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诧异地看着他,一直都以为那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胤禛竟然会再次提起,不由得道:“皇上决定了吗?”
胤禛点头道:“你看看时间是否来得及,若可以的话就这么办,也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凌若斟酌了一下道:“既是这样,那臣妾回去后就去安排,算算日子,只要没什么意外,应该是赶得及。”
胤禛摆手道:“不必急于这一时半会儿,先陪朕用午膳吧,难得朕今日有几分空闲。”
凌若低头一笑,故意道:“那臣妾是不是还要谢皇上隆恩?”
胤禛被她说的哭笑不得,捏一捏她的手,“你这妮子,存心开朕玩笑是不是,也不怕被弘历听到。”
弘历与弘昼两人走在后面,他们都听到了胤禛刚才说要去圆明园过年并办冰嬉的事,两人到底还是少年心性,觉得新奇不已,低声说着话,并未在意胤禛他们这边。
“臣妾说的是实话,哪还怕人听到。”凌若抿着嘴道:“现在宫里头谁不知道,谦贵人与她腹中的孩子才是皇上心头肉。”
“你啊,真是存心想气死朕不成。”胤禛不住摇头,似乎真有些生气了,好一会
儿方才道:“润玉与孩子固然重要,但在朕心中又如何及得上你,至少她没有能力让朕不远千里亲自去到宫外找她。”
见他语气生硬,凌若忍不住低笑了起来,眼中闪动着狡黠之色,“臣妾不过与皇上开个玩笑罢了,偏皇上还当了真。”不等胤禛说话,她语气一转,温然道:“臣妾一直都知道皇上待臣妾的心意。”
“你知道就好。”胤禛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不过握着凌若的手始终不曾放开,就这么一路牵到承乾宫。
至于凌若,感受着掌心不断传来的暖意,虽是数九寒天,她却觉得整个人都是暖的,嘴角微微上翘,抿起一丝欢愉的笑意。
不论在宫里挣扎的多么苦,不论失去了多少,只要掌心这份暖意尚在,她就会一直坚持下去,守在胤禛身边,不离不弃。
因为水秀先一步回来,所以他们到的时候,承乾宫已经备好了午膳,且还临时加了几个胤禛喜欢的菜,等他们落坐之后,便启了覆在上面的银盖,香气顿时飘了出来,弘昼也被留了下来,与弘历一道陪在下座。
弘昼执了筷子后,先夹了一筷珍珠鸡到胤禛面前的小碟
中,讨好地道:“皇阿玛,您日理万机,最是辛苦,定要多吃一些。”说着又挟了一筷鲈鱼到凌若碟中,“娘娘,这鲈鱼虽然比不得秋时肥美,但鲜意却更盛,您尝尝看。”
弘历最是清楚他,这样殷勤,无非是想着过年时候去圆明园参加冰嬉,唉,这个五弟,永远也忘不了玩。
胤禛也瞧出了他这个打算,故意道:“弘昼,朕记得这几日你额娘身子不太好,常有头晕是吗?”
弘昼不解他这话的意思,如实道:“是,尤其是每日晨起的时候,额娘都觉得头晕目眩,要坐上好一会儿才能下地。太医说是额娘头吹了冷风的缘故,要等到开春时才会好起来。”
胤禛颔首与凌若道:“看裕嫔的情况不适合去圆明园,还是在宫中静养为好。”
凌若忍着笑附合道:“皇上说的是,否则来来回回的折腾,只怕裕嫔的病会越发严重,至于五阿哥就留在宫里照顾裕嫔吧。”
弘昼一听这话就急了,起身道:“皇阿玛,熹妃娘娘,其实只要不吹到风,额娘便不会有事,再说儿臣曾听额娘说过想去圆明园走走,若是这次去了,指不定对额娘的
病情有帮助。”
弘历冷眼旁观,早看出胤禛与凌若是故意在逗弘昼,偏他自己还不知情,巴巴地说了一通。眼见弘昼还想说,终于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服轻声道:“弘昼,我额娘与皇阿玛是在逗你呢!”
经他这么一提醒,弘昼总算醒悟过来,见自己闹了那么大一个笑话,站在那里讪讪的笑着,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凌若笑道:“好了好了,坐下用膳吧,你皇阿玛都说了要让大家都高兴,怎会拉下你跟你额娘呢,至于你额娘的身子,本宫到时候自会想办法。”
“多谢熹妃娘娘!”弘昼欢喜地应了一声,赶紧坐下大口大口地扒着饭,待得用过午膳又坐了一会儿后,弘历站起来道:“皇阿玛,额娘,儿臣跟弘昼该去跟蒙师傅习箭了。”
“去吧。”胤禛挥一挥手,道:“记着之前朕跟你说的话,凡事欲速则不达,一切要顺其自然。”
“是!”弘历眼中闪着异样的神彩,在他们二人下去后,胤禛缓缓道:“这孩子,比朕想得更要强,相反,弘昼就要稍差一些,心里始终想着玩耍。”
凌若在一旁道:“五阿哥年幼,这会
儿心性都还没定呢,哪能看得出来,指不定以后比弘历还要能干。”
胤禛摇头道:“俗话说三岁童儿看到老,心性其实早在小的时候就定好了,不过有弘历看着这个弟弟,朕倒也不太过担心。相反是弘时……”
听到弘时二字,凌若心中一动,装作不经意地道:“二阿哥怎么了,他如今在朝中应该能帮到皇上许多才是,难道二阿哥做得不够好?”
“朕如今让他学着管礼部那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