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侮辱人,裴二嫂有些站不住了,胸口上下起伏,明显气极了。
她转头看向纪知岁,想着应该怎么安慰她。
纪知岁在裴二嫂的手上拍了拍,语气淡淡,“表妹见识少,不认识我也正常。”
“你这个贱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裴媛媛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这个贱人,在拐弯抹角说自己见识短浅。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她扬起手,今天非得给这贱人一点教训,要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表妹,我自小身子骨就弱,要是有个好歹想不开。我肯定会将原因传出去,再怎么说我爹也是威远侯,他最是痛恨别人打侯府的脸面。”
威远候府的女儿,被一个流放罪人欺负致死,这件事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看轻候府。
而侯府脸面,是威远候最为看中的,不然也做不出换女儿替嫁的事。
裴媛媛上前的动作忽然就停顿住了,她在脑海中开始盘算权衡,嘴上依旧不依不饶道:“呵!别骗我,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那表妹就试试吧!”纪知岁一点也不怕。
她这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倒是让裴媛媛产生了退意,放在以前她或许不怕,她嚣张跋扈惯了,就算出了什么事情,前面也有镇国将军府顶着,可现在,她不敢去赌。
要是被威远侯盯上,那他们一家人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呵,你这种人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裴媛媛不可能承认自己怕了,表情倨傲自己找了台阶。
“那馒头呢?原来表妹是个骗子,是我看错人了。”纪知岁言语和表情都有些耐人寻味。
裴媛媛最注重形象和名声,现在被扣上一个骗子的名声,她哪里还忍得了,辩驳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可没骗你!”
“那你前面说的馒头还作数吗?”
裴媛媛目光嫌弃又鄙夷,语气不屑,“当然,我有骗你的必要?”
她这三表嫂真是个没骨气的,死皮赖脸的就是为了一口吃的,就算是威远侯的女儿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伏低做小。
纪知岁通过那毫不掩饰的情绪,大概能够将她的想法猜出七七八八,在这生存下去都困难的地方,骨气这玩意有什么用,能比得上饱餐一顿吗?
她是孤儿,孤儿院虽然有社会热心人士的捐赠,可很多时候她还是会饿肚子,以前为了吃饱饭,她上山下海,卖萌讨巧无所不用其极,一身好厨艺也是在那个环境下练就的。
“那馒头呢?表妹应该不会想赖账吧?”纪知岁才不管,她就要看到白花花的大馒头。
听着纪知岁左一句骗子,右一句赖账的,裴媛媛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三表嫂就是个蠢蛋,只想着吃,不过她戏谑的心思还在,“想要馒头很简单,你求我啊!”
一旁的裴二嫂对于这样的场面习以为常,她知道,这又是二房想看她们笑话的把戏。
上次娘病重时,他们想要找二房借点草药,对方也是这样的语气和姿态,最后她们什么也没得到,后面还是三弟去了深山里找了一些草药应急。
她轻轻拉扯弟妹的衣袖,想带着人走,不想同二房的人有纠缠。
“没有就没有,浪费我时间。”纪知岁表情变得轻蔑起来。
对付这种人,可不能讲道理,要比她脸皮更厚,更会演戏。
裴媛媛争强好胜,最讨厌别人瞧不起她,以前裴家大房的人真心诚意对她好,她却认为这些人都是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这样的人,用激将法最合适不过。
话落,裴媛媛整个人就好像炸了毛的猫,指着指着纪知岁的脸骂道:“你给我等着。”
放完话后,裴媛媛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白面馒头,放在纪知岁面前,语气高傲,“怎么样?”
“才一个?原来你就这点实力。”纪知岁语气轻飘飘的。
可对于裴媛媛来说,就好似一记重锤,她脸色难看无比,气不过,又从里面拿出了四个白面馒头。
“怎么样?”裴媛媛语气自豪。
纪知岁飞快将五个白面馒头装起来,生怕她会反悔,嘴上敷衍道:“厉害,五个馒头的实力。”
虽然这是好话,可裴媛媛怎么听都感觉不舒服,她索性放话道:“现在可没有什么镇国将军了,你们只会被二房的人永远踩在底下。”
纪知岁并不接话,她那便宜丈夫以后可是摄政王,是万人之上的存在。
她欢天喜地带着二嫂,带着五个白面馒头就进入了洞穴中。
裴二嫂看着那五个白花花的馒头,目光又落在了弟妹身上,不自觉高看了她一眼。
能够从二房的人手里要到东西,看来弟妹还是有些本事在的。
裴老夫人对于出去找东西的两个孙媳妇很是担心,在看到这两人平安归来时,心中悬着的石头才放下来。
她连忙朝着两人走去,一走近就看到了五个白花花的大馒头。
有些不可置信的揉揉眼,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馒头?
就算到了城镇里,她们身上也没多少银两了,剩下的那些钱只能够花在刀刃上。
儿媳的病,到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