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是被姐弟俩双面夹击着离开镇国公府的。
不走前门,直接走后门出去。
迟玉楼还纳闷着,迟柔柔走后门做什么,一出去,就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那儿。
这不是御败类的马车吗?
“把人弄上去!”
迟柔柔没废话,给迟玉楼使了个眼色,两人合力把徐云之往马车内一丢。
御渊听到迟柔柔的声音后,想着这小憨妞终于磨叽出来了。
正要撩开车帘,迎接她的到来,结果一坨鬼东西直接被丢了进来,那铁头直杠杠的砸他胸口。
“什么鬼玩意儿!”
御二爷也没看清楚,一脚就给踹了出去。
迟柔柔眼看着自己刚丢进去的人倒飞了出来,徐云之被踹下马车,一头撞地上,翻了个白眼就昏了过去。
姐弟俩傻眼的看着这一幕。
下一刻,御二爷一脸不爽的撩开帘子,看到昏死在地的徐云之后,眉梢一挑:
“这二愣子怎么回事,你们谁打他了?”
迟柔柔嘴角扯了扯,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你俩还真是好朋友啊。”
她忽然觉得徐嬷嬷当初耍阴的,坑这烂芋头,一点都不过分嘤。
御渊眉梢一挑,反应过来,“刚进来那玩意是徐二愣子
?那本君这一脚还踹轻了。”
迟二狗啧啧了两声,把昏过去的徐云之抓起来,重新塞进马车。
迟柔柔也没废话,跟着进去。
眼看着二狗子就要上去,御渊抬起脚对着他的脸:“坐不下,外头呆着。”
迟二狗瞪大眼,“凭什么?!”
“凭你是弟弟,再说……”
御渊勾出一笑:“阿柒先把仲春押回督察院,你不驾马,难不成要本君亲自驾马?”
傻狗子实在太委屈了!
“少废话,去督查院。”迟柔柔金口一开,这事儿就定了。
迟二狗放弃挣扎老实驾马。
马车内。
迟柔柔没好气的瞪了御渊一眼,道:
“我还有正事要问徐嬷嬷了,你把他弄昏了我怎么问!”
“简单。”
御二爷袖子一鲁,揪起徐云之的衣领,对着他那俊脸反手就是一巴掌:“醒来!”
这巴掌声响脆的可以。
迟柔柔眼角又抽抽了两下,在此感叹于烂芋头和徐嬷嬷之间的神奇友谊。
别说这一巴掌下去还真有奇效,徐云之二晕二晕的就醒过来了。
他先是摸了下肚子,然后捂着脸,痛苦的道:“真疼……大白天哪来的牛蹄子踹了我一脚……”
“可不,那牛还往
你脸上也踹了一脚嘤。”迟柔柔坏心眼道。
刚说完,御渊忽然动手搂住她的腰,拉着她往自己怀里一撞。
低下头沉着语气道:“吃肉肉,再使坏我可要收拾你了。”
迟柔柔冷不丁被他搞得面红心跳了下,气的狠狠拧他的胳膊肉,御渊却是不怕疼的盯着她,反还笑了起来,在她耳边低声道:
“害羞的小模样还怪好看的。”
啊啊啊啊!
西八!
烂芋头你不是人!
迟柔柔脚指头抠地,咬牙道:“再不松手我咬你了嗷。”
徐云之二晕二晕的脑袋终于清醒了过来,睁眼就被塞了一嘴酸臭狗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们俩差不多得了,拿我当活人瞧一眼,成不成?”
御二爷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手,迟柔柔瞬间闪到边上去,深吸了几口气整理容色。
“咳咳咳!说正事!”
她大马金刀的坐着,一副方才之事乃过眼云烟的模样。
徐云之略显鄙视的盯着她,道:“过渡有点生硬。”
御渊脸上绷不住笑意,用脚尖踹了下徐云之:“我家肉肉说要说正事,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徐云之啧啧了两声,揉着老脸也坐回了位置上。
迟柔柔被御
渊那火辣辣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原本山大王一样岔着的双腿,也略显娇羞的合拢了一丢丢。
刚准备翘起二郎腿,隐隐又觉得这姿势不太雅观,抽搐着嘴角,又把腿放下去了。
徐云之见状再度翻了个白眼。
御渊眼里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深,深的那眼角都要笑出鱼尾纹了。
迟柔柔狠狠瞪了他一眼,磨着后槽牙道:“你再笑我一脚把你踹出去!”
御二爷立刻收敛笑意,扮作冷峻严肃样。
“好,不笑了,讲正事!”
他是不笑了,边上的徐云之酸的牙都快掉了。
迟柔柔收敛心神,摒除杂念,坚决不再被烂芋头的美色所动,板着小脸道:
“徐嬷嬷,先前我大哥与你说什么了?”
“你和你弟弟在院外偷听,还没听全乎?”徐云之一挑眉。
“我自然是听全乎了,不过你就没别的告诉我。”
迟柔柔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你之前说起忘川草时欲言又止,别以为我没看到你那会儿瞧我大哥的眼神怪怪的。”
“我有吗?”徐云之一脸茫然。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