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手下大巫全部滚去跳崖之后,蚩尤尤便去找迟柔柔了。
到了院子之后,他见门都是死死关着的,不由皱眉。
按说以迟柔柔那性子,不至于这么安分才对?
她在屋子里窝着又在憋什么坏尿呢?
蚩尤朝屋门走去,正要敲门,结果门直接张开一条缝,一只小手伸出来,直接将他拽了进去。
紧跟着门就死死关上。
进屋之后,蚩尤就察觉了点不对劲。
屋中设有结界,进来后,那叮叮的凿吉声响彻个不停。
他眯眼看着屋子里忙活个不停的楚钰衿,不由皱眉:
“你们又在瞎胡闹什么?”
疯了吗这两个家伙?
他就离开一会儿,他们在屋子里锤石头玩?
“闭嘴!咱们这是要干正事!”
迟柔柔轻踹了一下他的脚踝。
蚩尤抬腿避开,然后朝下一跺,直接跺在了迟柔柔的脚指头上,痛的她老人家肩膀都耸起来了。
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蚩尤立马抬起脚,回避她的眼神道:
“谁先动手动脚谁是狗,你活该!”
迟柔柔后槽牙都在痒,她那是动手动脚嘛!她分明是提醒,轻轻提醒!
阿西,这死乌眼鸡!
她脚指头都要给踩断了,死直男臭鸡蛋!
要不是有大计要
干,迟柔柔这会儿绝对要和他撕上一场。
“你俩滚远点,别再边上打扰我!”
楚钰衿不耐烦的赶人,“滚开滚开,到边上斗嘴去!”
迟柔柔抿了抿唇,见这楚狐狸在专心雕刻,忍了这一肚子气,一瘸一拐的往外室走。
蚩尤看着她的背影,目光落在她的右脚上,不由摸了摸鼻子。
刚刚他那一脚,好像是狠了点。
估计那脚丫子是真肿了!
他略一抿唇,跟了上去。
迟柔柔右脚不敢用力,她估摸着自己那脚丫这会儿肿的和棒槌有的拼。
死乌眼鸡是要把她骨头给踩断?
什么仇什么恨啊?
蚩尤一走过来,肉爷眼刀子便射了过去,大有动手砍人之势。
却见蚩尤尤眼神也不回避,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瞅撒瞅?!”肉爷暴怒大吼。
蚩尤尤嘴角扯了扯,开口:“嗷呜!”
迟柔柔:“……”
谁先动手动脚谁是狗,但谁家狗叫是嗷呜嗷呜的?
你这是二哈还是狼?!
“你到底是什么秀儿?”
迟柔柔无语的瞪着他,学狗叫你都要学的这么一枝独秀!
“脚怎样?”蚩尤走到她身边,有点别扭的问了一句。
迟柔柔一言难尽的看着他,神力在脚丫子上转了一
圈,疼痛渐退下去。
像他们这种修为,断筋挫骨之痛都尝过,这点小痛虽不算什么,但痛就是痛啊!
她表情嫌弃的看着蚩尤:“屁事儿没有,你赶紧把你那‘猛男关心’的表情收一收,看的我都要反刍了!”
“屁事没有你装什么瘸子?”
蚩尤尤的直男语录再度开启,“反刍?你是牛?”
迟柔柔:“……”
她觉得吧,这厮的嘴真的是被芋头传染了?
以前只有被她怼的哑口无言的范儿,现在时不时还能给她整点‘金句’出来?
两人干瞪眼了半天,噗哧一声,也不晓得是谁先笑了。
蚩尤走到她近前,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蹲下去。
保持着自己高矮的姿态,用脚尖在她右脚上轻轻踢了下:“真没事?”
“瞧不起谁?”
迟柔柔朝他翻了个白眼,右脚灵活两抖,“姑奶奶是那种娇气的人?”
蚩尤瞧了她两眼,欲言又止,还是把话头忍了回去,在旁边坐下。
“你与这只狐狸到底在捣什么鬼?”
迟柔柔也没隐瞒,将自己和楚狐狸的计划说与他听。
蚩尤听完之后,微微蹙眉。
“一尊法相金身,能有那威力?你们不怕打草惊蛇?”
“不然你有什么法子
?当初那笔精只说让咱们一定找到白迟,可我瞧着那个叫白迟的活的比谁都好。”
迟柔柔哼哼道:“这么久了,谁见他露面过?”
“铁真这段时间的异常,总要有个说法。他若真是迷恋上了浮生的腚,变成这样,那也忒眼瞎了吧?”
迟柔柔翘起二郎腿,撇嘴道:
“那小王八蛋的腚和干瘪老太婆似的,我身边那么多美男,他就那点眼水?瞧上个这么的?”
蚩尤听她这话越发不着边际了,就想找个东西把她那嘴堵上。
一天天的开黄腔比她吃饭还容易!
“你这脑子里的废料能不能倒出去点?!”
“怪我?”迟柔柔白眼一翻,哼道:“找白迟去啊!我这脑子里就算有废料,那也是他给我塞进来的!”
蚩尤大佬无从反驳,戏谑的睨着她。
真是不要脸,又找到背锅的了是吧?
蚩尤估摸着,白迟这口黑锅可以让迟柔柔拿来用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