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走了一圈没发现,召过一个小太监问道:“你们在这冰面上,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小太监瞅着弘昼,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五阿哥说的不对劲是什么?”
弘昼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他并没有瞧见自己硌到的东西,只是下意识觉得不对而已,还是弘历道:“就是与冰无关的东西,有瞧见吗?”
几个小太监相互看了一眼,均是摇头,这下子可是让弘昼郁闷了,难道真是自己猜错了,纯粹只是意外?
弘昼不甘心地又问了一遍,但答案均是一样的,看样子真是没什么异常,这样想着,弘昼垂头丧气地道:“四哥,咱们走吧。”走了几步没见弘历跟上来,奇怪地回过头去,只见弘历正盯着岸边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出神,不禁奇怪地问道:“四哥,你看什么呢,那个人又是谁?”
弘历收回目光道:“是刚才比试时二哥身边的人,我记得他是第三个射中天地二球的人,至于是哪家的子弟,我一时还不清楚。刚才你问小太监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他在湖边看着咱们,他一发现我看他,转身便走,不晓得此时出现在这里是何用意。”
“只要
四哥你记着他的样子,待会儿用午膳时问问不就清楚了吗?四哥可是觉得他可疑?”
“我不确定,但旁人都走了,唯独他还留在这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摇一摇头,看着弘昼道:“行了,这些先不管他,赶紧去医你的伤,我答应了裕嫔娘娘会照顾好你,若是出了岔子,我可无法跟裕嫔娘娘交待。”
“不过是小伤罢了,能有什么岔子。”话虽如此,弘昼还是乖乖地跟着弘历去了太医的地方。检查之后,确定并无大碍,只是一些皮肉伤,养几天就没事了。
待他们到武陵春色的时候,里外已经摆了数十桌,不少王公命妇正坐在里头说话,至于胤禛他们的席宴则在里头。
武陵春色植山桃万株,若是春时在此,便可看到漫天桃花,弘历两人一路过来,在经过某桌时,弘历努一努嘴轻声道:“喏,那个就是我刚才看到的人。”
弘昼循目望去,略有些惊讶地道:“他坐在廉亲王身边,我听说廉亲王有两个儿子参加这次比试,他应该就是其他之一。”
弘历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嗯,走吧,先去见了皇阿玛再说。”
在他们走后,弘昌目光一闪,在允禩耳边说
道:“阿玛,刚才儿子无意中看到四阿哥与五阿哥偷偷摸摸去了冰湖,怕会出事便跟着过去,不想被四阿哥给发现了,刚才他们进来时往儿子这边看了几眼,儿子担心……”
“担心什么,冰珠早就化了,他们发现不了什么,总之下午还是按我说的那样去做,知道吗?”
“嗯,儿子明白。”弘昌答应一声不再言语,倒是另一边的纳兰湄儿看到他们父子交头接耳,轻笑道:“你们俩父子在说什么呢,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弘昌微微一笑道:“哪有,儿臣是与阿玛在说之前四阿哥那一箭,竟然射开了别的箭,实在是箭技惊人,连儿臣这个比他年长的都好生佩服。”
“四阿哥确实不错。”纳兰湄儿这般说了一句后并没有再问下去,倒是问弘昌暗自松了口气。
且说弘历他们进到里头,看到胤禛正与那拉氏在说话,连忙上前见礼,胤禛问了弘昼的伤,得知并不严重后,欣然道:“既是无事,那就入席吧。”
两人谢恩之后,来到自自己的席位,与灵汐夫妇还有弘时及那拉兰陵一桌,灵汐许久没见两个弟弟,甚是亲切,不像弘时那样,两家府上还常有往来,拉
了他们不住问宫里的情况。
魏源在旁边听了一阵,忍不住笑道:“公主,你再这样问下去,是否连他们每顿吃多少,睡几个时辰都要问过?”
灵汐笑睨了他一眼道:“看你这话似乎是嫌我问多了?”
“我可不敢。”魏源是一个极斯文的人,浑身上下皆散发着书卷气,令人很容易亲近,“我是怕二位阿哥被你问得烦了。”
弘历忙道:“怎么会呢,姐姐也是因为关心我们才会这样问的。”虽然灵汐很早就下嫁了,很少进宫,但对于这个姐姐,弘历却觉得甚是亲切。
灵汐嘴角微翘,带着一丝得意道:“瞧见了吗,我这两个弟弟可不像你这么没耐心。”
魏源赦然一笑,眼中尽是温柔之色,“罢了,是我不好,还望公主莫怪。”
一般公主下嫁,因为彼此身份上的差距,很少能做到夫妻和美,大抵都是相敬如宾,夫妻如宾客一般生疏客气,这本身就是一种悲哀。
所幸灵汐不是,她下嫁魏源之后,夫妻一直恩爱和美,即便是之后胤禛登基,她被封为和硕公主也不曾改变过。
对于灵汐亲近弘历二人的举动,弘时面露不屑之色,至于那拉兰陵则是面无表情,
仿佛眼前的一切皆与她无关,只是一颗颗地拨着手中的菩提子。
在席宴开始后,胤禛与那拉氏先是与后宫内眷共饮一杯,随后一道便去了外头。看到胤禛离去的身影,凌若微微叹了口气,这一去,胤禛必然会见到纳兰湄儿,面对这位曾经,又或者一直到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