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朝自己行礼的一干人等,胤禛轩一轩眉道:“呃,怎么都在这里?”
凌若连忙道:“回皇上的话,是臣妾将皇后娘娘与刘答应请来这里的,因为谨妃的事与她们皆有些关系。”
那拉氏没有说什么,只是瞥了刘氏一眼,后者会意地露出悲愤的表情,“娘娘,您还想说是臣妾指使六阿哥下药令谨妃娘娘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
这件事并没有传到胤禛耳中,是以他颇有些惊奇地道:“润玉,你这是何意?”
刘氏扶着金姑的手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泣声道:“皇上有所不知,谨妃溺水之前,臣妾曾来看过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谨妃跑了出去,臣妾原本是想追上去的,哪知脚不争气,跑了几步就扭到了,又想着有从意跟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便让金姑扶着臣妾回去了。哪知过了没多久,熹贵妃来到臣妾宫中,不分清红皂白就掴了臣妾一掌,还说是臣妾故意将谨妃引到临渊池边,并将她推下水,想要害谨妃的性命。臣妾实在是冤枉得紧,亏得后来皇后娘娘来了,劝服了贵妃娘娘,这才没有闹到皇上面前。”
“竟有这回事?”在问这
句话的时候,胤禛目光落在凌若脸上,显然是在等她回答。
那拉氏在一旁道:“其实熹贵妃这样,臣妾也能理解,毕竟她与谨妃情同姐妹,谨妃突然落水,性命垂危,熹贵妃无疑是最难过的,在这种情况下,冲动一些也是再所难免的。”
对于刘氏的话语,凌若并不意外,若她们不在这个时候发难那才叫奇怪,“回皇上的话,臣妾当时确实有些失态,但绝对没有冤枉刘答应,谨妃落水一事,与她有着莫大的关系,今日请皇上过来,便是要证明这件事。”
胤禛点点头,“朕听成妃说谨妃情况好转,神智恢复了些许清明,可这会儿看来,还是与原先一样,并没有什么改化。”
“谨妃的情况时好时坏,臣妾过去看看。”说着,戴佳氏来到瓜尔佳氏身边,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瓜尔佳氏一下子站了起来,直直走到胤禛身边,有些僵硬地道:“皇上安好。”
胤禛惊喜地道:“云悦,你认识朕了?”
瓜尔佳氏点头,不过她的目光很是奇怪,像是在看胤禛又好像不是。
那拉氏与刘氏对视了一眼,皆是满腹疑虑,尤其是那拉氏,这个
样子……难道瓜尔佳氏真恢复了清醒?该死的徐太医,一直都是他在坏自己的好事,别院时这样,如今还是这样,若不是有他百般维护,钮祜禄氏哪里有机会与她斗到现在。
胤禛与那拉氏却是截然相反的心情,握着瓜尔佳氏的手道:“太好了,徐太医果然医术超凡,才这几天功夫,便令你有了好转,可惜他不肯再回太医院,否则院正一位,非他莫属。”
凌若眸中掠过一丝异色,上前道:“谨妃,你赶紧告诉皇上,当时你为何会突然跑去临渊池,刘答应究竟与你说了什么?”
“她说……”瓜尔佳氏茫然地看着戴佳氏,似乎在想该怎么回答,戴佳氏迅速与凌若交换了一个目光,道:“谨妃,你只管如实与皇上说,只要弄清楚了整件事的经过,六阿哥就会回到你身边。”
这句话令瓜尔佳氏眸子一亮,指着刘氏有些神经兮兮地道:“她与我说,让我赶紧过去,弘曕在临渊池。”
胤禛的脸色一直子阴沉下来,他很清楚,这些天,弘曕根本没有离开过养心殿,刘氏明显是在骗瓜尔佳氏,至于目的……联想到瓜尔佳氏的落水,刘氏的目的也
就呼之欲出了。
至于刘氏,脸色亦是为之一变,虽然瓜尔佳氏说话还有些怪,但她能这么清醒的表达意思,难道……真的好了?可明明听说疯病难医,徐容远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那你到了临渊池后,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掉进池里?”没有人知道,戴佳氏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双手在袖中捏成了拳,那发白的指节泄露着她心里的紧张。
“为什么会掉进池里?”瓜尔佳氏喃喃重复着这句话,表情越发怪异,目光也再次变的空洞没有焦距。
戴佳氏忍着心里的紧张,道:“是啊,你好好想想,之前不是跟我说过了吗?”说到最后,嘴巴微微蠕动,似乎在说什么,但除了最靠近她的瓜尔佳氏之外,别人都无法听清。
也就是在这句话后,瓜尔佳氏双眸再次一亮,大声道:“是了,我想起来了,在池边有人把我推进了池子里。”
此言一出,四周变得异常沉静,没有人出声,连呼吸都被刻意压低了,只有瓜尔佳氏一遍又一遍重复的话――有人把我推进了池子里。
许久,凌若屈膝道:“皇上,谨妃亲口叙说,足以证明她掉入池中不是
偶尔也不是不小心,而是有人刻意要她的性命。而刘答应,无疑是最可疑的那一个。”
刘氏赶紧站出来道:“臣妾冤枉,臣妾当时确实提过六阿哥,但是说的是谢谢谨妃这一年多对弘曕的照料疼爱,还说明白她打弘曕并非本心。至于临渊池什么的,臣妾提都没有提过,想来是谨妃娘娘听岔了,或是病还没有完全好,说错了。再说,臣妾都没有去过临渊池,如何能推谨妃娘娘下水,这根本就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