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你已经众叛亲离了,还不赶紧跪下认错!”面对胤禛的喝斥,弘时激动地道:“不,我没有错,我会走到今日,全是被你们逼的,我何错之有!”
疯狂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掠过,最后停在弘历身上,脸色狰狞地道:“是你,所有一切皆是你害的,要不是你生在这个世上,我根本不会这么悲惨,若今日我要死,那么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说罢,他扬起手里的刀,狠狠往弘历砍去,这一次与原先不同,带着疯狂的狠戾,大有不将弘历杀死,誓不罢休的意思。
胤禛没想到他会如此疯狂,根本来不及开口阻止,一时间情况急转直下,至于弘历,虽然已经不被束缚,但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快,根本来不及避开,只能眼睁睁看着明晃晃的钢刀离自己越来越近。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飞快地挡在弘历身前,任由那钢刀,狠狠确在后背上。而在这一刀之后,弘时被人迅速抓住,染血的刀亦被人夺了下来。
与此同时,弘历终于看清了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个人,赫然发现竟然是瑕月,她会救自己,会为自己挨那很可能丢了性命
的一刀,这……这怎么可能?
若非眼前看到的,确确实实就是瑕月,弘历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一直以来,他虽然以侧福晋之礼待瑕月,然心中始终有着很深的隔阂,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姓那拉氏的,还因为瑕月太狠,狠到为了自己可以连亲生阿玛也出卖,一个为了自己连至亲都可以出卖的女子,让他如何能够相信。
可是,现在瑕月做的一切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甚至于连瑕月背上的伤口都忘了。
望着一动不动的弘历,瑕月虚弱地笑道:“王爷是不是在想妾身什么时候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去?”
她这句话将弘历从愣神之中拉了回来,连忙道:“别说这样的话,我立刻带你去太医院,你不会有事的。”说罢,他将目光转向胤禛,后者点头道:“赶紧去吧,外面应该不会有危险了。”
弘历点点头,赶紧抱起瑕月往太医院奔去,在他奔过的地方,不断有鲜血滴下,犹如一条蜿蜒的血蛇。
在弘历离去后,弘时怆然笑道:“可惜啊,可惜,明明都能要弘历的性命了,却又让他死里逃生。老天爷,你真是不公平。”
“逆子!”胤禛怒不可遏地道:“朕一再想对你手下容情,可你却一再挑战朕的底限,若是再容你,连天都看不过眼。”
弘时自知死路难逃,豁出了所有害怕,大声道:“你要杀就杀,不必拿天来压我!”
“好!”随着这个字的吐出,胤禛手也抬了起来,谁都知道,只要手一落下,弘时便立刻会变成一具尸体。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从外面闯进来,跪下道:“皇上,弘时有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您要杀就杀臣妾,请您饶过弘时,他毕竟是您的嫡亲儿子,求您念在那份父子亲情上,饶他一命。”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拉氏,跪在胤禛面前涕泪横流的哀求着。而她,也是唯一一个替弘进求饶的人,弘时心中感动,口中却道:“皇额娘,您不用求他,他心里根本没我这个儿子,就算您再求也没用。”
那拉氏回头怒斥道:“闭嘴,你还嫌自己闯得祸不够大吗?”说罢,她又垂泪道:“皇上,臣妾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想再失去另一个,求您看在臣妾与您夫妻多年还有弘晖的情份上,饶弘时一条性命吧
。”
胤禛盯着她满是泪痕的脸,缓缓点头道:“一直以来,朕都怜你失去了弘晖,所以朕对你颇为垂怜,有些事情,也不愿深究。可你呢,你却以此为凭,做出一件又一件过份的事,如今还与弘时一起做出篡位逼宫的事。皇后啊皇后,你扪心自问,你担得起皇后这两个字吗?”
面对胤禛的怀疑,那拉氏垂泪摇头,“没有,臣妾没有与弘时同谋,臣妾甚至不知道这件事,一直到昨夜里宫里头突然多了许多士兵,臣妾才觉得事情不对。臣妾担心皇上安危,所以便想着过来看看,也一直到刚才,臣妾才知道,那些士兵竟然是弘时带来的,他还想要逼皇上退位甚至是杀四阿哥。若臣妾一早知道,绝对不会让他这么做,皇上,您相信臣妾,臣妾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甚至可以对天发誓,若有一句虚言,就让臣妾……”
胤禛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道:“行了,朕不想再听你的谎言。”顿一顿他又道:“先是弘时与阿其那勾结,在福州设局欲杀弘历;之后是英格,偷取试题要害弘历;现在又是弘时勾结步兵衙门,丰台大营,要逼
朕让位。弘时是你的儿子,英格是你的弟弟,你与朕说你毫不知情,你觉得朕会信吗?”
那拉氏忍着心中的慌意,泣声道:“臣妾与皇上三十余年夫妻,臣妾是什么样的人,难道皇上还不清楚吗?”
“朕以前也以为很清楚,现在看来,朕错了,而且错的太离谱。”胤禛深吸一口气道:“你不必替弘时求情,因为你自己也是一个罪人。那拉氏一族在时朝中安下那么多棋子,图谋染指朕的江山,现在是时候彻底算一算了。”
“臣妾没有,真的没有。”那拉氏哽咽道:“为什么皇上总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