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
迟柔柔他们已同姬无道会合。
在看到巫青的那一瞬,姬无道皱紧了眉,眼里闪过狐疑之色。
迟柔柔开口就三字,“别多问。”
巫青却是自己老实交代了:“我不是赫连般若。”
姬无道神色古怪了起来,“这可是她自己说的,她要不是赫连般若,那是什么?总不能是……”
他指了下头顶。
迟柔柔一撇嘴,哼了声。
姬无道脸色沉了下去,边上的宇文天邪一声大叫:
“彼岸的人?那你们还把她一起给带过来,乌眼鸡不是说遇见容器就要即刻毁灭的吗?!”
迟柔柔还没来得及说话,巫青却是怒道:
“你敢骂吾主是乌眼鸡?!”
迟柔柔闻言却是笑了,“一口一个吾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赤胆忠心呢?”
巫青脸色微变,抿紧唇咬牙道:
“我没有一日不后悔当年的选择,可真到了生死关头,明哲保身又有什么错?”
“我只是不想死而已……”
“哦,是吗?”
迟柔柔连看都懒得看巫青,“所以你卖主求荣,背叛同胞,终于扒拉上四王族的脚皮,混成了这大狱的高贵狱典。”
她说着噗哧笑出了声:
“可喜可贺啊,我是不是该对
你道一句恭喜?”
“巫族当年是中州霸首,巫族大巫当着多难受?哪比得上当别人洗脚婢啊?”
迟柔柔慢腾腾的说着,阴阳怪气的像是一把把刀子,刺的巫青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卖主求荣换来的洗脚水,你喝了这么多年,喝过瘾了吧?”
“你——”
巫青激动的就想动手,脖子上忽然多了条黑锁将她给勒住。
迟柔柔嘲讽的看着她:
“蠢货,还当自己是高贵狱典呢?”
巫青被勒的喘不过气,她此刻没有神通,与普通人完全没有两样。
如果在这具肉身里被杀,她的灵魂就要永远沉在这座大狱里了!
“迟重楼……这可是赫连般若的肉身……”
巫青看向迟重楼,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眼眶都红了,像是有泪要落下。
小妖婆这会儿脚还没完全长好,依旧在迟重楼怀里窝着。
她看着巫青那表情,不由皱紧了眉,有点目不忍睹。
忍不住道:“你这巫族老太婆怎么婊里婊气的呢?”
巫青心理杀意沸然,一个迟柔柔一个小妖婆,这两个贱精!
等她的意识回到彼岸,她第一个抹杀的就是这两个家伙!
“迟重楼……你真的忍心看到赫连般若的肉
身被毁吗?”
巫青还在不依不饶的说着,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迟重楼脸上渐渐蒙起了寒霜,冷冷看着她:
“般若的灵魂已去彼岸,剩下的就是一具空壳。”
“爱屋及乌,你还不配!”
巫青心头一沉,下一刻就被迟柔柔拉着黑锁拽到了跟前。
“明白了吗,叛徒?”
迟柔柔蔑视的看着她:
“杀你,没人会手软。”
“没动手抽你,是不想弄丑了我大嫂用过的肉身罢了,鸠占鹊巢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明哲保身有什么错?”迟柔柔撇了撇嘴,“还真是背叛者的座右铭啊……”
说完,她将黑锁一甩,巫青狼狈的跌坐在地,终于能够顺畅呼吸,整个人剧烈的呛咳了起来。
“宇文天邪,”迟柔柔开口道:“盯牢了这女人。”
宇文老不死点了点。
情况一目了然,这个所谓的大狱狱典已被迟柔柔他们给搞成了落水狗,现在毫无威胁之力。
他过去曾以为自己是一门霸主,也是站在这世间高处的强者,直到遇到迟家这对兄妹。
门阀老祖被迫成了迟柔柔手下的狗腿子。
一开始宇文天邪自是一百二十个不情愿,可南野郡这一行,他
看到了此世真相,万物为棋,世为笼。
他更是沧海一粟,再渺小不过。
迟家兄妹为尸祖,那个御渊的来历更是惊人!
宇文天邪嘴巴上虽还死倔,心里却不知庆幸过多少次……
他真是踩了天大的狗屎运,才巴上了这几条大腿!
认清了自己是个蝼蚁这件事后,宇文天邪也算是躺平了。
只是蝼蚁又怎么了?
蝼蚁也有自己的想法!
可以庸碌的活,但不能庸碌的死!
宇文天邪冷冷盯着巫青,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高贵狱典?!
到头来还不是与他们一样成了阶下囚!
这会儿御渊还没回来,姬无道一个劲儿叭叭叭的不停,问东问西,迟柔柔实在烦他的要命。
但这厮和苍蝇似的,缠不动她,就去缠她大哥。
迟柔柔知道迟重楼现在的心情怕是比任何人都难受,可不想这狗杂碎再去烦他。
只能忍着不耐,将他拽到了一旁,将回京之后的事说于他听。
姬无道听到之后,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