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脸庞一红道:“谁说去了酒楼就非得要饮酒的,咱们可以以茶代酒。”
弘历还在摇头的时候,兆惠已再次问道:“不知四阿哥可肯赏脸?”
“你们两个都亲自来了,我能不赏脸吗?”他们两个的出现将离别的愁绪冲淡了不少,说完这句,弘历对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小郑子道:“你与他们先回府,我用过饭后再去。”
小郑子一听这话,立刻摇头,“四阿哥您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还是先回了府里,然后带几个护卫再出去。”
小郑子的话令兆惠为之一笑,道:“郑公公,咱们这里不是已经有一个很好的护卫了吗?”
小郑子只道他是在说自己,连忙摇手道:“兆惠少爷您别开奴才玩笑了,奴才服侍人还行,要说与人打架,这身子板还不够人家一掌拍过来的。”
弘历虚踢了他一脚道:“你想什么呢,兆惠说的那个护卫可不是你,而是说阿桂呢,他自幼习武,这拳脚功夫可比寻常护卫好多了。”
阿桂虽然对兆惠说他是护卫的话有所不满,却没反对,只哼哼两声便做罢。
见小郑子还在那里犹豫,弘历拍了他脑袋一下道:“行了,就这
么定了,再说本阿哥又不是弱不禁风不懂武功的女子,有何好怕的。”
看这情形,小郑子知道自己拦不住,便道:“那您好歹让奴才跟着,娘娘可是千叮咛万交待,让奴才一定要侍候好四阿哥,奴才不敢不从啊。”
“好你个小郑子,居然还懂得拿额娘来压我,真是该打。”这般说着,弘历却是没有真打下去,而是默许他跟着马车一路往酒楼行去。
马车中,阿桂几次张口欲言又都生生忍了下来,弘历看着奇怪,道:“阿桂,你是不是有话要与我说?”
阿桂挠着脑袋犹豫着道:“是,不过兆惠不许我讲,说要等明日再告诉你。”
他话音刚落,便惹来兆惠一个瞪眼,“来之前我告诉你多少遍了,一个字都不许说,偏你还多话。”
被他这么一瞪,阿桂不服气了,嚷嚷道:“做什么不许我说,又不是什么坏事,偏你非要弄得神神秘秘,好像作奸犯科似的。”
兆惠被他这么噎了一句,没好气地道:“我是想给四阿哥一个惊喜。“
弘历被他们说得好奇不已,道:“兆惠,到底是什么事?你要是不说,我可是现在就让人调头回府了。”
“别
别别!”兆惠最怕这一下了,举手投降地道:“我说还不行?!其实我与阿桂已经跟家中说过了,想要入户部当差,家中也同意了,所以,明日我与阿桂会与四阿哥您一道去户部,不过咱们两人因为不曾参加过科举,所以虽然有家中打点,依然只是没品没级的闲散小吏。”
“你们两个……”弘历没想到竟会听到这么一个消息,愣了许久方有些激动地道:“我不是与你们说过,让你们继续跟着朱师傅读书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还要跑去户部当什么闲散小吏,这样能有什么前途!”
两人一心要给弘历一个惊喜,却没想到惹来他那么大的反应,面面相觑,好一会儿阿桂方小声地道:“四阿哥不喜欢我们与你一起去户部当差吗?”
弘历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是不喜欢,只是这样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耽误了学业。我晓得你们是为了我才这样做,可是……”
兆惠突然打断他的话道:“四阿哥,你为什么想要尽早入朝当差?”
“我?我自然是想早些历练,许多东西都是书卷上学不到的。”弘历话音刚落,兆惠就立刻接了话道:“古语有
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朱师傅学问虽好,但就像四阿哥你说的,许多东西不是书卷能学到,也不是朱师傅能教的。我与阿桂早晚都要参加科举或武举,在此之前,先在朝中历练一下,不失为好事。”
虽然兆惠说得很在理,但弘历明白,说到底,他们还是为了自己,怕自己一人在户部当差,连个可商量的人都没有,又怕自己知道了会反对,所以在一切安排妥当后,方才告诉自己,让自己就算想反对也来不及。
弘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力拍着兆惠与阿桂的肩膀,感动地道:“好兄弟,谢谢你们!”
阿桂也将手搭在弘历肩膀上,道:“四阿哥既然视我们为兄弟,那就不要说这样见外的话。再说,可以不去朱师傅那里,对我来说,可是大好事一件。”
兆惠在一旁撇撇嘴,“扶不起的阿斗!”
阿桂与他早已斗惯了嘴,一听这话,立刻回嘴道:“说谁阿斗呢,你自己才是个病秧子!”
兆惠待要说话,弘历已经拦住他道:“好了,你们两个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吵吵嚷嚷。”
“哼,看四阿哥的面子今天不与你吵。”阿桂咂了下嘴巴后道:
“对了,四阿哥,你身上的毒都清了?我们在上书房听五阿哥说了之后,担心的不得了,只是我与兆惠都不便去承乾宫看你。”
弘历笑一笑道:“你们看我这样子像有事吗?”
兆惠关切地问道:“听五阿哥说,是成嫔害你,现在已经被皇上废入冷宫了,是真的吗?”
“嗯,阿玛已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