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一个暴击,真真是差点把竹长老给气晕过去。
五千万金株,再大的家底也禁不起这样败啊!
就说这笔买卖,若是让允擎苍知道了,只怕都要立马出关来把这两个傻儿子给打死!
什么败家玩意啊!
关键花了这么大笔钱,居然就切了个寂寞?!
竹长老脑仁子都嗡嗡的疼。
纵然他可以不管允恒昇,但光是允芮祁这边的五千万金株都让人头大啊!
“坊主,这金株可能用其他东西替换?”
“可以。”
御坊主此刻俨然就是个好说话的买卖主。
不过下一刻,奸商本色上线。
“但这替换之物值多少钱银,就得按照黑市的市价。”
这话说出来,又让竹长老喉头一甜,一口血险些又要出来。
黑市的市价?
那鬼地方的市价还不是都他一个人说了算?
明摆着就是一个巨坑啊!
竹长老今儿是胸有成竹而来,原以为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
可哪知才过手几招就败下阵来。
就眼下这情况,他拿什么要求御渊现场开石确认真伪?
若是撕破脸……
不管这御渊手里是不是真有石头,得罪黑市显然不是个明智之举。
竹长老背后冷汗直冒,现在是进
退维谷,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啊!
正这时,外间传来通报声。
“帝柔王女,溪箬公主到——”
竹长老听到这声通传,反是松了口气,循声看过去,就见两‘女’并肩走了进来。
溪箬他是见过的,而那位传说中的华胥王女,他却是只闻其名,今儿才是亲眼见到本人。
在看到迟柔柔之后,竹长老眸子微眯,蛇头杖上的角蛇忽然显得有些躁动。
迟柔柔信步走进殿内。
也感觉到什么一般,朝那蛇头杖上的角蛇看去。
目光落在那阴毒的蛇眼上。
一人一蛇对峙。
迟柔柔唇角忽然扯了扯,呵的一声冷笑。
那角蛇嘴里发出一声利嗤,猛地闭上眼,而那双蛇眼的眼缝中竟流出两行绿色的血来。
竹长老心头也是一痛,骇然的看着迟柔柔。
迟柔柔笑容不改,慢条斯理的朝前走来,语气轻蔑:
“好一条嚣张的长虫,居然敢窥伺本王女的神识?”
刚刚迟柔柔一出现,就感觉到一股阴冷之气逼近,而来者便是那条角蛇。
那条畜生,竟是把她当成了什么可口的猎物一般,眼中满是贪婪。
迟柔柔估摸着是自己身上的气息,引起了这条畜生的注意。
万物有
灵,有时候畜生的灵觉,反而比人要来的更加敏锐。
竹长老压下喉头的那口血,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灵宠。
但也知道此番是自己这边造次在先,怪不得迟柔柔出手伤蛇。
“帝柔王女果然名不虚传,老夫佩服。”
竹长老拱了拱手,眼神阴毒的落在迟柔柔的脸上。
“佩服本王女的人可多了,老头你就慢慢去后面排队吧。??”
迟柔柔懒洋洋的说着,仍是那副欠揍的傲慢模样。
竹长老深吸一口气。
不气、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啊……
还是好气!
这华胥的女娃子太讨打了!
迟柔柔走到御渊近前,嫌弃的上下打量着自家男人。
然后偏头看向竹长老。
“老头,你不是来找这败类麻烦的吗?怎么他还好胳膊好腿儿的在这儿杵着?”
“你这么大把年纪,就这点本事?”
这话一出来竹长老真真是快要不行了。
他可算是知道为何允芮祁提起这华胥王女时总是三缄其口,表情一言难尽了。
这女娃子究竟是何方孽畜?
帝鉞怎会有这样一个妹妹,绝不是亲生的!
“你又想来挑什么事?”
御渊佯怒着,状似‘不悦’的盯着迟柔柔。
肉爷拿眼角
斜睨过去:
“用得着我挑事?明明是你这黑心肝的败类摊上事儿了,姑奶奶今儿就是来看热闹的。”
两口子互飙演技,争锋相对。
看的溪箬是拍案叫绝。
允芮祁实在忍不住了,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搅屎棍一来,保准要祸祸个大的!
“这帝柔和坊主间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他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允恒昇站在他边上,低声回道:“你看出来?”
“妾有情郎无意,因爱生恨,你死我活啊……”
允芮祁恍然大悟,这两人间居然还有这一出?
迟柔柔的眼刀子猛地朝允恒昇射过去。
允三傻登时站好,握着拳表着忠心:“柔柔,其实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迟柔柔眼中不掩嫌弃。
反正很快将有一场更大的戏要上演,她才懒得与这傻子虚与委蛇。
当下她一挽溪箬的胳膊,两个好‘姐妹’直勾勾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