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缠黑布。
迟柔柔看着近前这张脸。
挺鼻,薄唇,尤其那唇角朝一侧微翘着,说不出的邪肆。
像是带毒的花,蛊惑人心。
以前她总觉得御渊这张脸,最好看的是那双桃花眼,潋滟生情。
纵然性格再讨厌,这双眼睛瞧过来,都有一种要勾了人魂儿的魔力。
此时黑布将他的眼睛遮住,其余五官凸显了出来,竟也是那般好看。
又欲又邪又撩人。
迟柔柔盯着他的唇,吞了口唾沫。
西八……有点渴啊。
这唇,真好看。
迟柔柔想起了之前那柔软的触感。
虽被黑布蒙着眼,但‘御渊’似能看见她此刻的神情,唇角又朝上勾起几分。
嗓音低沉:
“反正都是同一具肉身,你想要,倒也不必忍着。”
迟柔柔瞬间清醒,冷笑一声,“不愧是当鸡的,张嘴就是骚。”
‘御渊’刚开说话,鹰唳声靠近。
金鹏竟是伸着爪子朝‘御渊’挠了过来。
“住手!”
迟柔柔展臂挡住金鹏,鸟儿子这才收回势头,停在了迟柔柔的手臂上。
鹰眼盯着‘御渊’满是忌惮,嘴里发出警告一般的低鸣。
显然是认出来了眼前之人,并非它的芋头爹。
‘御渊’嗤笑了一声,“倒是只聪明的扁毛畜生。”
“乖儿子,别
和乌眼鸡一般见识,你可比他高贵多了。”
迟柔柔安抚着鸟儿子,手臂一震,让金鹏重新飞回天空之上。
‘御渊’仰头看着苍穹,黑布对他的视力似乎真没一点阻碍。
只是迟柔柔却看不到他那双眼睛里的神采,否则定能发现,‘御渊’看金鹏的目光中充斥着玩味。
马蹄声渐近。
冲到最前方的竟是阿柒。
他看到迟柔柔身边的‘御渊’后,激动的老泪纵横,翻身下马之后就冲到了‘御渊’的腿边。
抱住他的双腿就开始嚎:“二爷!二爷卑职总算找着你了,你没死真的太好了!”
‘御渊’就像一根木头桩子似的被阿柒给抱着,紧锁的眉头能看出几分不耐。
“放手。”他冷冷道。
阿柒把鼻涕往他裤腿上一抹,擦着眼泪,把手松开。
‘御渊’眉梢又抽抽了两下。
不过令迟柔柔诧异的是,他居然没有一脚给小娇柒踹过去。
难道是芋头阻止了他?
不对啊……
要是芋头的话,铁定早就一脚过去了。
这是……乌眼鸡故意在和芋头唱反调?
芋头嫌阿柒肉麻恶心想踹人,乌眼鸡偏不让他如愿?
这……疯起来自己折磨自己?
迟柔柔觉得这乌眼鸡的性格真的很……一言难尽。
“二爷啊,你这眼
睛怎么缠起来了,你瞎了啊?”
阿柒在边上擦着眼泪,看着‘御渊’眼睛上缠着的那圈儿黑布条,张嘴就来。
迟柔柔忽然想笑,但她憋着,嗯了一声,“他瞎了。”
‘御渊’嘴角扯了扯,脚腕忽然活动了一下。
迟柔柔余光瞧见他的小动作,差点绷不住了。
乌眼鸡,你也要忍不住了吧?
小娇柒的翘臀魔力谁能顶得住啊?
这不踹委实难啊!
“小子,你很想看吾的眼睛吗?”
深渊大佬的声音里透着寒气。
阿柒脸色骤变,跑到迟柔柔身边,小声道:“二、二姑娘,他还是二爷吗?他是不是……”
迟柔柔嗯了一声,扫了他一眼:“清楚就别多问,晚些时候再说。”
阿柒咬紧唇,看‘御渊’的眼神中又是戒备又是心疼。
这会儿功夫,其余人也到了。
此番阿柒不止一个人过来,与他一道来的还有姬玉衍,迟柔柔看着他身后那群白衣人,眸光幽幽一动。
其中有一人的面貌,瞧着还有几分熟悉。
她隐约记得,当初大哥回京途中被宇文卓刺杀时,出手相助的那群白衣人中,便有此人。
这是姬玉衍暗处的一部分势力,似乎……叫天阙?
姬玉衍一直看着迟柔柔,见她没事后,这才松了口气,翻身
下马后走了过来。
“还好御院主也没事,不过他的眼睛……”
姬玉衍看着‘御渊’脸上的黑布也有迟疑。
“他没事,眼睛受了点伤,不能见强光。”迟柔柔说着,下意识把‘御渊’挡在身后。
‘御渊’嘴角却是一撇,不屑的哼了一声。
姬玉衍微讶,察觉到‘御渊’有些不对,不过并未当场询问。
这时,屋子里传来一声低笑。
“丑婆娘,你是不是该把老子放出来了?”
迟柔柔眉头皱紧,想起屋子里那狗杂碎。
这会儿姬玉衍也来了,倒的确不好把那家伙一直给捆着。
她对‘御渊’小声道:“暂时放开他。”
‘御渊’甚是不爽:“你让吾放,吾就放?”
迟柔柔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