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柔柔这会儿的心情吧……
就像飞到了万里高空,忽然来了个速降一般。
刺激的不要不要的!
那一夜的疯狂……御渊全不记得了!
所以她献身了个寂寞?
疯狂了个空气?
“我到底干了什么?”御渊看着她的脸色,心里发沉。
语气里也带着几分颤抖。
迟柔柔嘴角扯了又扯。
她要怎么回答?
告诉他,自个儿把他给睡了?
忽然好生气!
比知道这烂芋头咬了别的女人还生气!
太委屈了!
迟柔柔咬住唇,死死瞪着他,眼眶说红就红。
御渊彻底慌了。
“小祖宗,你别哭啊……”
御渊捧起她的脸蛋,猛地一吹气。
迟柔柔感觉自己那眼像是进砖头了一般,愣是给酸的掉了几滴金豆豆。
她牙龈紧咬,眼皮子颤了两下就瞪他:
“你莫名其妙往我眼睛里吹什么吹?”
“把眼泪给你吹回去啊……”
话音刚落,迟柔柔气不过,一拳给他锤到了肚子上。
“吹你自个儿去吧,渣男!”
怎么又渣男了?
这一拳切切实实打到了胃。
御渊深吸一口气,疼得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
顾不住疼劲儿,见她扭头生气要走人,一把圈住她的脖子,抱紧了她。
迟柔柔背对着他,被他
被搂着。
闹脾气的拱了两下,没有拱出来。
就感觉耳边热热的,他的唇贴在自己耳畔,轻声说着:
“小祖宗不生气了成不成?”
“不成!”
“那你大人大量提示一下,我到底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御渊是又自责又恐慌。
迟柔柔脖子上这些青紫大片大片的,要说不是他动手打的,还能是怎么造成的?
他血瘾发作后动手有多狠,他自己心里清楚。
说不是他伤的他都不信……
迟柔柔牙龈发痒,扭头讳莫如深的盯着他。
她看着御渊那迷茫的样子,心里又是好奇又是无奈……
讲道理她也不能怪烂芋头忘了。
毕竟那天他意识不清,事后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不过……
蚩尤居然没告诉他?
这点倒是让迟柔柔意外。
按理说那个长舌鸡不会这么沉得住气啊!
“也没发生什么,你忘了就忘了呗……”
迟柔柔意兴阑珊的说着。
“肉肉……”
迟柔柔把他往外一推,捡起丝巾又把自己脖子缠了起来。
“我真没受伤,你别瞎想了。”
她说完,转过身,用手扯了扯御渊的脸皮。
“以我的脾气,要真受伤了,我会不报复回来?”
她说着翻了个白眼。
“你就是咬了我
几口罢了,我这细皮嫩肉的被你咬了自然会有点淤青,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真?”
迟柔柔模棱两可的哼哼了声。
御渊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再追问。
但要说他信了迟柔柔的鬼话,那是绝不可能的!
究竟他那日意识昏沉后,对迟柔柔干了什么?
御渊冷不丁想起蚩尤说的那句话……
该不会?
难不成?
他目光闪了闪,低头看着迟柔柔。
她嘴巴上说着不生气没关系,但小嘴高高撅着,宛如一个小怨妇似的。
御渊怀揣着小心,将她抱紧,陷入了自我怀疑。
他该不会真的把肉肉给……
一双小情人互拥着,却陷入了同样的难题。
肉爷磨着后槽牙,不知如何坦白。
御二爷皱紧了眉头,不知如何询问。
御渊看着她有些花了的妆容,眸光幽幽一动,忽然开口:
“肉肉……”
“嗯?”
“要不咱们先睡觉吧……”
迟柔柔小心肝颤了颤,抬头看着他。
近前那张俊脸上带着几分诡异的红晕,御渊避开了她的视线。
“睡觉前……先洗个澡……”
一刹间,迟柔柔咬住下唇。
把小脸蛋塞进他怀里,低若蚊音的哼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百里华池里最不缺的就是水源,每座
寝宫中都有一处内殿,乃是一处单独的浴汤。
迟柔柔从答应他的那一刻起,脑子就在发晕。
她和芋头之间坦诚相见过不知多少次了,就连夫妻之实也有了,可该害羞还是害羞。
御渊见她羞涩,让她先去池子里泡着。
自己慢了一步才过去。
迟柔柔整个人泡在温热的汤池里,只露出眼睛。
双目有点发直,无意识的开始在水里咕噜咕噜吐泡泡。
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绕过屏风,径直出现在她视线内。
御渊本就生的斯文俊美,标准的桃花眼潋滟生情,他肤色是难得的冷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