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秦沫沫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凌瑾韵身上,充满了敬佩与向往。
凌瑾韵轻轻放下茶杯,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眼中闪烁着几分戏谑:“这么说来,毒术你不想学了?”
“想!当然想!”
秦沫沫用力点头,那份坚定与渴望几乎要从她的眼中满溢而出。
“我都想学!嫂子,真的太感激你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可能已经被母亲安排嫁给了某个农夫,一辈子围着锅台转,哪里还有机会接触到这些神奇而深奥的知识。”
这段时间以来,在那古色古香、药香弥漫的医馆里,秦沫沫不仅忙碌于整理那些排列得整整齐齐、散发着自然韵味的各类药材,还潜心学习如何通过色泽、纹理与气味辨别它们的真伪与品质。
此外,她还开始在烛光下刻苦识字,医书成了她的良师益友。
就连医馆里经验丰富的吴掌柜都忍不住在心中赞叹,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比那些日复一日在医馆里学习的男学徒还要勤奋专注。
“那就加油学吧,等你掌握了这些基础知识,我会亲自教你更高深的医术,比如精细的手术技巧与毒药的巧妙运用,让你的医术更上一层楼。”
夜幕悄然降临,小镇被一层柔和的月光覆盖。
凌瑾韵细心地托人给家人送去一封平安信,告知他们一切安好,随后便决定留在医馆过夜,以防万一。
夜半时分,宁静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那位之前重伤垂危的病人突然发起高烧,情况危急。
凌瑾韵迅速组织人手,经过一番紧张而有序的紧急救治,终于再次化险为夷,病人的生命体征逐渐平稳下来。
次日清晨。
尽管病人尚未完全醒来,但他的面色已稍显红润,呼吸也更加均匀。
直到傍晚时分,一直守候在病榻旁,几乎寸步不离的秦沫沫,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与喜悦,她几乎是跳跃着冲出房间,兴奋地呼唤着:“嫂子,嫂子,他醒了!他真的醒了!”
凌瑾韵闻讯,立刻放下手中的医书,快步前往内室,对病人进行了细致入微的复查,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她的专业与细心。
复查结束后,她对秦沫沫语重心长地吩咐:“他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但后续的护理工作仍然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伤口的清洁与防感染措施,一旦发生感染,治疗的难度将会大大增加。”
秦沫沫凝视着凌瑾韵,眼中满是敬佩,她聚精会神地听着,一边暗暗将护理的每一个要点铭记于心。
江阳此刻正躺在床上,目光在那些奇形怪状、装满各种颜色药水的瓶子之间游移,又落在自己手臂上那细小而关键的针头上,这一切对他而言,既陌生又新奇。
虽然心中充满了对这些看似古怪治疗方法的好奇与不解。
但他深知,正是这些方法,这些看似不可思议的医术,将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因此,他没有因为恐惧而抗拒,反而选择全身心地信任这些医者,相信他们的每一次治疗都是为了他能更快康复。
凌瑾韵将接下来几天需要为江阳输注的各种液体仔细配制好,一一交代给秦沫沫。
正当凌瑾韵转身,准备踏出内室的那一刻,背后传来江阳略带虚弱却清晰的声音:“大夫,请留步。请问,是您救了我吗?”
凌瑾韵停下脚步,回身望向江阳,嘴角勾勒出一抹淡雅的微笑:“严格来说,是吴掌柜救了你,我只是按照他的吩咐行事,做一些必要的治疗与护理,收取应得的诊金罢了。”
凌瑾韵离开后,江阳在床上静静地躺了一会儿,随后礼貌地请求秦沫沫替他请来吴掌柜。
此时的吴掌柜正忙着外出采购稀缺药材,得知病人醒来并希望见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务,匆匆赶回医馆,步入内室。
当他看到已经清醒,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感激的江阳时,立刻恭敬地行了一礼,言语中满是关切:“江将军,您醒了,真是令人欣慰。请问,您的身体现在有没有感到任何不适或异常?”
江阳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困惑。
他心中暗自思量,自己身为边疆将领,确实在京城鲜少逗留,与这位掌柜应该是初次相见,为何对方会对自己如此熟悉?
于是,他礼貌而又直接地提出了心中的疑问:“敢问掌柜,我等似是初次相见,您为何言谈间似对我颇为了解?”
吴掌柜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怀念的微笑。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感慨与敬仰:“那日,您身披战甲,英姿勃发,率领着大军出征,那场景,至今仍在我心中清晰可见。我不过是一名普通的百姓,有幸在人群的涌动下,挤到了前排,得以亲眼目睹您的风采。”
江阳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随即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歉意与深深的感激。
尽管他重伤未愈,身体虚弱,但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军人,他依然努力保持着那份属于军人的尊严与礼节,声音虽微弱,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江某在此,对于吴掌柜的援手之恩,救命之情,铭记在心。待我康复之日,定当厚报。”
吴掌柜连忙摆手,神色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