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柔柔那会儿睡的沉,还做了一场美梦,并没察觉到御渊出去过。
不过她醒来后就嗅到御渊身上浓重的血气。
整个须弥谷内也是血气弥漫。
还有她醒来后的这一阵闹腾。
虽说以前御渊也经常让着她,但很多时候她打闹起来没有轻重,把他撩上火了,他还是会报复回来的!
可他今天完全没有。
由着她无法无天,肆意妄为。
全程宠着她,惯着她。
这可不是她认识的那头孤傲野狼!
御渊目光闪了闪,语气甚是随意道:
“没做什么,就是看那几个牛鼻子不顺眼,略微收拾了收拾。”
“略微收拾?弄这么大动静?”
这血气的浓郁程度,可没他嘴上说的轻巧。
御渊神色不变,勾唇道:
“徐二愣子一直喜欢瞎折腾,你也是知道的,现在有了这么几个现成的材料,他岂能放过?”
迟柔柔狐疑的盯着他,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御渊以为她本要信了,不曾想她开口呼唤道:
“乌眼鸡,你出来!”
御渊心里一咯噔,片刻后,深渊大佬不耐的声音响起。
“女人,你当吾是你奴才不成,你竟敢指挥吾?!”
“少废话,问你啥你答啥
!”
肉爷霸气道:“敢撒谎你下次一冒头,我就送你春风十里!”
深渊大佬:“……”
好气!
偏偏他又不能动手打这个奸懒馋滑!
“说!”
“芋头刚刚说的可是真的?你俩没背着我偷偷干什么别的事?”
御渊悄然吞了口唾沫。
心道……要完。
以这乌眼鸡的恶劣鸡品,妥妥卖了他,毋庸置疑!
不曾想的是,深渊大佬一声嗤笑:
“你人间话本看多了是不是?当吾和他一样闲。”
御渊眉梢微挑,略感诧异。
但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心道这乌眼鸡可算是当了一回人了!
“有事没事别呼唤吾!”
“别想往吾嘴里塞你们的恶臭狗饭!”
说完,深渊大佬的意识再度沉了下去。
御二爷表情立马扮起严肃无辜样,沉眉道:“看吧!都说了没背着你干什么坏事!”
迟柔柔撇了撇嘴,难道真是她太神经质了?
“好嘛,算我冤枉你了。”
她噘嘴凑过去在他唇上一啄,“亲一下补偿你!”
御渊看着她此刻调皮娇俏的小模样,想起她上一世经历的一切,只有满心心疼。
得是多么坚强,在经历那些事情之后,她还能像没事人一样露出
笑脸来?
他再也不会让人伤害她了,绝不!
两人在屋子里腻歪了一会儿,这才分开。
迟柔柔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神朝一处瞄了过去,背脊忽然僵硬。
她差点忘记了。
这屋子里的电灯泡可不止乌眼鸡啊!
沉乌剑就在边上放着!
也就是说,她和御渊没羞没臊干的那些事儿,沉乌剑里的御景都……
西八!
迟柔柔一头撞在御渊的胸膛上。
“咳!”
御渊被她撞的险些吐了一口老血。
他疑惑的瞪着她,你个小肉肉,忽然头槌,又想谋杀亲夫?!
我又哪儿得罪你了?
“咳,失误,这个绝对是失误!”
迟柔柔说完,越发觉得尴尬。
有一种谈恋爱说骚话干骚事儿,在线直播,被家长全程目睹了的羞耻感。
不成!
这地儿她呆不下去了!
“芋头,我……我身上黏的慌,我去个地儿洗个澡!”
迟柔柔说完蹦了起来,御渊拉住她的手。
“一起啊。”
“一起你个鬼!”迟柔柔跳脚:“呸!你不要脸!我是那种不正经的人吗?!”
说完她把手一撒,扭头就跑。
御渊却在后面坏心眼的唤道:“你一个人谁给你搓背啊?!”
“你闭嘴
——”
肉爷羞愤至极的咆哮传回来,再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御渊噗哧笑出了声。
果然欺负小肉肉是最有意思的事情了!
一会儿如狼似虎,一会儿羞如小兔。
“好端端的忽然洗什么澡?”御渊嘀咕了一句,站起身刚要跟着出去。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叹:“女孩子脸皮薄,大概是害羞了吧。”
听到那声音的刹那,御渊浑身一僵,他怔忡的转过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沉乌剑所在的桌旁,坐着一个清雅绝伦的男子,对方笑吟吟的看着他。
温如暖阳。
恍如隔世,刹那如梦。
御渊薄唇微张,喉头哽咽了一下,那两个字似要冲口而出,又被他猛地咽了回去。
他转过头,像是要确认自己是否产幻或是做梦的一般。
闭上眼,用力咬了下舌尖,这才又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