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彦博现在的情况摆明有问题。
他双眼无神,看着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倒是他旁边那个鬼里鬼气的少年,瞧着异常古怪。
不止迟柔柔,御渊和姬玉衍都注意到此人。
几乎是下意识的。
迟柔柔往御渊身前一站,把他挡在自己身后。
这个不假思索的动作让御渊心里泛暖的同时,又生出一份警惕。
对面。
宇文彦博身边那‘少年’沉沉笑了起来。
他那双宛如死人般灰白的手忽然伸了出来,十指交错在一起,掌心朝内对扣一撞。
随着一声闷响,他嘴里传出一声轻吒:“魇!”
像是有一道无形之力以他为中心,朝周围猛地激荡开。
迟柔柔感觉脑中可嗡的一声,她用力咬住下唇,就见周围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
边上的姬玉衍也昏死一般,倒在地上。
场间,唯有她和御渊还好端端立着,不过两人的状态都有些不妙。
迟柔柔抬起头,眸中红光泛滥,看着对面那诡异‘少年’,眉梢一挑。
“游尸?!”
“呵…呵…呵……”古怪的笑声从‘少年’嘴里冒出来,音节被拖的缓长,听着像是在刀刃上磨剐着的声音,格外刺耳。
“小丫头不错,才成
僵区区几月,居然就知游尸的存在……”
迟柔柔神色不变,心里警惕未松,她是真没想到,宇文阀里的这只游尸直接便露面了!
她瞥了眼御渊,见他神智略有恍惚,心下也有点上火啊。
你丫要不然就直接扑街,这半梦半醒的状态是几个事儿啊?
游尸之上能化内力为外力,沟通天地,施展灵法。
方才对面那老妖怪所用的‘魇术’便是灵法之一。
现在整个园子的人都已陷入昏迷之中。
这宇文家的老不死来找她麻烦,迟柔柔倒不意外,可方才几次这老妖怪目光扫到御渊身上时,迟柔柔都从他眼中看出了几分怨恨。
整的好像两人间有撒不可告人的陈年旧‘情’似的。
迟柔柔的指甲与红眼全都冒了出来,握着御渊的手,用指甲一个劲儿戳他。
你丫没昏过去,倒是快醒啊!
迟柔柔这一爪子戳的够狠,差点没把御渊的手板心给戳个对穿。
正在原地‘晕乎’的御二爷猛地醒过神,嘶了一口气后。
差点没一巴掌给迟柔柔的小屁墩儿扇过去。
“你又谋杀亲夫啊你?”
对面就是只游尸在虎视眈眈,迟柔柔还真没功夫和他干嘴炮,只能翻个白眼,表达心情
。
御渊把迟柔柔的爪子挣开之后,又反手握住她的手,顺势把她往身后一拉,自己挡在了她前面。
对面宇文阀的老不死一声怪笑:“还真是情真意切啊,这是抢着来我老人家跟前送死吗?”
御渊看着前方的‘少年’,手放在沉乌剑间,眸光微沉了几分。
“老人家?看样子,你就是宇文阀的那个老不死?”
迟柔柔听到这话,眉梢一挑,看了眼御渊。
几个意思?
这烂芋头早就知道宇文家有这么个丑东西,敢情就她不晓得?
对面那老不死神色微变,诡异的笑了两声。
眼神在御渊身上来回游走,当看到他手里沉乌剑时,眼中更是迸发出难言的怨毒。
迟柔柔敏锐的发现,这丑东西恨归恨怎么面对烂芋头时,还有点狗怂的样子?
“烂芋头,那丑东西你见过?”
“不晓得。”御渊面无表情道:“长得这么丑,不配本君记得。”
二爷嘴毒,要是说话扎心了,那绝对是故意的。
对面,宇文阀老不死神色泛寒,又是诡异的冷笑过后,森然道:
“十年了,你这小子讨人厌的本事倒是一点没变。”
“西八……芋头,这丑鬼还真是你熟人!”迟柔柔嘤嘤叫
了一声:“这么恨你,你十年前始乱终弃了他?”
“十年前本君多少岁?退一万步讲,他那狗德行,配让本君去乱他?”
“有理。”
两人一唱一和,半点没有死到临头的自觉。
对面宇文家老不死的脸色却是越发的难看。
“好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嘴硬!”
老不死冷笑着看着御渊:“你不记得老祖我乃是正常,不过老祖对你可是一直惦记着呢!”
御渊眸子微眯:“看来十年前咱们是真的见过啊。”
御渊的沉乌剑徐徐出鞘,目不转睛的盯着老不死:
“正好,十年前的一些事,本君记不清,今日正好解惑。”
“本君兄长可是死于你之手?”
老不死本是一脸轻蔑之色,听到这话之后竟愣了一下,随即仰天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兄长?那个叫御景的小子?”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老不死仰天大笑着,笑的简直停不下来。
御渊的眸光渐沉了几分。
迟柔柔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