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夜的黄眼袭杀,到今天调包走宇文志鸿换了替死鬼。
这一件件事儿都踩在迟柔柔的痛点上了。
午时三刻到。
随着刽子手的长刀咔嚓落地,一颗人头滚落下去。
百姓们振臂欢呼,恶人死,怎不大快人心。
有激动着,直接抓起那死人头,跑城楼上挂着示众。
却是没人注意到,角落那边有人下来。
别了姬玉衍。
迟柔柔上了马车,迟玉楼正要跟着上去,就被人给拽下来,御渊一跃进了车内。
迟玉楼嘶了一声,悻悻的去一边骑马,启程回府。
姬玉衍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这才带着云雀离开。
“二殿下,这宇文阀好大的胆子,居
然敢把宇文志鸿给调包换下来。”
“宇文志鸿乃是个弃子,按说宇文阀不会蠢到行此荒唐事才对。”
姬玉衍不疾不徐道,沉眸间微微偏头,笑容有些耐人寻味。
“方才御渊的反应,也古怪了些。”
云雀仔细回忆了下,“卑职倒没品出什么不对劲?”
姬玉衍笑了笑,“太笃定了。”
笃定?云雀还是不明白。
姬玉衍却没解释,连他都能觉察出这调包之事有些反常,那御败类怎会半点察觉都没呢?
马车上。
迟柔柔见御渊猫进来了,脚底板发痒,忍了又忍才没给他俊脸来一脚,直接把他踹下去。
“哟,脚下留情了啊,本君还以为你要把
我踹下去呢?”
御渊戏谑说着,直接往她身边一挤过。
迟柔柔瞪了他一眼,那么大空点儿,这烂芋头作甚非往她跟前凑。
挤在一起捂蛆吗?
“边儿去!心气儿不顺,一会儿咬死你嗷!”
迟柔柔哼嘤嘤道。
“还气那宇文阀呢?多大点事儿,麻麻赖赖不听话,盘它便是!”
迟柔柔废人似的瘫车上,瞧着二郎腿,小脸上匪气冲天,一副二流子相。
这德行也就在御渊面前能露出来。
“我总觉得这事儿有鬼。”
迟柔柔撇嘴道:“宇文志鸿有什么不能死的理由吗?我可不信宇文长生那蛆还真顾念兄弟情了。”
“是啊,若然宇文志鸿假死之
事被揭穿,那他宇文阀此番,不玩完,也得玩完。”
御渊似笑非笑道。
迟柔柔睨向他,眯起眼:“烂芋头,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刚刚姬玉衍在,有些话不能敞开了说。
但这会儿就他们两个人倒没必要遮掩。
“昨夜你和迟玉楼回去的路上是不是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的?”
迟柔柔疑惑的看着他,昨儿与那些黄僵厮杀时,她留意过附近并没有活人的气息。
“金鹏告诉我的。”
“你那鸟儿子?”迟柔柔眉梢一挑。
御渊淡淡嗯了声,也是后半夜迟柔柔走了后,金鹏回王府偷鸽子,他才晓得这事儿。
“你还懂鸟语?”迟柔柔真是
‘惊’了。
“本君会的可比你想象中的还多。”御二爷得意的一挑眉。
“宇文阀派了三十个黄僵出来截杀我和傻二狗。”迟柔柔撇嘴道:“哼,这宣战宣的够阔气。”
“所以啊,咱们也得报复回去不是!”
御渊笑了起来。
迟柔柔诧异的看着他,“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御二爷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就是把宇文志鸿与一个死囚掉了包,反正他宇文阀里乌漆墨黑,那再泼点脏水也无所谓嘛。”
迟柔柔愕然看着他。
乖乖,敢情这人是他给调包的?!
这是准备冤死宇文阀啊!
高手!真才是真高手!
这败类的心……忒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