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王莲娟便焦急地打断了他:“绝对不行,砚辞!别的事情娘都可以由着你,唯独这件事绝对不可以!你自己也说了那契约有问题,高利贷是重罪,一旦牵扯进去,你的前程怎么办?”
秦砚辞见状连忙安抚王莲娟,眼中满是自信与决心:“娘,您放心,我心里有谱,绝不会影响到我的仕途。卢光后天就会来,到时候我会与他详谈,爹、娘,你们只需要假装不知道就好。”
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王莲娟内心五味杂陈。
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儿子的判断,点了点头,默许了他的计划。
与此同时,凌瑾韵已收拾停当,准备前往侯府别院。
叶氏的病情需复查,而秦砚辞中解元的消息也只是委托他人转达,她还没亲自祝贺过。
更重要的是,从秦家村到侯府别院的路上会途径谢府,她一直想找机会询问谢行关于那神秘灯王谜题的来历。
近日的繁忙让她无暇顾及,这次恰好可以顺路解决这个谜团。
如果能遇见谢行,顺便还能侧面打听些消息。
得知凌瑾韵要出门,秦砚辞二话不说,紧紧跟随在她的身边:“韵儿,我和你一起去。后天的宴席,本就该由我亲自去邀请岳母和小舅子。况且,科举时多亏了小舅哥的马车,回来时还不小心弄脏了,我正好去表达一下歉意。”
凌瑾韵心中暗自窃笑,想象着江铭那傲娇的神情。
要是知道自己心爱的马车曾被村里的杨寡妇弄得一团糟,不知会有何等精彩的反应,光是想想就觉得解恨。
她原本打算单独行动,不愿秦砚辞跟着。
但在秦砚辞恳切的目光下,她还是心软了,一同挤上了那辆车。
到达谢府大门时,凌瑾韵吩咐秦砚辞停车,自己轻盈地下车,快步走向府门,急切地向守门人打听谢行的下落,却被告知谢行已离开半月有余,回京城去了。
那一刹那的失落清晰地映在秦砚辞的眼中。
虽然他也有些许失望,但他默默地站在凌瑾韵身后,没有多问一句。
回到侯府别院。
凌瑾韵与秦砚辞的马车缓缓靠近,尚未来得及稳稳停下,两人便已通过车窗缝隙,捕捉到了那个在马车周围徘徊的身影。
凌瑾韵与秦砚辞交换的眼神中,藏着几分孩童恶作剧被发现前的紧张与默契。
苏常似乎早有察觉,快步上前,行礼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道:“小姐,姑爷,您二位归来了。”
江铭闻声即刻从车旁转过身,眼神在触及妹妹与秦砚辞的刹那亮了起来。
他猛地抬头,一把拉住凌瑾韵的手臂,满脸的好奇与玩味,问道:“丫头,我这宝贝马车莫不是被你动了手脚?快说,搞了什么新花样?”
凌瑾韵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她努力扯出一个笑容,企图蒙混过关:“也没……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
“不过是用了种特殊的香料,让它变得更加与众不同,对不对?”
江铭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显然对这份意外的惊喜颇为上心。
“可是,丫头,你到底用了什么香料?我这嗅觉也算灵敏,却始终猜不出它的来历。它既不像寻常花香,亦不类于草药之气,更非普通的木质香,而且那香气居然能穿透木头,经久不散,实在是神奇!”
凌瑾韵心下一紧,不由自主地向那辆“被施魔法”的马车投去一瞥,眼神复杂难言。
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数日前,那场由杨寡妇引发的“芳香洗礼”……
只见江铭再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意地赞叹:“这香气真是让人心旷神怡,丫头,你这一手,让哥哥把车借给你,真是太值得了!”
他轻摇着手中的折扇,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凝视着凌瑾韵:“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哥哥都满足你,就算是对你帮忙熏车的小小回报。”
若在平时,凌瑾韵必会毫不客气地提出要求。
但此刻,她心中却有难以言说的微妙情绪在作祟——一种名为心虚的情绪。
她急忙摆手拒绝,语气略显焦急:“不不不,哥,我什么也不缺,你别费心了。”
江铭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眶竟渐渐泛起了红晕,“丫头,你刚才是不是叫我哥了?再说一次,哥把耳朵洗干净了,仔细听!”
凌瑾韵心中一阵无奈,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悄然取出一只精致的小瓷瓶,趁江铭不备,迅速倒出一颗圆滚滚的药丸,飞快塞入他的口中。
“这个月的‘保健康体丸’,吃了吧。”
江铭二话不说,喉结轻轻一动,那药丸便消失不见,原本还想逗弄凌瑾韵多叫几声“哥哥”,却只见她已转身,朝着别院大门轻快走去。
与此同时,叶夫人在张嬷嬷的搀扶下,得知凌瑾韵归来,急切地迎面而来。
见到凌瑾韵的瞬间,叶夫人忙不迭地握住她的手,眼眸中满是心疼与爱怜,细致地打量着她消瘦的身形,关切道:“这两月在城里,怎么瘦了这么多?嬷嬷,你快去厨房看看,那燕窝炖好没,赶紧给韵儿端上来。”
凌瑾韵心中暗叹,她从城中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