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这就回去把好消息告诉萱儿她娘,让她可以开始准备萱儿的婚事了。”顺利将婚事定下,郑叔也是满心欢喜。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问老嫂子。”郑叔在走到门口时,突然收住了脚步道:“那位凌姑娘的事,老嫂子可是想好了?”
石母点点头道:“都想好了,过几日我就让她离开。”这次石生出事已经吓去了她半条命,说什么也不希望再出这种事。
“那就好。”郑叔暗嘘一口气人,他就怕石母抹不下这个脸赶人,这万一要是让自己猜中,出了什么事,那他岂非害了自己女儿。
在送郑叔离开后,石母回身进了里屋,石生正半坐在床上,拿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几根草编东西。
石母见了就要去拿他手里的东西,嘴上道:“都说让你好生歇着,不要坐起来,怎么就不听话呢?”
“娘,我没什么事,就是一些皮肉伤罢了,躺不躺着都一样。”石生将编了一半的草往身后一藏,打量着石母道:“娘心情似乎很不错,可是有什么好事。”
“何止是好事,还是喜事呢!”一说起这个,石母止不住那缕笑意,“你郑叔刚才来,说起你与萱儿,觉得你们很是般配,且年纪也都不小了,我们两个就做
主为你们定下亲事!”
“什么?亲事?!”石生大惊失色,怎么也没想到,这一会儿功夫,娘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定下了。
石母只道他是高兴的,喜滋滋道:“是啊,娘盼了这么久,终于盼来你娶妻,将来到了九泉之下,也有颜面见你爹了。”
“娘。”石生沉默了一会儿,低低道:“儿子不想娶萱儿。”
“你说什么?”正在兴头上的石母一时没听清楚,等石生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后,她顿时不高兴了,“萱儿不好吗?”
“不是,萱儿妹子很好,只是她并非儿子心中中意的人。”
“这么说来,你有喜欢的人了?是哪户人家?那姑娘性子如何?”石母追问。
石生躲闪道:“娘您不要问了,总之儿子心中有数。”
“不行,这么大的事儿,为娘怎么能不知道,快说说,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比萱儿还要好。”石母哪肯依他,催促着他赶紧说,石生实在被逼无法,只得道:“是凌姑娘。”
他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直至那个重伤垂危的女子来到身边,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总之,每次看到她,心就会变得很柔软,脑海中想的,心里念的,也总是她。
“凌姑娘?”石母怎
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答案,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沉了脸断然说道:“不行,你喜欢哪个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石生猜到石母会不赞同,却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为何凌姑娘就不可以?”
石母不悦地道:“且不说咱们对这位凌姑娘家底过往一无所知,就说她年纪好了,少说也有三十来岁了,而你才二十来岁,相差如此之大,怎好做夫妻,说出去可不得让人笑话。再说,以她这样的年纪,之前肯定嫁过人,你又怎可娶一个有夫之妇。”
石生沉默了一会儿,道:“可是儿子只想娶她一人,至于萱儿,儿子一直将她当成妹妹看待,并无其他。”
石母冷然道:“我说了不行,你再说也无用。总之这桩婚事我已经答应了郑叔,你必须要娶萱儿,至于感情,成亲之后,自然慢慢会有,当年我与你爹也是这么过来的。”
若说石母之前还不以为意,那么现在就算是逼也要逼着石生娶萱儿,否则再拖下去,真不知石生会对那个凌姑娘迷恋到什么程度。
这凌姑娘是万万不能再留了,待会儿就去与她说,让她赶紧离开这里,只要她一走,石生那点念想自然会慢慢淡下来。
“娘,您不要逼我好不好?”
石生心乱如麻,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真的不想娶萱儿妹子。”
“你是不是连为娘的话都不听了?”石母没料到石生这次会如此坚决,面上不由得泛起一丝怒意。
“娘!”石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石母改变主意,但他活了二十来年,好不容易才遇上一个心动的,断不肯轻易放弃,“凌姑娘有何不好,她知书识理,人也善良,这次要不是她,儿子怎么能平安回来。娶妻最重品行,就算年岁大了一些又怎样,至于过往……既然都过去了,又何必再追究,该在意的应是现在与将来才是。”
“你!”石母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大番话来反驳自己,气得直哆嗦,指着石生道:“好啊,认识了几个字就开始不听为娘的话了是吗?你忘了是谁生你下来,又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抚养长大的?”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不等石生把话说完,石母已经硬梆梆地打断他道:“若是还认我这个娘,就好生娶萱儿为妻,其他野女人我一概不认!”
“凌姑娘不是什么野女人,娘您不要乱说!”见石母言语间辱及凌若,石生忍不住出言反驳。
然他不知,自己越是维护凌若,石母对凌若就越是反感,拉下脸道:
“好,既然她不是野女人,咱们又与他非亲非故,那就不应该再待在咱们家中,我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