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渊看着那字条上的狗刨字,登时哭笑不得。
估摸着定是迟二狗那小子把他给卖了!
不过这小肉肉现在终于知道护着他了啊?居然还会偷偷瞒着她大哥,给他通风报信了!
御渊将字条叠好,小心翼翼装进随身香囊里,这算不算她给他的第一封‘情书’?
御渊估摸着今夜是见不得迟柔柔了,没准迟重楼正在赶来揍他的路上。
对于那位未来大舅子嘛……
御渊眯着眼。
迟重楼是不化骨,打肯定是打不过的!
即便打得过,他也不好还手啊。
更别说动用沉乌剑了!
吃肉肉要知道他敢对她大哥挥剑,还不立刻让他滚到天边去!
御渊心想着,挥手让金鹏自个儿玩儿去,便准备先滚蛋了。
只是他刚转过身,一股危机感骤然袭上心头,背脊窜起一股寒意。
他骤然转身,双臂交错挡在前方。
一股巨力如排山倒海一般骤然撞在他前臂上,御渊猛地被轰退,整个人撞在后方墙上。
一切只是眨眼之间,他靠墙的瞬间,扭身朝前一避。
先前他脑袋所处之地出现了一个拳头,嘭的一声巨响,那拳头整个轰入了墙内。
御渊抽身退至十步开外,眯眼看着对面那个忽然出现的男人,
前臂微颤。
苍穹之上骤然响起鹰唳声。
金鹏又折返了回来。
御渊冷声一喝:“金鹏,退下!”
金鹏滞空扇着翅膀,显得很不情愿。
但那桀骜不驯的鹰眼中此刻竟充满了人性化的忌惮。
御渊揉着手腕,看着对面的男人,笑了起来:
“重楼将军这等身份还玩背后偷袭,也真是不讲究啊。”
来者正是迟重楼。
他负手站在御渊对面,冷峻的面庞上看不出情绪起伏,眼神幽沉,冷冷道:
“若连我这两拳你都挡不下,死了也是活该。”
御渊呵了一声,看着他挑眉道:“小时候咱们打架那会儿,你是人还是僵尸?”
迟重楼眸光幽幽一动,“你觉得呢?”
御渊一撇嘴,“看来那会儿你还是个人。”
迟重楼显然不想与他废话,目光落在他腰间的沉乌剑上:“拔剑吧,凭你现在的力量,空手可不是我的对手。”
御渊取下沉乌剑,直接放在脚边,俊脸上笑意幽沉:
“若让肉肉知道我对你拔剑,她还不咬死我,你别想给我下套。”
迟重楼眉头皱紧,实在不喜自己妹妹的名字从他嘴里被念出来。
“我也不欺你,只以活人的本事教训你。”
御渊一挑眉,脸上笑容更深了
几分,“哟?那看来今夜来讨打的是你不是本君了?”
败类就是败类,命硬嘴也硬!
迟重楼神色沉了下去,冷冷盯着他:“狂妄!”
御渊嘴巴上嚣张,但心里却没放松警惕。
迟重楼的本事,他可太了解不过!
这个男人,即便不是僵尸,也是个难缠的对上。
姻缘塔上,不知是谁先动手,转瞬间两人就交锋数个回合。
迟重楼之势大开大阖,力拔山兮气盖世,不过如此。
御渊之势阴诡刁钻,以点破面,锋芒毕露,峥嵘难遏。
姻缘塔上,地方狭窄,两人交手光是看着就心惊,扶阑早已被踹的稀碎,两人完全就是在没有躲让之地的环廊上交手。
又是一次正面相撞,两人以拳换拳。
御渊半跪在地,身子像被巨力朝后冲出一米,这才停下。
他揩去唇角的血迹,看着对面的迟重楼。
僵尸铜皮铁骨,更何况迟重楼已是不化骨,这拳下去,他脸上连个红印子都没有。
只是人还是朝后退了五六步。
他看着御渊,眼里颇有几分惊色。
这小子的身手在常人之中,绝对算的上佼佼者。
便是与红眼飞僵交手,只怕也不会逊色!
当年的御景,在这个年纪,只怕也没他的能耐。
尤其这小子还……
迟重楼正思索着,对面的御渊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背后就是百米高空,他愣是无所畏惧。
“不打了不打了,打不过你个皮厚的!”
他坐没坐相的岔着腿,扯着衣襟一阵嚷嚷。
真是……
就没遇到这么结实的僵尸过,不化骨还真是不好锤。
一个晚上御二爷都感觉自己仿佛在徒手锤铁!
迟重楼闻言,面无表情的朝他走过去。
忽然,他听到了一点声响,看着对面气喘吁吁的御渊,眸光幽幽一动,停下了脚步。
御渊正歇着气,见迟重楼神色不对,他撑臂刚想起身。
然后听到了咔嚓的声音。
似乎……是从他身子下方传来的。
御渊余光扫见,他所处之地的木板起了裂缝。
这姻缘塔乃是木塔,塔内龙骨都为木质。
被他和迟重楼这一阵造造,这外围的一圈已然到了破碎的边缘。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