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位神秘高人,让对商业毫无兴趣的谢行能够将桂花楼经营得风生水起。
当得知谢行前往永定府,她猜测这与拜访那位神秘高人有关,便迫不及待地秘密追踪而来。
遗憾的是,抵达之后,却发现自己无法追踪到谢行的任何行迹,这让她感到既焦急又无奈。
在寻找高人未果的同时,她又担心自己的行迹被谢行察觉、
于是,她转而将注意力投向了那个成功解开了灯谜的秦砚辞身上,尽管这个发现多少让她有些意外。
在独自沉思的过程中,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在宣纸上缓缓移动,直至回过神时,才惊觉纸上已不知不觉描绘出了秦砚辞的轮廓。
那一刻,她的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紧接着便是如小鹿乱撞般的悸动,心跳急剧加速。
谢彤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与秦砚辞初次相遇,她便仿佛感受到了跨越时空的宿命重逢,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她,秦砚辞正是她理想中伴侣的模样。
当小翠未能成功邀请到那位令她心心念念的他,而她自己不秦一切地追出门外,却发现那个曾让她魂牵梦绕的身影已经身披红袍,与另一个人共结连理之时,她的心中仿佛有千斤重石猛然坠落。
幸好,一顶轻巧的斗笠恰到好处地遮掩了她那一刻错综复杂的情绪。
返回屋内,她强忍心中波澜,将手中的画笔轻轻搁置,那画上的人物正是心中所思所想之人。
她耐心地等待着墨迹在宣纸上缓缓干涸。
待墨干透,她小心翼翼地将画卷起,妥善安放于深锁的柜中。
正当这份静谧笼罩之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
那人影恭敬行礼,声音虽低,却清晰可闻:“小姐。”
这简单二字,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谢彤强自按捺住内心的起伏,语调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动,却依然维持着属于大家闺秀的那份冷静与自持:“查清楚了?”
她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决。
暗卫毫无情感波动地开始汇报:“小姐,秦砚辞乃是永定府仁义县学的一名学子,其家族位于仁义县的秦家村,家境清贫,代代躬耕于田亩之间。至于他的妻子凌瑾韵,乃是五个月前因家中希望为他带来好运,特意为他购置的冲喜之妻。”
“冲喜?五个月前,他究竟遇到了什么变故?”
谢彤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关切与急切,那份本欲深藏的在意,不经意间泄露无疑。
面对主子的追问,暗卫面无表情,却也不以为意,仍旧保持着应有的恭敬与效率:“小姐,秦砚辞在县学时与当地的首富之子何轩起了冲突,不慎得罪了他。何轩怀恨在心,竟雇用山贼趁着秦砚辞假期归家之时对其发动袭击。在那场突如其来的恶战中,秦砚辞不幸头部受创,陷入了长久的昏迷,成为了一个植物人。直到家中为了唤醒他,按照古老习俗为他迎娶了凌瑾韵作为冲喜之妻的那个夜晚,他奇迹般地醒了。”
听完这一切,谢彤轻轻点了点头。
她微微扬手,示意暗卫退下。
八月份的天气,渐渐褪去了夏季的酷热,晨风带来一丝丝秋的凉爽,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树叶间偶尔飘落几片黄叶,预示着季节的更迭。
经过漫长的半个月时光,乡试的结果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来了。
清晨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尽,天边初露微光,凌瑾韵正沉浸在梦乡之中。
然而,一阵急促却带着喜悦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发现枕边的秦砚辞已不知何时悄然离去,只留下一旁微微皱起的被角。
披上一件轻薄的外衣,凌瑾韵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道温馨的晨光和客栈老板、小二们满脸堆笑的面容。
他们整齐地排列在门外,仿佛一支小型的欢迎队伍,双手合十,笑容满面,那份喜庆仿佛能溢出空气:“恭喜秦夫人,恭喜秦夫人,真是可喜可贺,秦公子不仅金榜题名,还是独占鳌头的解元哪!”
凌瑾韵心中虽对此有所预料,毕竟秦砚辞平日里的勤奋与才华是有目共睹的。
但在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中醒来,她还是感到一丝恍惚。
住在隔壁的秦沫沫,闻声立刻奔了出来,神色中既有惊喜也有难以置信:“老板,这真的是真的吗?我哥哥他真的成为了第一名解元!”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客栈老板是一位年约半百,面带慈祥笑容的中年人,他的喜悦似乎比任何人都要来得真切,连皱纹里都藏着笑意:“千真万确,今日放榜,我特意一早派人去查看,秦公子的名字赫然在解元之位,无误无疑。秦夫人,秦小姐,报喜的官差说不定很快就会到了,你们还是赶快做些准备吧。”
“哎,好嘞!”
秦沫沫脆生生地应答着,一脸喜色地冲进凌瑾韵的房间。
凌瑾韵的困意被彻底驱散,头脑逐渐清晰,她和秦沫沫取出早就预备好的红布袋,细致地装入碎银,每一枚银币都是她们对秦砚辞的骄傲与祝福。
秦沫沫包着红包,笑得眉眼弯弯。
凌瑾韵虽然显得更为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