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推开马车门,盯着脸色凝重的索里道:“是不是没有找到十七爷人?”
“是,属下等人找了一夜也没见王爷踪迹,甚至于阿衡跟阿成两人也不见了。属下回来,是想去见郑州府的知府,让他动用官府的力量,搜寻城外所有山林,寻到王爷。属下知道王爷一直不想惊动官府,但眼下,属下等人实在是没有办法,还请夫人见谅。”
凌若点点头道:“走吧,我与你一起去见郑州知府。”
“夫人您……”索里有些惊讶,虽然他不知道凌若的真实身份,却知道允礼之所以这一种都不想惊动官府,皆是因为眼前这位女子,怎么也想不到她竟会主动说去见知府。
凌若看出他的心思,苦笑道:“我确实不想与官府打交道,但十七爷下落不明,就算再不想也只能去了,希望我的说辞还有你手上的令牌,可以让那位知府相信,派人去找十七爷。”
“是!”索里答应后,翻身上马,与诸人一道随凌若的马车往知府衙门行去。
至于杨应熊这边,刚刚得到守城官差的禀报,说是昨夜里果郡王有急事,连夜出城。
“果郡王,他不是奉皇命出使准葛尔了吗,怎么又
突然出现在咱们这里?”一听这个名字,杨应熊惊讶之余,又有些担心,换了平常自然不在意,可眼下……四阿哥他们可是就在郑州,万一让允礼见到四阿哥,那事情就真瞒不住了。
刘师爷明白杨应熊的心思,道:“想是果郡王从准葛尔回来,途经咱们这里,不过幸好果郡王如今已经出城了,他既是有要事,应该就不会再回来了,大人可以放心。”
杨应熊还没来得及点头,有衙差进来禀道:“大人,外面有人自称是果郡王的护卫,有急事求见大人。”
杨应熊一下子皱紧了眉头,怎么一回事,不是出城了吗,为何又折回,难不成他们发现四阿哥在这里,所以来向自己要人?
他做贼心虚,一有些风吹草动,就紧张的不得了,不过紧张归紧张,人已是来了,怎么着也不能往外赶,道:“让他们进来。”
想了想,杨应熊还是不放心,道:“刘师爷,你赶紧去盯着布齐,千万不能让他来前衙。”
“卑职知道。”刘师爷下去后不久,衙差便带了人进来,杨应熊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时,不由得愣了一下,清咳一声道:“你们便是果王
的护卫吗?”
“正是,在下等人之所以冒昧求见知府大人,是因为我家王爷自从昨夜出城后,就不见了踪影,在下遍寻不至,而且对此处地形不熟,无奈之下只能来求见知府大人,希望知府大人可以派人寻找王爷。”既是之前已经冒充允礼出城,现在就只能继续撒谎下去。
说罢,他取出允礼的令牌,杨应熊在辩认过令牌真伪后,道:“果郡王昨夜出城的事,本官已经知道了,不过守城的差役曾说过王爷并非一人出城,怎会失踪的?”
索里尚未说话,凌若已是先一步道:“索里他们虽然陪着王爷一道出城,但当时王爷心急之下先走一步,等索里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王爷身影。王爷乃是当今皇上的胞弟,千金之躯,万一真要出点事,不止我们,就连知府大人您也担待不起。”
见凌若三言两语间,已是给自己扣了一顶大帽子,杨应熊有些惊奇的看着这个容色绝美,气度不凡的女子,“不知这位是……”
“这位乃是我家夫人。”索里随口的解释却是令杨应熊误会了,以为凌若是允礼的福晋,连忙长揖一礼道:“下官见过果福晋。”
虽然上
次回京述职的时候,还没见果郡王纳过福晋,但这也是两三年前的事了,在这段时间纳了福晋也是极正常的事。
对于杨应熊的误会,凌若没有多加解释,省得解释了还得再另外给自己扯一个身份,道:“知府大人不必多礼,眼下最要紧的是寻到十七爷,还望杨知府可以鼎力相助。”
“福晋放心,下官一会儿就派人去城外搜寻,一定会找到王爷的。”虽然杨知府心里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但这个话却是万万不能说,否则果郡王真出点意外,自己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这么大张旗鼓的派人出去,布齐那边肯定会有耳闻,万一……唉,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盼着京里早点有消息来。
凌若客气地点点头道:“一切就拜托知府大人了,我等如今就住在福云客栈中,一有消息,还请大人立即派人通知我等。”
“一定一定,下官恭送福晋。”在送了凌若出去后,杨知府那张长如马的脸就立刻沉了下来,待刘师爷出来后,他连忙道:“你是怎么拦着布齐的?”
“布齐当时正忙着算计这段时间呈上来的粮银,没有来前衙的打算
,卑职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出来看看,大人,果郡王的人都走了吗?”
杨知府沉沉道:“是走了,不过果郡王失踪,他们要求我们派人搜查果郡王的下落,这么大的动作一定会传到布齐耳中,到时候四阿哥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去见果郡王。”
刘师爷眼珠子转了一圈道:“这件事目前唯有大人知道,只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