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能看到掌心不知何时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不停地往外渗出。晴容惊呼一声,赶紧用绢子替她压住伤口,让迎春去拿止血的药来,待药涂好后才换了一块绢子小心地包好。
“主子,其实您入府至今不过两年,未怀上孩子是正常的事,您不见瓜尔佳福晋她们入府都四五年了也不见有孕。”见年氏情绪平稳了一些绿意方敢小声劝道:“适才邓太医对奴婢再三叮咛,说一定要让主子您放宽心,切莫急于一时,如此才有利于受孕。”
“邓林这个无用的庸医!”一说起这个年氏立刻又是火上
心头,随手抄起迎春刚刚放下的药瓶掼在地上,听任瓷瓶碎裂的声音响彻在耳畔,“枉我如此信任他,还喝了这么久的苦药,竟是半点效果也没有,亏他还是什么太医院副院正,依我看根本是个装神弄鬼的庸医,也不知是怎么进的太医院!”
气恨之余,她将邓太医也给怪上了。
然下一刻,又有透明的水滴从她眼中滴下,落在紧紧攥住衣裳的手背,当她抬起头时,那张绝美无瑕的脸庞已经爬满了泪痕,眼中有从未展现于他人面前的惧意,“七年!还有七年!”她突然一把抓住蹲在自己面前的绿意肩膀,因为太过用力,指上未卸的鎏金紫玉护甲尖端深入肉里,疼得绿意双眉紧皱,耳边是年氏惊惶失措的声音,“再有七年,我就永远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我不能像别人那样耐心的无限期地等下去,绿意,你明白吗?”
绿意忍着肩上的痛强笑道:“主子,还有七年,不是七月,还有时间的,您相信奴婢,您一定会拥有自己的孩子,一定会!”
“真的吗?”年氏怔怔地看着绿意,泪水流过脸颊,在下巴结成一滴滴酸涩透明的泪珠,那些泪中藏着她从不显示在人前的软弱与悲哀。
在年素言心里长久藏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哪怕是胤禛也一无所知。年氏一族,但凡女子者,必须在二十五岁前生子,一旦过了这个年纪便再无所出,数代下来,无一人可以打破这个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