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陆大夫的解释,允礼剑眉轻皱道:“那你看能否等到京城之后再给夫人服用此药?御药房那边网罗天下奇药,相信应该会有五年以上的紫苏草,到时候本王可以问他们要几株来。”
“王爷,我虽然已经尽力而为,但夫人的胎先天不足,说句不动听的话,早产是必然之事。现在夫人已经六个余月了,而从郑州到京城,少说还要一个多月,一旦过了七个月,随时可能早产,到时候孩子落地,就算您能寻来十年份的紫苏草也没用了。”说到后面,陆大夫连连摇头,他已经尽力想办法了,可惜啊!
允礼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方道:“那紫苏草长在何处,又如何辩认五年以上的紫苏草?”
陆大夫不知他为何问这些,但仍是照实道:“紫苏草喜阴,长在背阳之处,且多喜欢在山石缝隙中生长。至于辩认,两三年的紫苏草,其花呈蓝紫色或粉红色,五年以上者则整株都成黑紫色,很好辩认。”
允礼点点头,未曾再说什么,然到了傍晚,索里将晚饭端到允礼房中时,却发现他不在,问了一圈,都说没见到允礼的人影。
无奈之下,他
去到凌若房中询问,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样,从下午开始,就一直不曾见过允礼人影。
随后又等了两个时辰,始终不见允礼人影,索里有些沉不住气,万一允礼出些意外,他回去后,可不知该如何向勤太妃交待。
正当索里准备派人去外面寻找的时候,凌若扶着萍儿的手进来,刚一踏进门槛便问道:“如何,十七爷可回来了?”
索里带着一丝焦灼道:“启禀娘娘,王爷一直不曾回来。”
“这可是奇怪了,王爷并不是一个没交待的人,怎么这次离开这么久?”
凌若正自沉思之时,萍儿咽了口唾沫小声道:“主子,会不会是准葛尔那边的人追来,将十七爷抓了去。”
“不会的!”不等萍儿说完,凌若便断然道:“房间还有客栈附近都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不曾听小二说起。再说了,十七爷武功高强,足智多谋,岂会轻易被人抓去。”
在稍加思索后,她看向索里道:“你最后见十七爷的时候,他可有说过什么?”
索里想了一下道:“属下最后一次见王爷,是在王爷问陆大夫关于紫苏草时,陆大夫非要五年以上的紫苏草,可是属下
等人找遍了郑州府也找不到。当时王爷说能否等回京之后再说,但陆大夫说……”后面的话他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该说下去。
凌若知道后面的话必定与自己相关,道:“但说无妨。”
“是,陆大夫说娘娘的胎先天不足,早产是必然之事,说不定刚回京就会小产,到时候就算再找到五年前的紫苏草也无用了。随后王爷就问了陆大夫,关于五年以上紫苏草的特征,还有生长的地方。”
索里将自己所知道的事仔细说出来,至于凌若则一直低头凝思,直至他说完方才道:“我知道十七爷去哪里了。”
听得这话,索里一喜,连忙追问道:“敢问娘娘,王爷去了哪里?”
凌若神色凝重地道:“你将所有能调用的人手都找来,等到明天城门一开,就立刻出城去各座山头寻找,若我没料错的话,十七爷应该去出城去找紫苏草了,否则他不会问得这么详细。”
索里闻言大惊,失声道:“陆大夫说过紫苏草喜欢长在山石缝隙之中,王爷若真是去采紫苏草,岂非很危险,而且他又一直没回来。”
凌若沉沉道:“应该不会有错,如今城门已关,我们
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明日开启城门后再说。”
索里还未说话,向来少言寡语的阿衡已经先一步道:“不行,王爷入夜未归,一定是在采药时遇到了危险,我们晚去一刻便多一刻危险,必须得尽快找到王爷才行。”
一想到允礼是为了替自己找药才至今未归,凌若同样坐立不安,恨不能立刻找到允礼,可是城门已关,除非有军情大事,否则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这一次可是连萍儿都着急了,拉着凌若的袖子道:“主子,怎么办啊,万一十七爷真遇到危险可怎生是好?咱们这一路多亏了十七爷,他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我知道。”凌若被她嚷嚷的心烦意乱,勉强定了定神后道:“凭我们几个这个时候肯定是没法出城的,若是凭着十七爷的身份倒还有几分可能。”
索里想起一事,连忙道:“娘娘,王爷的令牌倒是在属下这里,不知是否有用?”
听得允礼的令牌在此,凌若精神一振,在仔细思索了一番后道:“索里,你现在立刻去换一身王爷的衣饰,然后拿着令牌去到城门,以王爷的身份逼迫他们开城门,相信守城的官差应该会卖王
爷面子。”
索里明白她的意思,却是不解地道:“娘娘的意思是说让属下冒弃王爷?直接拿着令牌去不行吗?”
凌若摇头道:“只凭一个令牌未必能让他们听命,但若十七爷果郡王亲临,有急事要立刻出城,就不一样了。”
“那好,属下这就是去换衣裳。”虽然索里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但为了救允礼,也顾不得许多了。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