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听到御渊的话,神色没太多变化。
只是笑容中多了几分淡漠与嘲讽。
“放心好了,吾对她没兴趣。”
“那个死女人脾气又臭嘴又毒,脚又狠,也就你个命硬的能够消受。”
蚩尤说着哼了声,“吾乃巫祖,待找回真身,解决了烛照荧幽这两个祸端,这天底下什么样的好女人,吾找不到?”
“也就你才会把她当成心肝宝贝,可笑。”
御渊讳莫如深的盯着他,没有去揭穿他的嘴硬。
即便是种种证据迹象都摆在了眼前,蚩尤依旧维持着自己王者般的嘴硬。
喜欢迟柔柔?不可能!
爱上迟柔柔?不存在!
为她牺牲?不可能!
他所做的这一切,不过就是还个人情罢了。
三角虐恋他才不掺和,他就是那个高贵冷傲的天地之主,搞爱情没兴趣,只想搞事业!
御渊看着他幽幽想着,别的不说,这乌眼鸡骗人骗己的本事妥妥的一流。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他嘴巴硬就有用的。
御渊把玩着手钏没有出声,心里却已有了几分打算。
蚩尤却开口道:“你将计就计这想法虽不错,但这戏要演下去,光靠你我两人配合可不行。”
御渊眸色下沉
了几分,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
蚩尤脸上笑容却浓了起来,看他的神情越发戏谑。
“这事儿你势必得与迟柔柔说清楚,否则以她那非你不嫁,贞洁烈女的德行,妥妥要坏事。”
御渊也在苦恼这事儿。
只是这事儿要是告诉小肉肉吧,他跪搓衣板估计都是轻的……没准还要睡好几天的冷板凳。
“不如本君再睡上几日,那《灭舍诀》也需要好好钻研,以防这血瘾再度发作。”
御二爷一脸肃容。
蚩尤大佬眉目紧皱,忍不住唾弃:“你敢要点脸吗?”
御渊露齿一笑,“这些天在那边世界别的没学到,倒是与那老长虫学到了一件事,脸这东西,很多时候大可不要。”
蚩尤委实有几分无语。
这个败类小子平素就没什么操行,与人沾边的事儿那是一点都不干。
眼下更好,不要脸都不要的这么堂而皇之!
这厮自个儿想出来的奸计,不敢去找迟柔柔摊牌,就想把这黑锅丢给他背?
当他蚩尤巫祖是傻的吗?
“青天白日少发梦。”
蚩尤冷冷道:“自个儿找迟柔柔摊牌去,另外,心晶的事儿把你嘴捂严实了!”
他说着又哼了声:“那
女人一贯不知好歹,到时候知道这事还要来找吾的麻烦。”
“吾可不想与她那白眼狼纠缠!”
说完,蚩尤不给他反悔的机会,意识沉下去,那张脸消失在了水面上。
御渊的身子缓缓朝温泉下沉了下去。
他脸上的笑意渐淡了下去,眉宇间多了几分烦躁。
欠情敌人情的滋味,是真不好受!
御渊第一次感到庆幸,若迟柔柔一开始遇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蚩尤,或许他还真不一定有机会能赢的美人归。
或许一开始他们的相遇是命运的安排。
可到了现如今这一步,一切的选择都是遵从自己的内心。
蚩尤的这个人情,他不想欠!
但终归还是欠下了!
另一边。
迟柔柔又去看了小白泽,那小家伙真是识得宝,抱着功德珠不肯撒手,又是啃又是舔弄得到处都是口水。
但那功德珠里的力量似格外温暖,小家伙啃了一会儿也没啃出个所以然,就抱着珠子睡着了。
便是迟柔柔过来时,也没见他醒过来。
看着甜甜睡去的婴儿,就像是看到这世间最干净的一处地方,让人的心都不由跟着柔软了下来。
迟二狗他们连白迟都没兴趣虐了,草草修理了一
顿,就找了个绳子把那厮的狗头给绑上拴在柱子边。
然后几个大老爷们围在床边,死死盯着小白泽看个不停。
迟柔柔进去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颇有些无语。
讲道理!
便是个正常人睡着觉,忽然睁开眼,看到几个壮汉一脸痴笑的站在自己床边,估计都要被吓出个好歹!
迟柔柔把他们拍散了之后,自个儿在床边看了会儿小娃娃,这才恋恋不舍的将另外几人都撵去了院子外。
“别说我有了好事儿不想着你们,这功德珠人手一个,见者有份。”
迟柔柔把功德珠往他们手上一散。
迟二狗眼睛里金光直冒:“二姐,我修为最低,你多给我整几个呗!让我赶紧厉害点!”
迟柔柔瞪了他一眼:“你想屁吃,我给你再多你消化的了吗?”
她先前就查探过了,这功德珠里的力量着实玄妙的紧,与这世间的灵气神力既然不同。
但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像极了她触碰因果线时的感觉。
“柔姐儿说的没错,所谓功德便是福报所成,这一枚小小的功德珠不知要行多少善事才能凝聚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