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兮霞听见沈静宜叫人去带沈芊芊,终于破防了。
她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喊道:“等等!这不关芊芊的事,是我……一切都是我和老夫人做的。
那时芊芊都还是个孩子,她知道什么?肯定都吓坏了。”
沈静宜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轻声说道:“哦?你这是承认了?”
林兮霞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如泄气的皮球般,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低沉而沙哑:“是的,我承认了。”
她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陷入了过去的回忆里一般,继续说道:“当年我家和沈家是邻居,我们两个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老妇人一直是把我看做她儿媳妇,直等着我十七岁,我们就成亲。
可是后来老爷去了离山书院读书,就很少回来。
我就经常去照看他娘。
可有一天,他突然回来了,还带来了他要成婚的消息,娶的是离山书院院长的女儿。
我知道后很伤心,本来都打算放弃了。
可是她娘找到了我,和我说他儿子是迫不得已的,那是院子的女儿,不娶不行,让我等他儿子一年。
那时,我是真的很喜欢他,所以我答应了。
一年后,老爷他中了探花,留在了翰林院,他们全家都要搬到京城去。
临走前她娘又和我说,只要他们安顿好就来接我,我答应了。
然后我就数着日子,盼啊盼,终于等来了一辆来接我的马车。
来人说老妇人想我了,想接我去住几天。
可我们谁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我欢天喜地的收拾东西跟着那人来了京城。
可是我到后,看见的和我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我看到他们很恩爱,还生了个儿子,可是我怎么能甘心呢!
我等了这么多年,最后居然成了个笑话。
于是,我接受了老夫人的提议,先成为他的妾室,在慢慢谋划。”
沈耀文听后,满脸的复杂,张了张嘴,半天才说道:“这些我都不知道,我一直拿你当妹妹的。”
“呵呵......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林兮霞轻笑了两声,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他们也已经走到头了。
这时沈静宜看向了,一进门就跪在那里不吭声文姨娘。
“文姨娘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文姨娘抬起了头,看着沈静宜,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温柔柔的。
“当年,我哥哥悄悄来和我说这事时,是想告诉老爷的。
可被我给按住了,因为这事是老太太做的,就算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那是她娘,他是多么孝顺的人啊!最后倒霉的只会是我们。
于是,我让我哥把双燕带走了,然后悄悄给夫人传了个纸条,告诉了她真相。”
沈静宜很是惊讶,“可我娘好像并不知道真相,她只是怀疑自己中毒了。”
沈晨曦脸色凝重的开口道:“有人把纸条拿走了。”
沈静宜努力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与此同时,沈晨曦也想到了同一个人,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沈芊芊!”
听到这个名字,林兮霞惊恐万分,连忙否认道:“不,不可能是芊芊,我都承认是我毒死的那个女人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背负杀害嫡母的罪名。
就在这时,沈芊芊被带了进来。
实际上,她早已来到门外,却被拦在外面,心急如焚。
直到沈静宜派人带她进来,她才有机会走进厅堂。
因此,当她母亲承认罪行时,她全部都听到了。
她明白,如今无论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倒不如爽快地承认一切。
既然横竖都是死,那还不如痛快点。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走了进来,坦然地承认道:“那张纸条是我拿的,我只是无意间看到,便随手把它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