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银霜殿内。
允月白皱眉看着溪箬。
“允蝶衣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允月白眼中同样带着疑惑:
“她父母离逝后,族中并无人苛待过她,你今日气势汹汹来问我这些,到底出了何事?”
溪箬皱紧眉。
允蝶衣乃是噬灵体,且一直靠吞噬男子修为与精血来增长自身实力的这件事,溪箬说不出口。
他虽不耻,可是……仍想替允蝶衣保全一点声誉。
但允月白何等聪明,只从溪箬的面色上就能看出不少端倪来。
他沉眸思索了会儿,开口道:
“蝶衣她小时候性子活泼,自从她父母离世之后人就变得怯懦起来。”
“允恒昇和允芮祁与她走的比较近,平素也极为照顾。”
“至少在我所知中,从未有人欺辱过她。”
溪箬抿了抿唇:“若之后没有人欺辱,那便只有之前了。”
他看向允月白:“她父母究竟怎么死的?”
“他父母的死因你应该知道才对。”允月白蹙眉道:
“食腐族祸害北獠部,王叔与婶婶前去剿灭祸端,不幸陨落。”
溪箬目不转睛的看着允月白,片刻后他深吸了一口气。
与允月白相交这么多年,溪箬自问自己对他还是有
所了解的,允月白看上去不像在撒谎。
可溪箬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允蝶衣身上还发生过什么能让她心怀仇恨?
“还有一件事。”
溪箬忖思着说辞,开口道:
“过去百里华池的大权一直在你手中,这皇城中可曾发生过什么怪异之事?比如侍卫忽然失踪?”
允月白眸光幽幽一动。
他沉下眸道:“过去大权虽一直在我手中,但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修炼。”
“不过,在我清醒的那些年里,倒的确发生过这样的事端,只是查到最后都没什么线索。”
“但这些年却鲜少再有此事发生。”
允月白目光幽沉的看着溪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溪箬含糊其辞,就要离开。
允月白却忽然道:“你应该知道,如果我要查,定能查出你隐瞒之事的。”
“过去那些失踪的人与允蝶衣有关,是吗?”
“那丫头并非表面上那般怯懦。”
溪箬闻言,懊恼的回头瞪着他:“你那脑子就不能稍微笨点?”
允月白失笑:“你都这般来问我了,谁会想不通这中间的问题?”
溪箬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认命的叹了口气。
走回银池边,大剌剌的坐下
。
他眼神有点茫然:
“我其实不喜欢允蝶衣这丫头,但到底是亲戚,算下来她母亲那一支血脉就剩她这一人了。”
“我知道。”允月白淡淡道。
溪箬此人虽看上去不正经,却最重情义。
好端端一个男儿,又不是真的变太,谁会没事儿装扮成个女人?
溪箬这一生都献给了天妖族。
允月白忽然想到多年前,这小子疯了一样跑来百里华池,也如现在这般坐在银池边对他倾述着那些事情。
那日,这小子哭的像个半大的孩子。
无人知道,溪箬喜欢过一个天妖族的姑娘。
那姑娘与允蝶衣算是同一支血脉。
只是最终,那姑娘却因他而死……
溪箬如今对允蝶衣的怜悯和不忍,是否夹杂有对过往的愧疚,允月白不得而知。
只是以这家伙的性子,怕是至今都困囿在那段情殇之中。
有些事,悔之晚矣。
想弥补,却再无机会。
“说吧。”允月白垂眸道:“一味包庇不见得是在帮一个人。”
溪箬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坦白了。
允月白听完之后,眸色渐沉了下去。
“你那是什么表情?”溪箬诧异的看着他。
“你应该庆幸你将此事告诉我了。”允月
白深吸了一口气,就见银池中又冒出了一个人影。
而冒出来的这个人竟与他长得一模一样。
下一刻,允月白本尊闭上眼。
而这具分身般的存在却张开眼,走出了银池。
溪箬愕然的看着他,吞了口唾沫道:
“你什么时候炼制出的分身?不是……你这就出来了?不怕被你家那老头子发现?”
“原本不想这么早暴露,但现在事发突然,不能不特别应对。”
允月白沉眸道,“我本尊还留在银池中,不会惊动我父王。”
说完,他举步朝外走。
溪箬赶紧跟上去,“你这是要去哪儿?”
“深涧!”
须臾后,两道身影出现在深涧内。
意外的是,他们在这里还遇到了另一位大佬。
蚩尤本准备离开了,但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干脆不走,就在这儿懒洋洋等着他们到来。
允月白见到他后,神色如常:“你怎么也过来了?”
蚩尤傲然的看着他,唇角微扯:“这具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