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衿这会儿的内心像是有海浪在翻滚,一浪高过一浪,能把他给拍晕过去。
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他敢用狐格打赌,御渊口中的那个足有其七分好看的男人,就是他亲爱的表舅!
妖帝墨池!
人送外号:玉面剥皮老郎君是也!
问题是,这两人怎就见上面了?!
迟柔柔看向楚钰衿:“你头上怎出那么多汗?”
“啊?有,有吗?”楚钰衿擦了擦脑门。
迟柔柔眉梢一挑,如果说没有御渊手上这张莫名其妙出现的信,一切都好解释,就当他是做了一场梦!
可是,这个信出现的绝不是巧合!
“芋头你说那个男人与你长得有七分相似?”
御二爷点了点头,“能长得这么好看且长得像我的男人,本君怎会记错。”
迟柔柔:“……”你脸呢?
楚钰衿也想问这个问题,您的脸皮呢?
被我表舅给剥了吗?
“芋头见到的那个男人,就是你那位温文如玉谦谦君子的表舅大人吧?”
迟柔柔挑眉看向楚钰衿。
御渊听到这话眉头却皱紧了。
温文如玉?还谦谦君子?
这是在说梦话吗?
他虽当时只看见一个背影,但那厮剥皮时浑身激动到颤抖的样子一
看就是个老变太了。
这还君子?
呵,怕是允月白那黑月光第一个不服!
楚钰衿干咳了一声,触及御渊那怀疑的眼神,他狐脸讪讪。
嗐,打脸来的太快了……
他哪曾想,还能有这样一出?
早知道就不随便给表舅立人设了,那个老变太眨眨眼自己就给摧毁了。
“大概,可能,也许……是我表舅他老人家吧。”
楚钰衿嗫嚅道,眼神里满是心虚,“不过你们这跨世界非正式会晤……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问我?”御渊挑眉看着他,话语一顿,“我问鬼?”
楚钰衿又给噎了一下,扯了扯嘴角。
“先不说你表舅,说说这封信吧,上面写了什么?”迟柔柔下巴一抬。
说起这信,楚钰衿的神色就有那么丢丢微妙了!
他皱眉沉吟了会儿,开口道:
“如果这封信是真实的话,那就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好的。”御渊和迟柔柔异口同声道。
“我表哥云朝已知道那两个祸头子藏在了书里。”
迟柔柔眉头一皱,“这算什么好消息,咱们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另一个世界那边的人,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定会想办法
收拾这两个家伙。
否则烛照和荧幽作甚要封锁住出口,还不是为了保命!
“至于坏消息嘛……”
楚钰衿吞了口唾沫,声音放低:“我表哥想毁了整本书,以此将那两个家伙彻底毁灭。”
迟柔柔和御渊听完之后,神色没有起太大的波澜。
倒是楚钰衿心惊肉跳的看着他二人。
赶紧开口解释道:
“那什么……你们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害的我表哥痛失孩儿,他是真的对这两个畜生恨之入骨……”
“他这人心眼虽脏,手段虽毒,但是极有原则的!”
“他要是知道这本书已经活了,书里的人已经觉醒了成了真正的人,他一定不会痛下杀手的!”
迟柔柔看着他那着急的样子,嗤笑了声,翻着白眼道:
“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换个角度来看,你表哥做出这个决定没什么毛病,如果我的仇人藏在一本书里,最一劳永逸的办法,自然是连着书一起毁灭了!”
迟柔柔说的甚是平静:“毕竟书在许多人眼里,也就是个死物罢了……”
楚钰衿听到这话,有点诧异的看着她。
“你既看的这么透彻,怎么之前还能被笔精气个半死?”
“能一样
?”
迟柔柔翻了个白眼:
“你表哥和那两个牲口有仇,又不知道书内情况,他要惩恶扬善为子报仇,他有道理!”
“笔精那混账东西有屁的道理!它由始至终把谁当人看了?”
“我们是因为觉醒了,所以它操纵不了我们的命,可若是我们没觉醒呢?又或者在我们没觉醒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就没有它的手笔了吗?”
“死了的小鲲鹏就是前车之鉴,那家伙从头到尾想保护的只有那个瞎子白迟。”
迟柔柔冷笑说着,那厮到死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
而且她总觉得吧……
那个烂笔头真死了吗?
故意把人都引过去,死的绚烂夺目辉煌壮大,仿佛唯恐人不知道一般。
尤其最后自焚时吼的那句“我死啦死啦死啦”……
真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那厮这么精,就没给自己保留点后路?
迟柔柔在这本书里也活了这么久了,对于白迟和笔精的套路怎么也摸出了一点头绪。
要是哪天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