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沉了下去。
“迟柔柔!”他的声音里,罕见带了急迫:“你不会想见他如今的样子……”
迟柔柔回头看向镜中的蚩尤。
蚩尤一怔,他没在迟
柔柔的脸上看到丝毫的恐惧与不安。
只有无法言状的心疼与坚定。
“我知道孤身黑暗中是什么感觉。”
“与他相逢之初时,我才是怪物。”
“他从未畏惧、嫌弃、放弃过我。”
迟柔柔一字一句说着:“哪怕他成了怪物,我也不会放弃他!”
那一刹,蚩尤愣住了。
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泪光,也看到了她眼中无惘的坚定。
迟柔柔毅然决然转过身,将棺盖打开。
棺盖内,荆棘尖刺密布。
迟柔柔看着面前这具千疮百孔满是血窟窿的身躯,控制不住眼泪,婆娑而下。
这么多伤口,他该有多痛啊?
唯一没被尖刺所伤的,只有他胸膛处那一块。
那里,装着她给他的心脏……
迟柔柔颤抖的伸出手,想要触碰他,又怕会伤着他。
御渊静静立在棺材里,浑身是血,身体被无数尖刺穿透。
他的连苍白到没有一点血色,像是一具被放干了血的尸体,冰冷,了无生气。
迟柔柔抚上了他的脸,踮起脚尖,轻吻着他的唇,压抑着哽咽。
“笨蛋芋头……我来了……”
棺材中,御渊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他缓缓睁开眼,那双眼殷红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