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病了,没来。客官,你要几个卷饼?”一位矮胖大娘催促道。
陈武不解,就算纪小娘子没来,那另外两位呢?难不成都生病了?
心下有些奇怪,加上面前那味道并不吸引人,他只买了一个素菜卷饼,看着外面的饼皮,越看越不对劲,这饼皮未免太厚了,一点都没有纪小娘子做的酥薄。
咬了一口,口中厚厚的饼皮就让人对卷饼大失所望,味道也差点意思,里面素菜没啥味,清汤寡水,普通极了,一点也没有当时他吃的那般惊艳。
只能说这是很一般,很一般的吃食,他不会有想做回头客的意愿。
原本想多买点吃个过瘾的,可吃到嘴,确是这般普通的卷饼。
他唉声叹气,难道注定再也吃不到好吃的卷饼了么?
谁知一抬头,就看到了纪小娘子推着车站在一边。
陈武眼冒绿光,健步冲到了纪知岁的摊子面前,“小娘子,你怎么来了?”
“陈大哥,发生了什么事?”纪知岁一下就抓住了这句话中的漏洞,为什么自己不能来?
“你家人不是在那边买卷饼,说你今天不会过来了,让我们买他做的卷饼……”陈武说着说着,发现了不对。
纪小娘子这模样很明显不知情,加上手上这卷饼还这么难吃!
他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骗了,那根本不是纪小娘子家人,而是打着她的旗号卖卷饼,卖的还是这般难吃的卷饼。
陈武连连安慰道:“纪小娘你放心,那人做的卷饼难吃极了,饼皮厚,菜没味,没你做的万分之一好吃。”
越说陈武的声音越小,坏了!他们那样不就是砸了纪小娘子的招牌!
纪知岁等人也从这番话中品出了什么,裴二嫂这暴脾气,撸起袖子就想找人干架。
占位置不算什么,抄袭卷饼也就算了,更过分假冒是岁娘做的,抢走他们生意还踩了岁娘一脚,败坏他们家卷饼的名声。
士可忍孰不可忍!她今天非得去要个说法。
这回纪知岁的脸色也不好看,占位置,做卷饼,这些都是正当竞争。她没什么意见。
那位置不是自己的,卷饼也不是自己原创的,可打着自己的旗号卖东西,招摇撞骗,就过分了!
“二嫂,你先看着摊子。”说完后,纪知岁只身一人前面另外一个卷饼摊,裴忆安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我倒不知,什么时候我多了好几个亲人。”纪知岁声音清脆却带着嘲讽,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有些排队的人认识她,他们欢欢喜喜迎上去,“小娘子,身体还好吗?不是说今天不过来了?”
“我身体可好着,就是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了几个家人,给我扣上身体不好的帽子。”纪知岁的目光直直落在前面几个买卷饼的人身上。
是一位矮胖的大娘,身边还有一个较为年轻的男女。
年轻男女见状,避开她的视线,低着头手上假装忙活,矮胖大娘见到纪知岁,脸上不悦之色尽显,这人肯定是嫉妒她,想抢她的生意。
“我就是开开玩笑的,小姑娘,我看你也不是小气的人,应该不会介意吧?”
纪知岁嘴角嘲讽,这是打算大庭广众之下来招道德绑架?
要是有些人为了脸面只能吞下这口气,可她不是,“我为什么不能生气,我好好的,我在背地里咒我,还冒充我的家人,抢走我的食客,您是有多大的脸啊?”
“你这小妮子,怎么一点不懂尊老爱幼!”矮胖大娘指着纪知岁鼻子开始说教。
“您不懂爱幼,我凭什么要尊老?”
“你……你这个没教养的小贱蹄子!我就在这边做生意怎么了?你能拿我这怎么样,再说了这位置又没写你的名字,也还好我没有你这个没教养的女儿。”被气到,大娘说话也愈发难听。
裴忆安将纪知岁护在身后,看向大娘的目光寒凉无比,“你说话这般难听,也不怕烂掉舌头!”
被这样一看,矮胖大娘有些心虚。
“今天希望在场各位做个见证,这家卷饼铺子和我们家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素不相识,大家买卷饼时别弄错。”
众人也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无非是这人假冒纪小娘子家人,卖卷饼给他们,怪不得他们感觉这卷饼似乎没之前香。
事情澄清完,纪知岁和裴忆安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大部分食客认准的是纪知岁的手艺,也跟着人离开了。
还有些新食客,不明所以,也跟着大部队来到了纪知岁的摊子面前。
矮胖大娘看着原本好多人的位置,忽然变得空荡起来,那可都是钱啊!
就一个上午,她借着纪知岁的名声赚了以前摆摊十几天才赚到钱,现在看着自己的食客都跑了,纪知岁那边的生意一如既往火爆。
她咬牙切齿,不行,必须要想办法留住食客。
那双浑浊上挑的眼珠提溜转,然后她叉着腰,大声叫卖着:“卷饼,卷饼,好吃的卷饼!好吃不贵!素的一文钱,肉的两文钱,大家快来买呀!”
被纪知岁带走的食客中,不少人蠢蠢欲动,他们有些人是新来的,并没吃过纪知岁做的卷饼,有些人是则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