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观看的秦砚忆被这份从容不迫所吸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他手脚已然不自觉地模仿起来。
三人姿态各异,祁怀的沉稳如山,秦氏兄妹的生涩模仿,这样的画面竟然意外地带上了几分诙谐。
尤其是秦沫沫与秦砚忆这对活宝兄妹,他们的笨拙动作引得旁观的王莲娟忍俊不禁。
祁怀不仅展示动作,更穿插着讲解每个动作背后的发力技巧与应对策略,仿佛面对的是真实的敌人。
时间缓缓流逝,秦沫沫和秦砚忆很快就体力不支,喘息声重如牛鸣。
两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也就在这个时候肚子发出抗议的“咕咕”声。
“饿死了,我先去吃饭啦!”
秦沫沫笑得憨态可掬,一溜烟地逃离了现场。
秦砚忆则扶着膝盖,大口喘息。
对于两人迅速的退场,祁怀并不感到意外。
显然,这对兄妹从未接触过武术的训练,初次尝试自然无法持久。
“祁兄,那个什么,我也饿了,要不……咱们一起去吃早饭吧?”面对秦砚忆的邀请,祁怀本欲答应,但眼角瞥见秦砚辞与凌瑾韵静静地站在不远处,于是改变了主意。
“你们先去,我打算再练习一套拳法。”祁怀说着,转身走向秦砚辞,礼貌地问候后,手中的枯枝轻巧舞动,半开玩笑地说:“秦兄不来试试?她们刚才可是学得有模有样的。”
“看到了,挺有意思的。”秦砚辞回答得云淡风轻。
祁怀没有放弃,他真心诚意地提议:“秦兄,武术不仅能强身健体,更能让你在危急时刻自保,很适合你啊。”
秦砚辞沉默片刻,视线转向厨房方向,那里的秦沫沫和秦砚忆正分食一个馍,那份简单的温馨触动了他,最终他以微笑回应:“我体质不佳,恐怕不适合练武。”
祁怀虽遭遇拒绝,却不肯就此放弃,继续耐心推荐不同类型的武术修炼,特别是那些注重养生的功夫。
这一切被一旁的凌瑾韵细细观察,她轻咬着馍,悠悠走到秦砚辞身边,带着一丝好奇与玩味问道:“祁公子的武艺如此高强,不知是哪位高人指点呢?”
秦砚辞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苦笑,他的声音虽轻却坚定:“练武诚然是一件美事,但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尚未完全恢复,从事剧烈运动恐怕并不适宜。祁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家砚辞在这个节骨眼,确实不适合练武。”凌瑾韵也出来帮忙说话。
祁怀眼波微转,挑眉之际,带着几分玩味,“凌姑娘所谓的‘我家’,倒是让我颇感意外呢。”
凌瑾韵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语带双关:“祁公子身板硬朗,那点小蛇毒在解之后,想来应无大碍,已然康复如初。我这偏僻之地,条件有限,让祁公子与砚忆共处一室,确实有失待客之道,其中意思,祁公子应是明了。”
祁怀脸色微微泛红,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随意丢开手中的树枝,做出一些不适的表情。
然而片刻之后,他道:“凌姑娘多虑了,我怎会感到不悦?只是体内的蛇毒似乎并未完全根除,时而会带来不适。昨晚辗转反侧,半梦半醒之间,故而选择清晨练功,希望能稍作缓解。”
凌瑾韵凝视着他,眼中满是猜疑与探究,然而见他言之凿凿,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好点头道:“早餐已备,吃完我再为你配制药剂。”
屋内,凌瑾韵一边调配解毒良方,一边悄无声息地从储物空间中取出几味珍贵药材,正专注之时,却被秦沫沫的突兀闯入惊得一颤。
“嫂子,外头有人找你。”秦沫沫的声音带着些许急促。
门外,崔婆婆牵着小孙女,一脸焦急地站立,请求凌瑾韵为持续高烧不退的孩子诊断。
“崔婆婆,您先别急,请让我看看孩子的情况。”
凌瑾韵心中暗自感激崔婆婆之前的帮助,这份人情不得不还,迅速搭上孩子的脉搏,判断出是典型的发热症状。
她随即拿出几味退热草药递给了崔婆婆。
“崔婆婆,这些药先用着,但仅剩两剂,我建议再去医馆配些回来,连续服用两天,小姑娘的病情应该会有明显好转。”
话虽如此,凌瑾韵心头却生疑惑,为何他们不直接前往医馆求助?
崔婆婆似乎是猜到了她心中的好奇,于是叹了一口气,神色忧虑:“医馆的郎中不见了!今早我还去过,里面值钱的药材也被一扫而空,真是急死人了!”
此问一出,祁怀微微一愣,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老医生在凌瑾韵那番语重心长却又不失严厉的“教诲”下,颜面尽失,这一令人啼笑皆非的消息不久便席卷了整个小镇。
自觉尊严受损的老医生,最终选择收拾起不多的行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让他尴尬不已的地方。
这样一来,镇上唯一的医术传承竟成了凌瑾韵肩上的重担。
对于老医生的逃避行为,凌瑾韵心中难免生出几分不屑,认为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怎能因一时的颜面问题而置病人于不顾。
然而,在这不齿之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