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他来了!!
迟柔柔听到黑市坊主几个字的时候,心肝儿就开始颤抖!
哦,她老人家没有心了,估计颤抖是肾!
前几日那疯狂又没羞没臊的一天一夜,另她肾透支……
迟柔柔不动声色的吞了口唾沫,面上稳如老狗。
来的……够快啊!
芋头这么快就醒了吗?
她内心天人交战的这一会儿,允家二傻已飞快做出反应。
“赶紧请坊主入城!”
若非是在自家地盘,又是迟柔柔的接风宴,怕是两个傻子都要出去当面迎接了!
不过御渊以要债为名忽然杀到,倒是让两个傻子兄弟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该死的!
买那块破石头他们可是在黑市赊账来着!
那些金株现在还没给人送去呢!
买的时候倒是豪横,可现在兄弟俩差点没在一起抱头痛哭啊!
他们买的那是个寂寞啊!
现在债主上门可还行?!
两兄弟是心思各异,慌得一批。
迟柔柔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可是把御渊吃干抹净之后就走人了啊……
滚烫的白开水下肚,肉爷感觉自己呼出来的都是热气,这脸怎么越来越烫了呢?
只是她老人家害羞之际,余光扫见允蝶衣,瞬间提神醒脑。
西八!
她害羞个屁!
那混蛋芋头隐瞒病情,还咬了别的女人!
咬哦!咬哦!!一想到他那牙在允蝶衣的脖子上招呼过,迟柔柔肚子里的酸水就冒出来了。
眸光瞬间阴沉了下去。
呵……僵尸牙拔了应该也能再生吧?
那嘴皮子给他撕了应该也能复原吧?
迟柔柔忽然觉得自己喝的不是白开水,而是一碗醋!
还是加了芥末的那种,又酸又上头!
嘤嘤嘤!
她现在好恨自己的僵尸牙没了,不然她一定把那烂芋头咬的叫爸爸!
迟柔柔此刻漆黑的脸色倒是让允家二傻惊了一把,旋即两人想起这黑市坊主与这位帝柔王女乃是死对头啊!
不妙啊!一会儿两人可别又打起来了!
允蝶衣也看到迟柔柔脸色不愉,心下起了好奇,小声冲溪箬问道:
“表姐,这帝柔王女听到坊主之名,脸色就如此难看,两人可是有旧怨?”
溪箬看了她一眼,心道:可不是旧怨嘛,还是在床上打的你死我活惊叫唤的那种旧怨!
他开口嘴上却说:
“整个中州都知道这两人不和,之前在九重碧落还直接打了起来,差点没把八重天给崩坏!”
允蝶衣听后眸光幽幽一动,角色露
出惊讶之色,“这得多大的仇啊?”
溪箬模棱两可的哼嗯哼着:“谁知道呢……”
允蝶衣抿了抿唇,状似担忧道:“一会儿这两人不会又打起来吧?”
溪箬听到这话,眼睛一眯,笑睨着她:
“表妹很想看他们打架?”
允蝶衣赶紧摇头:“打打杀杀多不好呀,再说来者是客,我是怕二哥三哥他们一会儿为难。”
“蝶衣可真是个善良的可人儿。”
溪箬笑着夸奖道,但细看的话,他眼里已没什么笑意,反多了些冷漠与厌烦。
女孩子就该可可爱爱,矫情虚伪起来的话,可就比糙老爷们还烦人了……
溪箬偏过头,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心眼过于‘玲珑’的小女孩。
殿内气氛诡异间。
一股极具压迫力的气息忽然从上压了下来。
迟柔柔抬起来,就见万华宫的穹顶忽然如莲花绽放一般,朝着四面八方打开。
银月生辉。
苍穹之上,一支仪仗队踏月而来。
为首的男人侧卧在撵上,周身黑雾弥漫。
面具遮挡住了他的面容,唯有那双眼露在外间,此刻却是闭阖着的。
白袍黑氅,衣襟慵懒的微敞着,邪肆撩人到了极致。
他的出现,囊括了夜色。
如
果说迟柔柔之前的惊艳出场是一道光的话。
他就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令人屏息、恐惧……却有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想要一窥这男人的究竟。
一探他那张面具下的真实。
允蝶衣看着自苍穹上降临而来的男人,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她想起了那日的‘亲密接触’,脖子处疼痛的记忆被唤醒了些许,她心跳快了几分,有种说不出的和刺激感。
这个男人应该会记得她吧?
允蝶衣眼中带着期待,她可是被他吸了血呢,这个男人岂能忘了她?
然而……
纵然允蝶衣伸长了脖子,也未见面具下的那双眼给予过她半寸目光!
那双眼,由始至终只看着一个方向。
主位上,迟柔柔如坐针毡。
她依旧稳如老狗,但老狗感觉自己现在好像被剥了皮丢在热水里泡澡一般。
她发誓!
她刚刚下定决心要给御渊甩脸子,绝不小鹿乱撞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