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秀想了想道:“主子,其实静心香里含有罂粟的事情皇后已经知道了,她若受不了这个苦,也可以去找来罂粟,不见得就非得要静心香。”
“水月在制作静心香的时候,除了罂粟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只用罂粟的话,效果并不是那么明显。而且依皇后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制于任何人或者东西的。所以她不会用罂粟,只会用最激烈的方式摆脱控制。”
水秀有些不甘心地道:“若是这样由着她摆脱,岂非太便宜她了?”
凌若好笑地道:“那你待要怎样?毕竟才用了这么些日子,又不是一年两年的用,而且你刚才也看到皇后的脸色了,极为难看,想必不用静心香的日子,令她度日如年,要不然她怎么会放下身段来找本宫要解药。”
水秀点点头,道:“那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宫里头的事暂时先搁一边吧,相信那拉氏如今翻不出什么风浪来,本宫如今倒是比较担心与准葛尔还有沙俄的那两场战争,为了这个,皇上每晚只睡一两个时辰。”
“皇上乃是真命天子,上天一定会庇佑皇上的。”对于杨海的安慰,凌若也只是淡
然一笑,没有多说什么,不过眉宇间的担心始终挥之不去。
不论是她还是胤禛都不知道,在三十万大军出发前往边关准备与准葛尔作战之时,暗隼先一步到了准葛尔,并且见到了葛尔丹。
当年与允礼交手,葛尔丹被射穿了左耳,虽说后来止住了血,没有大碍,左耳却留下了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洞。
这几年来,他每天都会从镜中看到那个洞,而每看一次,他对大清的恨意就会深上一分。
之所以一直没动手,是因为时机没到,不动则已,若是动了,就一定要夺下整个大清。这次,他派去大清的探子回禀说如今胤禛在大清全面推行什么摊丁入亩的新政,弄得各地不稳,许多人都人心惶惶。
这……无疑是一个极好的契机,所以他决定在大清内局不稳之前,发动战争,为了有必胜的把握,他与同样对大清虎视眈眈的沙俄联手,从他们那里得到威力巨大的火器,并且约定一同开战,令大清疲于应付,至于得胜之后的利益,则互得一半。
这段时间,他凭借火器将岳忠祺打的节节败退,但岳忠祺颇有几分本事,一直到现在都死守城池,令他无法顺
利攻下,时间拖得越久对他就越不利,因为大清那边得到消息,必然会派兵前来支援,哪怕雅克萨那边被拖住了,以大清的实力,派个十几二十万的兵,还是没问题的,所以最好在此之前先攻下城池。
不过葛尔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有大清人来见自己,真是稀奇得很,在将来人带进来后,发现是一个面目阴冷的男子。
葛尔丹上下打量了一眼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见本王?”
此人自是暗隼,他奉弘时之命日夜兼程赶到准葛尔,面对葛尔丹的问话,他抬手便要取出怀里的地图,站在葛尔丹旁边的巴顿见其有所动作,连忙喝止道:“住手,你想做什么?”
暗隼停下动作,但没有说话,倒是葛尔丹道:“巴顿,你去将他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巴顿点点头,毫不客气的取出暗隼怀里的东西,后者也不说什么,由着他拿到葛尔丹面前。
葛尔丹只看了一眼便认出这是地图,且在某个地方还画着一个圈,当下盯着暗隼道:“这是什么意思?”
“大清集结三十万军队前来此处,你底下的虽然骁勇善战,又有沙俄提供的火器,但三十万大军可不是
那么好对付的,一旦对上了,输多赢少。而这地图中画圈的地方,是三十万大军会经过的地方,只要你们去那里埋伏,就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能杀得了多少人姑且不说,军心却是必定会被动摇,对你与你的军队来说,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葛尔丹抓起地图仔细看了几眼,半信半疑地道:“这张地图你从何得来,又为什么要给本王,你可是大清人,没理由反过来帮本王?”
“不该你问的事情不要多问,总之这张地图是真的,若是错过了个好机会,你就等着一败涂地吧,至于怎么派人过去,就是你的事了,不过我可以指点你一句,尽量趁这段时间,夺下城池。”暗隼毫不客气的话语令葛尔丹脸皮抽搐不止,用力一拍桌案冷声道:“好狂的口气,单凭你一张口要本王如何信你,万一这是你大清的计,令本王上当又该如何?”
“地图一定是真的,因为我家主子不希望大清打赢这场仗,至少现在不希望,若你执意不信的话也没办法。”说罢,暗隼不再多言,转身就走,葛尔丹不开口守在帐外的武士如何会让他离去,立刻抽刀拦住,暗隼停
下脚步,回头盯着葛尔丹道:“你想杀我?”
葛尔丹自案后起身道:“自然不是,不过你难得来准葛尔一趟,应该多住些时日再走,也好让本王尽尽地主之谊。”
暗隼知道,他这是怕自己诳他,所以存心留下自己,这一点,来之前弘时也交待过,若真是避不了,就依葛尔丹的话在准葛尔停留一些日子,相信只要埋伏成功,葛尔丹就会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也会更加迫切的想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