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场面变得更加混乱不堪,孩子们的欢笑声、尖叫声响彻云霄。
江侯爷的脸色愈发难看,,而何征更是满头大汗,一脸的狼狈与无奈。
正当江侯爷那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即将如火山般喷薄而出时,一个清冷而坚定的声音适时响起。
“够了,你们都回来。”
这声音出自凌瑾韵之口。
孩子们虽然玩得正酣,但听到凌瑾韵的话语,即便是心中有再多的不乐意,也只能悻悻地相互瞪了一眼,然后一步三回头,满是不舍地回到了凌瑾韵的身边。
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地伸出那双布满厚茧的手,轻易地抓住了小靖儿,轻轻一提,便将他拎了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凌瑾韵见状,那双明亮的眸子此刻锐利如刀,直直地射向江侯爷:“你想干什么?”
“这孩子的身份非同小可,不是你可以随意招惹的。为了他的安全,我必须带走他。”
说罢,江侯爷将小靖儿搂得更紧,转身欲离开。
小靖儿感受到即将到来的分离,恐惧与不安瞬间占据了他的心头,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下。
他无助地望向凌瑾韵,那哭喊声中充满了绝望与祈求:“韵儿,救我,我不想跟他走!”
她的手指间不知何时已经夹住了几枚寒光闪闪的银针。
她没有丝毫犹豫,不顾一切地向江侯爷冲去。
江侯爷的反应同样迅速,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容置疑的决绝,轻声却坚定地对周围的暗卫下达了命令。
这些身着黑衣,面容冷酷的暗卫仿佛是听到了无声的指令,身形如同鬼魅般瞬间移动,将凌瑾韵前进的道路彻底封锁。
凌瑾韵手中的九节鞭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犀利的轨迹,但显然,她对这种兵器的运用并不熟练。
江侯爷身边的暗卫配合得天衣无缝,加之何征虽然被秦砚辞缠斗。
凌瑾韵敏锐地察觉到,以她当前的状态,想要突破这重重阻碍,无疑是痴人说梦。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几乎凝固之时,小靖儿那稚嫩却异常坚定的声音穿透了这一切。
他坐在江侯爷的肩头,小手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痕。
他用那奶声奶气却异常坚定的语调说道:“凌瑾韵,你快走吧!我要去大老爷家吃好吃的,才不稀罕在这里吃咸菜啃窝窝头呢!”
话音刚落,新的泪水又不受控制地溢出,他急忙再次擦拭,小脸上满是与他年龄不相符的烦躁与不甘,“哼,我早就想离开了,去大老爷家享福才是正经事,哭什么哭嘛!”
凌瑾韵在与暗卫的激烈交锋中,因小靖儿的话语而分神,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那个小小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尽管她拼尽全力,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侯爷带着小靖儿登上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天际。
随着江侯爷一行人的离去,那些暗卫与何征展现出了惊人的身手,悄无声息地撤离了现场。
凌瑾韵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小脸紧绷,拳头紧握。
虽然暗卫并未下狠手,但她身上依旧留下了战斗的痕迹,青一块紫一块。
其他几个孩子围在她身边,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放声大哭,只是用衣袖偷偷抹去眼角的泪珠。
秦砚辞深知,自从凌瑾韵将小靖儿捡回家,她就已经将这个孩子视若己出,小靖儿的突然被带走,无疑是对她最大的打击。
但他也清楚,既然江侯爷亲自现身,小靖儿的身份或许真的非同小可。
于是,他缓缓走向凌瑾韵,温柔地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一步步走进屋内。
凌瑾韵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跟随着他。
秦砚辞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小靖儿,他真实的身世究竟是什么秘密?”
秦砚辞感受到凌瑾韵那份不容回避的迫切,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决定不再躲闪,“他是,七皇子,那位自幼便在民间传言中被隐匿了行踪的皇族血脉。”
凌瑾韵的眼中闪过一抹恍然大悟的光芒,过往的片段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迅速拼接,串联成一幅幅清晰的画面。
她忆起了那次与兄长江铭在幽深林间不期而遇的皇家死士,那些身手不凡、眼神冷冽的杀手,其目标显然并非表面上的江月那么简单。
原来,这一切的根源,竟是因为一个误判——江侯爷被误认为是发现了七皇子的踪迹,并有可能将之与江月一同带回那权利斗争的漩涡中心——京城。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头不禁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秦砚辞的眼神深邃,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缓缓道来:“七皇子的生母,是那曾经深受陛下宠爱的萱妃。她不幸在诞下七皇子时遭遇难产。”
“按宫廷惯例,失去生母的皇子应由陛下指派另一位得宠的宫妃作为养母,继续在母爱的呵护下成长。然而,七皇子的情况却是个特例,陛下破例亲自将这位稚嫩的幼子接入了自己居住的宫殿,用帝王独有的方式,倾注心血,抚养他长大。、”
“更令人惊叹的是,七皇子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