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温柔中带着几分调侃,让秦砚辞本就火烧云般的面色更添了几分绯红,颈部的肌肤也仿若被炉火烘烤过的虾壳,透着不自然的红润。
面对母亲这般让人哭笑不得的误解,秦砚辞实难启齿解释,只能尴尬地点点头,低声回应:“娘,我都记住啦。”
言罢,仿佛背后有千军万马追赶一般,他再度落荒而逃,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屋子,只留下门扉摇曳,轻轻碰撞的声响。
王莲娟目送着秦砚辞那仓皇失措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慈爱与宠溺,“这孩子,跟娘面前还害羞呢。看来明天得催促老四去镇上购置些红糖回来,为韵儿炖上一锅补血益气的红糖鸡蛋,好让她那柔弱的身子骨早日强健起来……”
而屋内的凌瑾韵,望着秦砚辞端水进来的样子,俏皮的眼眸中闪烁着玩味与小小的成就感。
这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小伙子,原来竟是如此容易害羞,稍加逗弄便脸红心跳,实在有趣!
她刻意清了清嗓子,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砚辞啊,咱们床头那碗水,今日晚上还放不放呀?”
此话一出,秦砚辞立刻回忆起早晨那份让人尴尬不已的情景,脸上的温度瞬间攀升至沸点,心底暗自懊恼。
然而,表面上他仍旧维持着那份故作镇定,背手而立,喉咙里发出一阵刻意的干咳,装作严肃地回答:“不用了,我晚间睡觉不太安稳,若是不小心踢翻了水,着凉感冒可就不妙了。”
凌瑾韵忆起他那几乎一整夜都不曾变动的睡姿。
第二天清晨,当她醒来,发现自己依旧紧紧缠绕在秦砚辞的怀抱中,心中非但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反而泛起了几缕窃喜。
毕竟,是这株未经风雨的小草自己甘愿被她这“老牛”依靠的。
既然嫩草心甘情愿,她这个所谓的“老牛”,享受这份依偎自然是心安理得,无须多虑。
此时,秦砚辞正将凌瑾韵前日精心蒸馏的酒液小心翼翼地装填入三个小巧精致的陶坛中,准备放进背后的竹篓,正当他要迈出家门时,却被王莲娟的声音唤住。
王莲娟微笑着递给他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叮嘱道:“老四,别忘了顺路多买些盐,昨天做肉用完了。还有,再添购些红糖,记得给你媳妇儿好好补身子。”
说罢,王莲娟的目光温柔地转向正忙碌于清扫院落的凌瑾韵,亲切地招手示意:“韵儿,来这儿。这院子娘待会儿自己整理,看你昨晚跟着老四上山,一定吓坏了吧,今天就别在家里辛苦劳作了,跟着他去镇上散散心,挑些你喜欢的布料,娘给你做套新衣服。”
这番话,犹如春风拂面,暖人心脾,让整个小院都充满了温情与关怀的气息。
凌瑾韵的手轻轻搭在围裙带上,眉眼间流露出一丝不愿,却在王莲娟满含期待的眼神下,终究还是缓缓解开了系扣。
那围裙轻飘飘落地,带起一阵细微的尘埃,仿佛她心中的犹豫也随之落地,化作无奈的妥协。
两人穿过院落,脚下青石板路上细碎的脚步声,在清晨的宁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凌瑾韵新换的衣裳上,那件由王莲娟亲手缝制的新衣,色彩斑斓,绣着精致的荷花图案,映衬得她清秀的面庞更添了几分柔美。
这与她从前常穿的旧衣形成鲜明对比,那些破旧的补丁和磨损的边缘,如同过往生活的痕迹,此刻已被新生活的温暖所取代。
到了村口,杨叔的老旧牛车安静地沐浴在晨光下,。
里正李保良正悠然自得地吸着旱烟,烟圈缓缓升起,与周遭的田园风光融为一体,透出几分世外桃源般的闲适。
秦砚辞见状则大步走向李里正,举止间尽显少年的爽朗与恭敬。
他深施一礼,声音清朗:“保良叔,真是劳您久等了。”
李里正嘿嘿一笑,挥了挥手,烟斗在指间轻轻旋转:“哪里哪里,我也是刚好有事要处理,去早了也是白等。”
付费时,秦砚辞从袖中掏出六枚闪着微光的铜板,递给杨叔,动作流畅且带着一份从容。
随后,他细心地上车安排背篓,转身向凌瑾韵伸出一只手,目光温柔似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暖。
凌瑾韵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她笑着跳下车,那双因劳作而略显粗糙的小手,在阳光下微微泛着健康的光泽。
她眼波流转,带着顽皮的笑意:“砚辞,你来拉我呀!”
秦砚辞一愣,旋即握住了那只小手,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心头荡漾。
当凌瑾韵上车的一瞬,她故意侧身一歪,柔软的身躯顺势倒入秦砚辞的怀中,空气中弥漫开一抹少女独有的清新香气。
秦砚辞心跳不由加速,脸颊微烫,双手慌忙稳住凌瑾韵的身形,而凌瑾韵则悄悄地在秦砚辞坚实的腹部摸索了一下,眼中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
车内,秦砚辞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与羞涩,假装若无其事地调整坐姿,让凌瑾韵舒适地坐在身边。
凌瑾韵瞥见他耳根染上的红晕,眼中的星光更甚,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微笑。
与此同时,秦家小院内,秦子胜趁着长辈不在,迫不及待地拿出沈氏留下的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