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柔柔觉得,一场狗血的故事要开始了。
她睨向白迟,美目微眯,白迟被她盯得是心虚不已,喉咙发干,赶紧道:
“他……他的确没背叛姬幽,这……这不当初剧情需要所以我瞎写了一通嘛……”
“我那会儿也没预料到后面会变成这样啊……”
他要是知道这本书会活过来,书里人会觉醒,打死他也不敢去当那‘纯血后爹作者’啊!
过去是他把书里人虐的死去活来,现在全报应到自己身上了,直接都给弄成狗了,残疾人都不让他当!
“你没预料到?就是你这疯子胡写一通,你可知道你毁了无道的一生,毁了我毁了姬幽的一声!”
寂翎激动的冲过去,想要把白迟给当场拍个稀碎。
还是溪箬拦住他,让他赶紧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寂翎虽已觉醒,但他这身子是真的废了,经不起折腾。
白迟怂的一批,躲在浮生的背后,唯恐一露面就被爆头。
迟柔柔一言难尽的看着白迟,这厮在书里真的就是公敌般的存在。
他写出来的那些破事,是书中人活生生血淋淋的经历。
那一笔一划,都是沾着人血的!
“说吧,那所谓的背叛究竟
怎么回事?”
白迟不敢隐瞒,将自己写出来的‘好事儿’一一道来。
姬幽此人,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小白花人设。
在没遇到寂翎之前,她老人家也的的确确是个‘海王’。
那时麾下便有不少男宠,譬如于欢,譬如旗云。
只是那时的她,对这些男宠即便是逢场作戏,或多或少也是有几分情义存着的。
直到遇见寂翎。
这位天妖族的二皇子,惊才绝艳,令‘海王’都从了良。
与寂翎相知相恋的那段时间,或许是姬幽人生中最纯粹最简单的一段快乐生涯。
她被爱情冲昏的脑子,要为了寂翎解散后宫,甚至想将王位拱手相让。
不再当高高在上的女王,而是要做他寂翎身旁的女人,与他携手走下去。
但姬幽身居高位太久,又或者,她太小看自己身边的那些男宠了。
嫉妒这种东西,不是只有女人才有!
‘茶艺’这技术,男人玩起来,有时候比女人更加吓人。
姬幽十月怀胎剩下姬无道。
可就在那一天,旗云等人联手设计寂翎,在姬幽最虚弱的时候,让她亲眼目睹,寂翎与另一个女人欢好……
姬幽是个
狠人。
没给寂翎解释的机会,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她的字典里没有好聚好散,只有丧偶……
寂翎被她百般折磨,生不如死,当寂翎被天妖族的人救走之后,姬无道就成了她发泄仇恨的替代品……
……
白迟心惊胆战的说着过往的‘真相’。
寂翎紧闭着眼,神色痛苦,这是他不愿回忆起的过去,而真相比他所猜想的更加令人觉得可笑。
用迟柔柔的话来说,这的确是一场狗血的不能再狗血的戏码!
“有一点我不明白。”
迟柔柔看向白迟:“姬幽并不蠢,这个女人她比很多人都聪明,仅仅靠旗云和于欢这些男宠,真就能骗到她吗?”
白迟沉默了会儿,道:“有时候真相对一个人来说未必重要,重要的是发生过的事实。”
“同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如果御渊被人设计睡了别的女人,你纵然不会像姬幽对待寂翎这样收拾他,但想必与他也不会再有未来了吧?”
这个比喻用的……真是让肉爷非常不爽!
另外一位被冒犯的御二爷更是不喜,他冷冷睨过去,指风一荡,白迟的神魂立马被拧成了麻花。
这死瞎子不但不配有眼睛,
连他那张嘴都是多余的!
“错了错了,我不该拿你们瞎比喻!”
白迟赶紧告饶,御二爷这才冷哼着罢手。
白迟抽了抽鼻子,哭丧着脸道:
“姬幽多骄傲一人啊,她可是姬氏的女王!为了一个男人放弃王权,为他怀孕生子,儿子刚生出来就被背叛。”
“即便这个背叛是假的,但对那时的她来说,等同于灭顶之灾。”
“我是在让你给我分析姬幽为什么会变太吗?”
迟柔柔眯眼盯着他:“收起你那可笑的同情同理心,她的悲剧不是你写出来的?这会儿玩什么狗屁慈悲?”
这个书中世界,谁都可以同情姬幽的过往,哪怕是作为敌对方的迟柔柔他们。
这与他们仇恨姬幽并不矛盾。
但白迟不行……
姬幽是受害者,同时也是施虐者。
而白迟,真真说是罪魁祸首也不为过!
迟柔柔揉着眉心,是真见不得这种狗血戏码。
“我问的是你,真正压垮姬幽信任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
哪怕再怎么理智失常,智商水平都是摆在那里的。
白迟不懂迟柔柔为何如此执着于这个问题,但还是老实回答道:
“是卫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