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会儿功夫,温如倾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只见她撇着嘴道:“您是没见到彩燕刚才无礼的样子,摔了茶盏不认错,还与我顶嘴,我一时气愤,所以便想出这个法子惩罚她,姐姐放心,不过是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要不了命的。”
“这也叫无伤大雅?”温如倾指着哀叫不止的彩燕,满面震惊地道:“若是换了被弄成这个样子,本宫倒想看看,你是否还能跟本宫说出无伤大雅这四个字。”
“姐姐那么凶做什么,她做错了事就该受罚。再说了,好端端地扯我身上做什么。”她一厥嘴委屈地道:“姐姐可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亲妹妹,而彩燕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
“这么说来,你倒还有理了?”温如言不假辞色地看着她,令后者无端一阵心慌,总觉得此刻的温如言好像与平日里有些不一样。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姐姐既然不喜欢,那就别看了,我陪姐姐去御花园里走走吧,正好摘一些金桂来放在屋里。”她急切地想要转移温如言的注意力,无奈温如言这次压根不吃她那套,冷淡地道:“本宫没兴趣。”
温如
倾眼珠子一转,又道:“对了,姐姐怎么会突然来我这里,可是有事?”
“事?”温如言瞥了她一眼,眸光中是无尽的痛心,“我听宫人说你这里有些古怪,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看到这样的一幕,而你,竟然还跟我说,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
听到她的话,温如倾面色一沉,她这里的动静并不大,此处与主殿也有一段不算近的距离,不管彩燕怎么叫都不可能传到主殿,怎得就将温如言给惊动了,且还来得这么快,让她措手不及,这根本就说不通。
这样的疑惑直至一个念头突然从心里蹦了出来,令她目光连连闪烁,惊疑地道:“难道姐姐一直在派人监视我?”
此话一出,莫说温如倾那边的人,就是素云几个随温如言一道过来的都满面惊讶,唯有温如言与扶着她的内监周海神色淡然。
看到她毫不吃惊的样子,温如倾的怀疑瞬间变成了肯定,厉声尖叫着,“姐姐你竟然真的在监视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如言没有理会状若发疯的她,只是对周海道:“去,解了彩燕身上的绳索。”
不等周海答应,温如倾已
经惊慌地道:“不行,不可以解。”
温如言转头看着她,只说了一句,“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因为……”温如倾目光一闪,有些勉强地道:“因为她冒犯了我,怎可就这么简单恕了她,少不得也要关她几天才行。”
笑话,彩燕知道她这么多秘密,怎么可能放走,她对彩燕早已存了必杀之心,岂肯就此放过。
温如言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一颤,微抬了下巴道:“只是冒犯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错,且你也已经惩罚过她了,一切到此为止。周海,去解开彩燕的绳子,放她离开。”
“不行!”温如倾再一次出言阻止,甚至她直接挡在彩燕身前,狠厉在眸底若隐若现,“彩燕是我的人,该如何处置该由我决定,我知道姐姐心善,但有些人你若待她太客气了,她不只不会感恩,还会得寸进尺。彩燕这人,姐姐看着老实,实际根本没安好心。”
彩燕顾不得爬在嘴边的蚂蚁,大声求救道:“娘娘救奴婢,奴婢根本没有顶撞温贵人,她之所以这么待奴婢,是因为奴婢知道了她在暗中做下的事,她怕奴婢去告诉熹妃娘娘,所
以才这样待奴婢。”
“熹妃……”温如言喃喃念着这两个字,不知在想些什么,温如倾怕彩燕再说下去,会将自己做过的事都抖露出来,赶紧道:“姐姐,你莫听她胡说,她被我惩罚,怀恨在心,所以故意编了一些话来唬姐姐。”
温如言低下头,没有追问什么,只是淡淡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肯让本宫解开她的绳子?如倾,究竟是彩燕在骗本宫,还是你在骗本宫?”
本宫……温如倾有些陌生地看着温如言嘴里吐出这两个字,以前温如言从不在她面前摆惠妃娘娘的架子,同样的也从不自称本宫,如今怎么……
见温如言一直盯着自己不放,温如倾顾不得细想,忙道:“姐姐说得哪里话,我是你亲妹妹,怎么会骗你呢,实在是这个彩燕太过份,让我咽不下这口气。”不等温如言说,她又揽着温如言的手臂撒娇道:“好了,姐姐,不说这个奴婢了好吗?要不我陪你回正殿吗,正好我也有些话想与你说呢。”
“不必了。”温如言将手从她怀里抽了出来,冷声道:“先将彩燕解开,余下的慢慢再说。”
见温如言执意要
解彩燕的绳子,温如倾不禁有些怒上心头,强压了怒气,僵硬地道:“姐姐,彩燕是我的奴才,我会处置她,不劳姐姐费心。”
“这么说来,你是执意不肯了?”温如言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下一刻语气同样严厉了起来,“可是你别忘了,这里是延禧宫,而本宫是延禧宫的一宫之主,宫里的任何一个奴才本宫都有权利处置,包括彩燕!”
温如言异于寻常的态度,令温如倾感觉到不对,然此时已经顾不得想这些了,赶紧拦住周海,同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