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当爹多久了?
楚狐狸那岁数怎么着也有个几万年了,他虽是个半人半妖,但不管是在人族还是在妖族,那年纪……
妥妥一大龄剩男!
边上的苏皇后一拍桌子,狠狠瞪向人皇。
“说起这事就来气,就是你这当爹的没管好那狐狸崽子,我盼孙子盼的头发都白了,结果呢?”
“他白瞎了那张脸,媳妇讨不到不说,人家淡雪不嫌弃早早让笑笑与他定了娃娃亲,他倒好,还敢逃婚!”
苏子衿一副气怒的样子,“他就是打小毒打挨少了!”
人皇嘴角扯了扯。
心道这儿子不成器怎还全成他的错了?
再说那臭小子从小是跟着他皇姐长大的,那毒打挨的少?
本是想挤兑下御渊,结果把自己拉下水,人皇悻悻的喝酒,赶紧给旁边两个看戏的黑心肝使眼色。
楚子翎眼里的鄙视之色妥妥掩不住。
收拾个小娃娃居然还能被反算计,得亏你当了这么多年人间帝王!
“本王听说,柔柔那小丫头打小吃了不少苦,越是过的苦,越是喜欢甜。”
“一糖治百病,本王那府上别的不多,糖最多。这六界能有的糖皆能在本王府上寻着。”
“正巧本王那府邸也清净没什么旁
人,一个人待久了也无聊的紧,不若让她在本王那边去住上些时日。”
“这六界好风光不少,她年纪还小,多看看多选选准没错。”
这话说的,端是话里有话。
御二爷还是那副笑吟吟的样子,脸上甚至还露出几分感兴趣的样子。
“如此甚好,那憨妞妞喜欢稀奇,若是翎叔肯带她去长长见识自是最好不过。”
楚子翎看他那模样似是发自内心,眉梢微挑。
这小子是听不懂他话里有话,还是……
没等他老人家出下一招,御渊就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兜兜。
“说起这糖不曾想翎叔对糖这般有研究,正好可以帮小侄解惑。”
“这糖豆乃是肉肉一贯喜欢吃的,乃是彼岸那边一位手艺人祖传秘制之法,可惜当年那场大战后,那位手艺人就失踪了,再没人能做出这糖豆的味道。”
“眼下这几颗还是小侄珍藏的,翎叔深谙糖道,不妨帮小侄儿辩辩是何物熬制的?”
御二爷那一脸真诚的哟,就差把心肝掏出来了。
楚子翎眸子微眯,看着那些糖豆子。
这小家伙一口一个叔,将他捧到天上去,结果在这儿挖坑等着他呢!
这糖豆子……怕是有鬼吧!
“这糖豆放了百
年还能吃?”
翎王老叔机智的推拒。
御二爷笑的比糖还甜:“陈年糖豆越久越香。”
楚子翎:“……”我信你个鬼,你要把我整神!
这阴间话说的是一套套的,比他皇姐还能忽悠人!
御渊话锋一转:
“翎叔修为强悍,区区一枚陈年糖豆总不至于闹肚子,再说侄儿这是虚心请教,翎叔怎弄得像侄儿在给你投毒似的?”
这心肝啊……
黑的透亮!
旁边的人皇眼睛眯了起来,悄摸睨了眼御渊,心里嘀咕:这小子真不是烛黑水那厮亲生的?
这一肚子黑水的样子分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烛黑水阴人那是明着阴。
这小子阴人……那是明暗都来,整的透亮,漂亮话一套一套把你捧上天,然后直接把台阶给踹了!
既不要脸又不要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楚子翎还能不吃?
翎王老叔也来了脾气,呵……他什么场面没见过,还能怕小辈送来的一颗‘糖’?
当下,他捻起糖豆往嘴里一丢。
下一刻……
人皇眼看他白眼都翻出了半截儿硬生生压了下去,嘴里牙齿嘎叽了两下,像是直接把那糖给哽了下去。
然后一偏头吐了颗蛀牙
出来……
那腮帮子抽了又抽……
人皇眉梢抖了抖。
这‘糖豆’究竟是什么东西?
下一刻,楚子翎一张嘴,这一桌子人闻到一股浓烈的酸味。
“这……是糖?”
他老人家捂着腮帮子。
御二爷‘纯良’的眨巴眼,点头道:“是糖啊,酸角糖,柔柔的最爱!”
可不是最爱嘛。
当年直接把他和蚩尤酸的牙都要化了!
人皇闻言瞅着掉地上那颗蛀牙,心里哦了一声,敢情这牙是酸掉的啊?
月妖在边上一直没怎么说话,这会儿却是笑了起来。
紫眸落在楚子翎身上,道:“你过往吃太多糖,这牙都坏了好几颗,这下正好,坏的不去好的不长。”
“小渊也算是帮了你一把。”
帮?!
翎王老叔捂着腮帮子想说话,但那酸劲儿还在唇齿间捣鬼呢。
他估摸着自己再张嘴怕是要口水飞流三千尺……
这个叫御渊的臭小子,这心眼也太坏了!
两个老家伙都着了道,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