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刘氏快步来到三福面前,夺过他手里的锦囊,厉声道:“这明明就是砒霜,怎么会变成面粉的,你胡说!”
三福一脸无辜地道:“刚才答应亲眼看到奴才试这锦囊中的东西了,若真是砒霜,奴才如何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若答应实在信不过的话,大可以亲自一尝。”
刘氏一时回答不出,但看她的表情,依然不相信锦囊里的是面粉。至于齐佳氏已是完全蒙了,她记得很清楚,这个锦囊里面装的就是砒霜,当时下完毒后,还剩下一点点,她给搁在柜顶了,怎么一转眼又变成了面粉?不过她也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要是锦囊里的真变成了面粉,那所谓的物证也就不存在了,对她可是再好不过。
自三福尝过锦囊里的东西后,那拉氏就一直盯着他,虽然砒霜是剧毒,但从吃下去到毒发也需要一段时间,三福一时半会儿没事,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三福依然没有表露出哪怕一丁点儿中毒的迹象,奇怪,难道真的是面粉?
正自奇怪间,刘氏已是走到她身旁,道:“娘娘,您看此事该怎么办?”
那拉氏眸光在三福脸上扫过,冷冷
道:“既然有人说锦囊里的东西是面粉,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请太医过来一看,小宁子!”
一听得那拉氏唤自己名字,小宁子连忙道:“奴才这就去请太医过来。”
在其走后,屋中的气氛异常凝重,齐佳氏跪得双腿发麻,却不敢动一下,这样的静默一直持续到小宁子回来。
小宁子做事很谨慎,他将太医院的几位太医都给请了过来,那拉氏示意刘氏将锦囊交给他们,“请诸位太医验验,这锦囊里的究竟是砒霜还是面粉。”
周明华也在其中,他沾了一点粉末在手中,仔细看过闻过后,摇头道:“这东西虽然很像砒霜,但应该不是。”其他几位太医在他之后也说出了各自的看法,均认为这并非砒霜。
一听这话,刘氏顿时急了,道:“几位太医确实检查清楚了吗,这明明就是砒霜,怎么可能不是。”
“刘答应这话好生奇怪,你如何一口咬定锦囊里的东西是砒霜,难不成……”凌若话锋一转,道:“锦囊根本就是你的?”
刘氏脸色一青,咬牙道:“娘娘这是非要将污水泼到臣妾身上来吗?”
“本宫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刘答应如此激动做什么?”如今事
情已经再次回到掌控之中,凌若自然不会与刘氏动气。
这个时候,其中一位太医道:“其实想要确认这个究竟是不是砒霜,并不麻烦,端盆水来,将这些粉末化开,然后用银针一试便知。”
一听这话刘氏立刻命金姑去端水,她说什么也不相信这是面粉,可是结果却再一次让刘氏失望,当银针探入掺了粉末的水中后,并没有变黑,仅仅只是有些许泛青罢了。
刘氏失魂落魄地道:“不,不可能!这明明就是砒霜,为什么银针没有变黑?这不合理,定是银针有问题。”
与她相反的是齐佳氏,银针试毒所得出的结果,令她彻底放了心,物证没了,又没人亲眼看到她下毒,就算那拉氏是皇后也拿她无可奈何,这次可真是虚惊一场。
三福轻笑道:“刘答应这话可真是好笑,之前奴才说锦囊里的是面粉您不相信,如今几位太医当着刘答应的面验了,您还是不相信,难道非要说这是砒霜您才肯相信吗?”
刘氏一时为之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话来,“若真只是面粉这么简单,齐佳氏为何要放在锦囊里,还特意搁到这么高的地方,分明就是心里有鬼,不想让
人找到。”
凌若目光一转,对尚跪在地上的齐佳氏道:“刘答应奇怪你为什么要将这么一个锦囊阁在柜顶,你且将实话告诉刘答应。”
“是。”齐佳氏哪里有什么实话,胡乱道:“回刘答应的话,奴婢自从来了内务府后,一应私物便都不能留着,这只锦囊是奴婢悄悄留下来的,为免被人发现,所以搁在了柜顶,至于面粉……”编到此处,她有些词穷,想了好一会儿才接下去,“其实原本在面粉里头还有一只鎏金宝石戒指的,这样一来,别人就算找到了锦囊也会以为只是一些不值钱的面粉,不会想到在面粉里头还有一只戒指,但前阵子不知怎么回事,锦囊与面粉都在,但戒指却不翼而飞了,也就在那件事后,奴婢经常感觉有人在屋外偷窥。”
待其说完后,凌若挑一挑黛眉,道:“如何,刘答应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刘氏咬着牙没有说话,倒是那拉氏道:“既然粉末无毒,为何银针会发青?”
周明华拱手答道:“此处潮气极重,想必是因为吸收了过多的潮气,才会令银针变色。但如果这是砒霜,银针就一定会发黑。”
那拉氏虽不愿接受这个答案,却
无可奈何,道:“看来刘答应中毒一事,确与齐佳氏无关,一切皆是一场误会,你且起来吧。”
听得这话,齐佳氏欣喜若狂,连连谢恩,然后撑着麻木的双腿从地上站了起来。
见那拉氏欲就此作罢,刘氏不甘心,银牙暗咬,道:“娘娘,三福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