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二爷这一脚险些将春儿直接送走。
姬玉衍见他这时闯入,皱了皱眉:“御院主如何进来的?”
“翻墙。”御渊懒洋洋的单手叉着腰,表情甚是讨打:“你这王府可比镇国公府好翻太多!”
姬玉衍无言以对。
能将登堂入室说的如此合情合理且骄傲的,想来只有这败类了!
“你还愣着做什么?”御渊看向云雀,“还不把她架住?指望着本君给你打下手不成?”
云雀醒过神,冲过去摁住春儿。
御渊满脸嫌弃,睨向身旁:“你开善堂的不成,养的下属一个比一个废?”
姬玉衍有点头疼,第一次这般不想与败类周旋。
他揉了揉眉心,淡淡刺了回去:“你往日带那位也不见多聪明。”
“呵,他聪明了,谁来衬托本君的睿智?”御二爷不要脸惯了,话顶话的给姬玉衍怼了回去。
姬玉衍深吸一口气,修起了闭口禅。
他朝春儿走去,向来无欲无求般的脸上,此刻却带着迫切。
“先前你说的话是何意?!”
春儿被压在地上,声音破碎沙哑却是疯癫般的笑了起来。
“想知道?那你就说爱我啊……”
姬玉衍面起寒霜,紧抿着唇。
云雀被恶心的用力将她的头摁在地上,怒骂道:“少白日做梦
,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那德行!”
御渊站在边上,面带耻笑。
姬玉衍忽然看向他:“方才她说的可是真的?”
御渊冷呵了一声,反问:“你那脑子是被月光照穿孔了?这鬼话也信?”
他倒是不介意看这黑月光的笑话。
只是事涉这家伙母妃的生死,御渊虽败类,却也没无耻到拿这种开涮。
不料,那春儿却是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斜眼看着御渊,眼里满是讥讽:“你又知道什么?”
“你接手督查院的时候那些密宗早就被销毁了!”
御渊却是不恼,呵了一声,“这倒是,算是资历,本君还当真不如你这丑八怪呢。”
春儿是由前任院主月若海亲自选拔进的四时署,自然比御渊在督查院里呆的久。
御渊眸光幽幽一动,看春儿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深沉。
姬玉衍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对御渊道:“既然御院主来了,那此细作就请你带回去吧。”
“还请将此人看好了,莫再让她逃出来,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嗯?二皇子不问了?”
御渊一挑眉。
姬玉衍神色淡淡:“敌国细作之言,难以采信,不听也罢。”
“此话有理,此番乃我督察院看管不利,倒白让二皇子遭了回恶心。本君之过,见
谅见谅!”
这话说的委实虚伪。
春儿见姬玉衍这就要把自己送回魔窟,脸色大变,慌声道:“不!我不回去!你们杀了我吧!”
“直接杀了我,让我死——”
想到昨夜经手的折磨,春儿情愿就地死了也比再回去被虐的强。
御二爷啧啧摇着头,“这怎么行呢?”
他脸上笑意幽沉,“本以为你已老老实实把话全交代了,不曾想肚子里还装着这么多墨水。”
他说着弯下腰,桃花眼里带着遗憾:“看来是徐云之那家伙没把墨水儿给你掏干净啊……”
春儿浑身发僵,想起那个拿着刀想要把她给活体解剖了的疯子,又忍不住开始发抖。
“不……我不回去……”
“求求你,御院主,我求求你放过我……”
御渊笑看着她:“你哪只眼觉得本君像怜香惜玉的人,尤其还是你这种丑鬼细作?”
姬玉衍在旁边,似已不耐,皱眉催促道:
“御院主何必再与她废话,赶紧带回去处置了吧。”
“唉,看来二殿下对此人是深恶痛绝了啊?也成,那本君就将她带回去好好盘盘。”
不等御渊的手抓过去,春儿就惊恐的叫出了声。
“我说!我全都说!!”
“我真的知道,我没骗人!”
春儿像是被逼如穷
巷的刍狗,哆哆嗦嗦道:“是镇国公夫人!是因为镇国公夫人,玉妃才会死的!!”
御渊神色微沉,眼中闪过戾色。
“原来你特意逃到这儿来,就是为了挖这坑啊?”
“我说的是实话!”
春儿急声道,看向姬玉衍:“二殿下你若不信回去问你外公便知道!当年玉妃出宫,到底是省亲还是与镇国公夫人见面!”
“当年是有人要杀她,玉妃只是被牵连其中了罢了!”
“我说的是真的,这些都是我听月若海亲口说的!”
御渊冷笑,“月若海已死,自然随你造谣。”
春儿表情起了几分变化,似嘲弄般的看着御渊,隐约带着几分得意:“谁说月若海死了?!”
御渊眉梢微挑,笑容忽然深了起来:“他没死?”
春儿却猛地怔住了,“你难道早知道不成?”
御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眯眼道:“本君之前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