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怕影子歪,我就不相信这个世上没公理可言!”
“唉,老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的身份,贱籍啊,带着这个身份走到哪里都是理亏,上衙门那得先罚二十水火棍,那些衙差一个个都心狠手辣,没有银子打点他们就往死里打,我怕真要是闹到衙门,还没等开堂,石生就死在他们手里了!”郑叔话语间透着一种难言的沉重。
“贱籍!贱籍!又是贱籍!到底我们这些贱民什么才能熬到头。先人犯错与咱们干,凭什么咱们这些人一出生就要被烙上贱民的烙印!”石母越说越激动,用力拍打着床榻。
“石大娘,你先不要激动。”凌若一直都知道不论前朝还是本朝,都有贱民的存在,但并不曾有过什么深切的体会,直至这次被石生所救,住在石家一个多月,她才真正体会到贱民生存在这个社会上是何等艰难。
清贫、艰辛,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整个社会的岐视,没人理会他们,不管受了怎样的委屈都只能咬牙隐忍,因为他们无处去申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