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二爷这些豪言壮语说的是霸气豪迈。
迟二狗在后面听的是心惊胆战。
姐夫哦,你可别作了!
我大哥马上就提刀出来砍死你了!
不过二狗在后面心慌把乱了半天,也没见迟重楼露面。
“话说完了吧?说完赶紧滚蛋!”
迟玉楼拉着御渊就往外跑,边跑边骂,“你命硬了不起也不是这么作死的啊!”
“趁我大哥没出来,你赶紧滚!”
御渊看着他那着急上火的样子,唇角一勾。
脚步加快,将胳膊拽了出来,直接搂住他的肩膀往外走。
“本君这段时日不在京都,记得替你姐夫我把你二姐看牢了!”
“遇到不开眼的敢勾引她,直接给本君骟了!”
迟玉楼扯了扯嘴角,心道你真当小爷是你的看肉狗了?
“好好办事,回来有赏。”
迟玉楼一撇嘴,“嘁,你能赏什么?”
御渊睨向他,似笑非笑道:“钱、权,除了女人,你要什么有什么?”
二狗意动,吞了口唾沫,“那、那我考虑考虑!”
御渊拍了下他后脑勺,骂了句臭小子,这才松开他,大步往外去。
迟玉楼想起重要的事,赶紧叫住他:
“御败类!”
迟玉楼跑到他跟
前,一脸不自然道:“事先声明啊,我是为了你答应的钱和权才提醒你的,可不是担心你。”
御渊看着他那嘴硬的样子,嗤笑了一声,睨着他:“说!”
“南野郡那边的蝗灾有些古怪,我听大哥说,没准是土魃作祟,若真是魃的话,你……你自求多福吧!”
迟玉楼抿了抿唇,眼里带着惊惧:“魃以不化骨为食,你自己想想多厉害。”
御渊闻言眉头皱紧了起来,只是瞬息又恢复了平日的慵懒之色。
“管它是土魃还是土拨鼠,一刀剁了便是。”
“走了,算你这小子有点良心。”
迟玉楼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眼看他翻身上马就要走了,迟玉楼这才喊道:
“喂!御败类,你可别死啊!”
“你要死了,我一定把迟柔柔卖给别人!”
御渊单手勒着缰绳,持着马鞭的手指了下这小子,昂声道:
“老实把你二姐照顾好,否则,本君回来定罚你去黑牢刷粪桶!”
御二爷撂下狠话,策马扬鞭走了。
二狗看着他的背影,有那么一瞬的担忧,但似乎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思想过于肉麻,猛打了一个哆嗦。
‘娇滴滴’的哼了一声,啐道:“大
败类,死了最好,有去无回!”
说完,矛盾二狗这才大摇大摆的回了老巢。
没走出几步,二狗就看到许伯站在不远处,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表情一敛,垂眉耷眼的过去,“许、许伯……”
“三少爷而今的脾性委实比以前讨喜多了。”
“嗯?我以前不讨喜吗?”迟玉楼脑袋一歪。
许伯还是面带着笑容,“讨喜没有,讨打挺多,呵呵。”
迟玉楼:“……”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许伯讲真话。
尸艰不拆!
“大、大哥他没生气吧?”迟玉楼有点胆战心惊的问道。
许伯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少爷很欣慰,说你长大了,懂事了。”
傻狗忽蒙夸奖有点触不及防,这小俊脸嗖的一下就红了。
“咳,真是……大哥也太迟钝了,小爷我一直都很懂事嘛。”
迟玉楼说着,忍着眉飞色舞那样儿,背着手一派傲娇样子的往自己小院走,那摇晃的模样掩不住窃喜。
若有一条尾巴在身后的话,怕是此刻都要舞出龙卷风了!
许伯老怀安慰的看着迟玉楼走远,这才回了凌云院。
凌云院里,迟重楼坐在轮椅上,手上拿着一柄长剑,认真的擦拭着。
许伯回到他的身边,轻声道:“该嘱咐的,三少爷都已给御院主传达了。”
迟重楼嗯了一声。
“京都城这边的情况,许伯你多照看着些。”
许伯点了点头,面上难免忧虑:“若真是土魃的话,大少爷此番去怕是也凶险,你身上的咒术还未全解呢。”
“这次事有蹊跷,我必须亲自去一趟。”
迟重楼沉眸道:“更何况,此番我去南野郡是要杀一人。”
许伯沉吟片刻,“究竟为何大少爷你非得杀了夜王?”
“留他活着,必成大患。”
迟重楼没有详说,他将长剑放下,沉眸道:
“姬无道此人,我必杀之。”
“纵然没有他,这南野郡也是必须去的。若只是单纯的蝗灾,我便回来,若真是土魃的话,我会设计将它引走。”
“可是……”
许伯始终难以放心,那可是魃啊!
能食不化骨的!
“许伯放心,保命之物我还是有的。”
迟重楼说着,手从剑锋上抚过,眸光幽沉道:
“这把剑乃是父亲所留,他至死也在为大衍这片山河鞠躬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