要等他身上的毒彻底解了再说,先将孙强二人关押起来。”
弘历目光复杂地看着她,道:“就算脸色再怎么改变,轮廓还在,应该可以辩认得出来,皇后不必担心。”
在他说话的时候,孙强已经起身来到担架边,躺在上面的“朱用”看到他,似乎很激动,发出沙哑难辩的声音,“你……是你……”
瑕月走到其身边,道:“如何,孙强,认出来了吗?”
“草民……”虽然只看到半张发黑的脸,但孙强仍然辩认出当初见自己的,并不是这个人。他正要说不是,挨着担架边的腿突然传来一阵微疼,有尖锐锋利的东西隔着衣物横在他腿上。
瑕月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他的腿,随后道:“孙强,好好看清楚,究竟是还
是不是?”
在瑕月说“不是”二字时,孙强感觉腿上的痛加深了一些,他惶恐地看着眼前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不知该怎么回答。
担架上的“朱用”再次发出难听的声音,“我……认得你,热河那个人,就是你!”
见孙强一直愣在那里,瑕月眸光一冷,催促道:“说,到底是不是他?”
孙强双腿一次,险些跪倒在地,勉强撑住身子后,他颤声道:“应该……应该……是他!”
他话音刚落,明玉便激动地道:“不可能,你不可能见过朱用,你胡说!”
瑕月似笑非笑地道:“皇后娘娘,之前您说臣妾冤枉您,如今孙强指认当初指使收买他的人就是朱用,您又说他胡说,敢情是非对错,皆由您一人说了算?既是这样,那您不管做了什么,都是不会错的。”
明玉脸色难看地道:“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总之不会是朱用,定是他看错了,阿罗的事情,与本宫无关!”
躺在担架上的“朱用”听到她的话,发出难听的笑声,“你当然不会承认,因为若是承认了,你就不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而是世间最恶毒的女子,你的双
手沾染了无辜者的鲜血。夏晴、我、瑾秋、阿罗,还有以前的水月姑姑,都是被你所害,你心中早就已经没有了良善!”
“胡说!”明玉厉声打断他的话,神色激动地道:“本宫没有害过人,本宫的手上也没有鲜血,你莫要在这里冤枉本宫!”
魏静萱在一旁道:“主子您别激动,或许这担架上的人根本不是朱用。”她生怕再次被打断,所以说得很快。
就在魏静萱话音落下之时,瑕月与弘历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在她脸上扫过,皆带着一丝隐晦的不悦。
明玉惊异地看着魏静萱,问道:“不是朱用?那是什么人?”
不等魏静萱说话,“朱用”已经道:“魏静萱,你不必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就是朱用,是你与主子最不想看到的人!当日,你怂恿主子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阿罗,之后收买纪由,害我与瑾秋不说,还想要我们的性命;幸好老天有眼,让我活着来指证你们的罪行!”
“本宫什么都没有做过,本宫无罪!”过度的激动令她忘了刚才魏静萱的话,没有上前去确认朱用的真假。
“你有!你听信魏静萱的谗言,杖责
夏晴,若非娴妃恰好碰到救下她性命,她已经死了;让我去热河收买人强暴阿罗,让她不能再嫁给傅大人;之后受魏静萱挑拨,你将我们贬去辛者库不够,还派人下毒要我们的性命,皇后娘娘,您总说娴妃恶毒,但事实上,您比娴妃恶毒百倍,你根本不配为皇后!”
面对“朱用”难听至极的言语,明玉脱口道:“本宫没有,是你与瑾秋咎由自取,若不是你们投靠娴妃,本宫……”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