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将她抱起,安慰道:“没事,只是暂时没有了,待你身子养好后,孩子依然会回到你的腹中,相信我,他会回来的。”
“真的吗?”明玉垂泪问着,当知道孩子没有的时候,她就好像天塌地陷一般,眼前一片黑暗。
弘历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道:“自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等会儿乖乖把药喝了,好好睡一觉,醒过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明玉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儿道:“瑕月怎么样了?”
小郑子嘴快地道:“回嫡福晋的话,王爷已经废了那拉氏侧福晋之位,贬为庶人并幽禁在院中呢!”
明玉一惊,连忙道:“瑕月应该不是故意的,当时她自己也撞到了,王爷不应迁怒于她。”
弘历暗吸一口气,拍着她的手道:“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子,至于那拉瑕月的事,等以后再说。”见明玉还想说,他又道:“若那拉瑕月真是无辜的,我自不会为难她,放心吧。”
在看着明玉喝过药睡下后,弘历方才离开,在去了一趟吏部后回来,刚一进府便有下人禀报说英格来了,正在花厅待茶。
弘历嘴角浮起一丝幽凉的笑意,这
只老狐狸果然来了,大步来到花厅,轻笑道:“让英格大人久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英格起身呵呵一笑道:“王爷说哪里的话,是老夫来得不凑巧才是。”
弘历撩袍坐下后道:“不知英格大人这个时候过来,所为何事?”
英格犹豫了一下道:“实不相瞒,老夫今日听到一则传言,说王爷废了瑕月侧福晋之位,幽禁院中,不知是否有这件事?”
弘历眸光一沉,道:“既然英格大人知道了,本王也无谓再隐瞒,昨日瑕月害得本王嫡福晋小产,失去了一个已经成形的孩子,本王废其位份并不为过。若英格大人是为这件事而来,那么……可以请回了。”
“王爷,瑕月是断然不会故意做出如此残忍之事,老夫相信当中一定有误会,还望王爷……”
弘历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薄唇微弯,道:“英格大人,瑕月是您的女儿,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您心里应该很清楚;同样的,本王心里也一清二楚,所以这些虚话还是不要再说了。”
见他把话挑明了,英格也不与他绕圈子,道:“但怎么说瑕月也是皇上赐婚给王爷的,王爷这样直接废
其位份,怎么着也有些说不过去吧。”
弘历凉声道:“本王的事,不劳英格大人费心。不过念在英格大人与瑕月父女一场,本王可以让你们见上一面。”
英格来之前便已料到很难劝动弘历,毕竟这一次瑕月确实是落了把柄在他手上,而弘历一直对瑕月抱有极大的成见,岂会不抓牢这次机会。
见他不出声,弘历道:“看来英格大人不愿见瑕月,那就算了。”
英格闻言连忙道:“王爷误会了,老夫刚才只是想到一些事而已,老夫久未见瑕月甚是想念,还望王爷通融。”
弘历倒是没有难为他,让人带了他去瑕月院中,待领路的仆人退下去后,英格抬步进到内屋,看到他,瑕月先是一惊,旋即喜形于色,迎上来道:“阿玛,你来见我,是不是王爷答应饶恕女儿了?”
英格沉沉道:“不是,他只答应阿玛与你见上一面。”
瑕月笑容一滞,旋即紧紧抓住英格的手道:“阿玛,你救我,这次你一定要救我,我会被废去侧福晋之位,幽禁在这里,也是照你的吩咐去做,您可不能不管。”
英格拍拍她的手,安抚道:“阿玛要是不管你,就不
会来这里了。我与四阿哥说了许多,甚至将皇上也给搬了出来,说你们两个是皇上下旨赐婚,不可轻易废位,可王爷始终不肯松口。唉,看来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趁着这次机会对付你,你也实在是不小心。”
瑕月一脸无奈地道:“女儿也是没办法,阿玛吩咐得那么急,还得扣着时间,除了故意令她撞到桌角小产之外,女儿实在是想不出其他法子来。”
英格叹了口气道:“你嫁进来这么久,四阿哥对你始终没有任何改变吗?”
说到这里,瑕月脸颊微搐,声音僵硬地道:“没有,他一直当女儿是毒蛇猛兽,不论女儿怎么委曲求全,怎么低声下气,都不肯看一眼。”
英格眼皮一跳,盯着瑕月道:“那他可有碰过你?”
瑕月脸颊微红,摇头道:“没有,自大婚到现在,女儿想尽办法也没能让他在女儿房中过夜。”
“难怪他这次对你处置得这么狠,一丝情意也不念。”英格神色颇为惊讶,毕竟自己女儿的容貌可谓是天资国色,沉鱼落雁,四阿哥居然一直不为所动,这份定力非常人所能及。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女儿也没办法回头了
,但这样被幽禁,每日只有一些粗菜淡饭的日子,女儿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阿玛,您赶紧想想办法。”自小到大,她一直都是锦衣玉食,而且因为她心思多端,善于讨好迎合,令英格对她极为喜爱,不论吃穿均是国公府中的头一份,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面对瑕月的哀求,英格目光一闪,道:“阿玛也舍不得,可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