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的眼神突然转向已经逃离了几丈开外,正欲逃跑的杨虎。
她的眼眸微微眯起,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锋芒,显然已将下一个目标锁定在他身上。
只见凌瑾韵轻盈一跃,稳稳落在那辆空荡荡的马车上,随即挥动手中的长鞭,重重抽打在马背上。
骏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瞬间前蹄腾空,朝杨虎追去。几
个呼吸之间,她已悄无声息地逼近杨虎的后方。
对于凌瑾韵来说,擒拿杨虎比起刚才的远哥要容易得多。
她先是巧妙地利用马鞭一甩,如同捕猎的老鹰般精准,将杨虎的双腿紧紧缠绕,轻轻一拉,杨虎便毫无抵抗之力地倒在地上。
而她本人则单手驾御着马车,另一手轻易地将杨虎拖行,迅速折返至秦砚辞和秦沫沫的身边。
回到二人跟前,凌瑾韵轻巧地跳下马车,手腕轻轻一抖,竟似毫不费力地将杨虎如弃置的包裹般丢回王蛋、周妈妈和远哥三人身边。
杨虎浑身疼痛难忍,只能无力地呻吟,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秦沫沫已经打开了另一辆马车的门。
车内,比他们所乘的马车还要拥挤,挤满了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而且无一是孩童。
当她温柔地取下那些女孩口中堵塞的布条时,她们纷纷泣不成声,悲痛欲绝。
秦沫沫强忍着眼泪,走到秦砚辞和凌瑾韵面前,紧握的小拳头显示着内心的愤慨:“西哥、西嫂,他们一共拐走了二十个人,其中十二个是姑娘,八个是孩子。这种人就应该被公开处刑,警示世人!”
说到这里,秦沫沫的声音开始颤抖,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提及那些无辜的少女,她的思绪不由得飘到了自己曾遇到过的那些同病相怜的女孩们身上。
即使她们侥幸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但回归家庭后的生活亦是前途黯淡。
一旦被贴上“被拐”这个标签,她们的名誉将遭受毁灭性打击,嫁给一个好人家成为了一种奢侈的幻想,甚至连已经定好的婚事都可能因此告吹。
这伙恶徒的行为,不仅摧毁了十二个女孩的未来,也不知在过去有多少无辜的生命惨遭其害。
对这样的人,单纯的死刑远远不够,应该让他们承受千刀万剐的惩罚!
正当秦沫沫义愤填膺之时,另一边,杨虎竟厚颜无耻地站了起来,脸上还带着一种得意洋洋的神色。
“秦砚辞,你们不敢把我交给官府,更不能杀我。我已经看过秦沫沫的身子,按照规矩,她现在只能嫁给我。如果你们敢把我关进大牢,那秦沫沫这辈子就得为我守寡了!”
秦沫沫本就心如刀割,听了杨虎这番卑劣的言论,更是怒火中烧,猛地擦去脸上的泪水,咬牙切齿地回应:“你休想!我宁愿削发为尼,也不会和你有任何关系!”
杨虎面目狰狞,双眼死死地盯着秦沫沫,言语间充满了阴狠和威胁:“秦沫沫,你左胸上的那颗红痣,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只要我把这件事和你引诱我的事情说出去,你以为躲进佛门就能清净了?”
听到这里,秦沫沫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她咬紧下唇,脸色惨白如纸。
对一个女子而言,名声等同于生命,如今名誉受损,她的未来该何去何从?
她紧闭双眼,任凭泪水无声滑落,内心却已在默默筹划一个能够彻底结束这场噩梦的时刻。
这时,凌瑾韵的眼神变得冷酷无情,她扫视了一眼杨虎,忽然间,手中寒光一闪,一把短刃精准无误地插入了杨虎的关键部位。
“嗷——”
杨虎发出凄厉的惨叫,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疼得几乎昏厥过去。
凌瑾韵面无表情,紧接着甩出一枚银针,正中杨虎的喉部。
杨虎张大了嘴,却再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只剩下喉咙里的咯咯声。
凌瑾韵的动作快如闪电,当秦沫沫回过神来时,只见杨虎已半身浸染在鲜血之中,痛苦难耐却又无法发声。
凌瑾韵冷眼看着在地上挣扎的杨虎,声音冰冷:“既然你无法自律,那我只好帮你‘管教’一番。”
随后,她转头看向秦沫沫,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的关怀:“沫沫,告诉我,他用哪只手侵犯你的?”
“两……两只手……”
秦沫沫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呆愣回答着。
眼前的情景超乎了她所有的预期,让这个一向温婉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凌瑾韵从袖中缓缓抽出另一柄锋利的短刃,步伐沉稳地向前迈进一步,身形如同夜色中的灵猫,动作干练而精准,一击即中,瞬间割断了杨虎双手的手筋。
那一刻,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般,只留下杨虎痛苦却又发不出声的呜咽。
秦沫沫怔怔地望着这一幕,心中没有预想中的惧怕,反倒是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释然与快慰。
凌瑾韵所做的一切,就像是直接从她心底深处最隐秘的复仇幻想中走出来的,那是一种对于欺凌者最直接的回击。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她早已习惯将愤怒与不甘埋藏在心里,因为在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