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尴尬的让迟柔柔想告辞。
眼前这个长得一脸油腻猥琐的糟老头子是谁?
这个长得一脸油腻猥琐的糟老头子也在想:这漂漂亮亮的可爱小姑娘是谁?咋那一脚的力气比蛮牛还大?!
迟柔柔的目光挪到了他手上的棒子,表情微微变化。
老王爷连忙把棒子一收,“打扰了,打扰了,走错屋!”
说完,他老人家一瘸一拐就要出去。
走出两步后品出不对劲,猛地挺直腰板转过身,“不对啊!这就是我家那臭小子的屋啊!”
他看向迟柔柔:“你这丫头打哪儿来的?”
迟柔柔心里咯噔一声。
神色极其微妙,她这要再猜不出这油腻老头的身份,就真是脑壳有泡了。
她刚刚是一脚把芋头他爹给踹了啊!
这老头长得贼埋汰,到底是怎么生出芋头这漂亮儿子的?
全是芋头他老娘的功劳吧!
眼下这情况没时间吐槽,迟柔柔脸色说变就变,情绪招手即来。
那眼圈唰的就红了,眼泪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从眼中央落下,两行清泪,流的老王爷心里是一激灵。
丫头,你踹我踹的贼带劲,崴脚了不成?
“我怎么会在这里,问御渊去呀,嘤嘤嘤……”
这上头的嘤嘤
嗓一出来,老王爷就知道坏菜!
这声音是过耳难忘,整个京都城怕只有迟家那丫头才有啊!
“你是重楼小子他妹妹?!柔柔丫头?!”
迟柔柔点了点头,抹着眼泪珠子。
老王爷深吸一口气,小声嘀咕道:“老子死去那婆娘哟,那臭小子还真把人家姑娘给偷了,孽畜啊……”
迟柔柔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老王爷说话了。
上次她人在马车上没有见着其真容,但这老王爷编排自己儿子的本事却是让她印象深刻。
那句‘孽畜’一出来,她差点破功笑出了声。
您老人家对您儿子真了解啊!
亲生的没跑了!
迟柔柔眨着眼,硬挤着猫尿,明知故问道:“老大爷你是谁呀?”
老王爷愣是有点没脸说自己是那败类小子的爹了……
他尴尬的咳了声,道:“本……本大爷就是王府里的管家呀……”
“那你手上的棒子是?”迟柔柔继续睁眼装无辜。
“刚刚听到里面有动静,大爷还以为是进贼了呢,这不……咳差点误伤了你。”
老王爷说着不小心扯着肚子上的筋,疼得自个儿眼角一阵阵抽抽。
迟柔柔选择性忘记自己踹了对方一脚这事实。
尊老爱幼就是她,她就是绝
世善良美仙女!
“没关心,我原谅你了。”迟柔柔抽着鼻子道。
说完,两人似乎都没觉得哪里不对。
“御渊哪儿去了?”
“那臭小子人呢?”
两人异口同声,问完互相瞪着彼此。
“不是那臭小子把你掳来的吗?你怎不晓得他在哪儿?”
“他掳来我后就跑出去不见踪影了呀。”迟柔柔睁眼说着瞎话。
老王爷面上尴尬,埋头嘀咕道:“臭小子掳了人就跑,回来老子非打断他狗腿。”
迟柔柔听到这嘀咕,闷头憋笑。
“老大爷,那我先走了,我大哥要是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着急的。”
“是是是,说的在理,丫头你赶紧走。”
迟柔柔乖巧的点了点头,熟练的走到窗边,扒着窗户准备溜了。
就是她这脚一迈上去吧,觉察出不对味。
是不是表现的太熟练了?
老王爷歪着脑袋也觉得不对劲啊,这被掳来的,怎么就没顺道给绑了呢?
既然要离开,不走门,爬什么窗户啊?
迟柔柔扭过头,正对上老王爷疑惑的视线。
她立马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发自内心道:“大爷你真是个好人,与那败类不一样!”
滴!好人卡!
“那是那是!丫头你一路走
好啊!”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有缘再见呀~”
行家俚语,两人这黑话就先给对上了。
迟柔柔潇洒的转身,溜了溜了!
她一走,老王爷就摸着下巴嘿嘿笑了起来。
哪还有半点先前的憨样,眼里精光烨烨。
“老子这未来儿媳妇还挺机灵的啊……”
“那臭小子别的本事没有,选媳妇儿的本事还不错。”
“就是这脚劲儿……”
老王爷揉着自己的肚子,疼得呲牙咧嘴:
“等那臭小子回来,老子得踹他两脚才成,儿媳妇儿得宠着,这儿子还是能打的……”
……
御二爷和迟柔柔又双叒叕成功的错过了对方。
御渊前脚刚从正门回府,迟柔柔就翻出外墙跑了路。
二爷心气儿不太爽,吃肉肉没见着,反被她哥抓了个现行。
这狠话是撂下了,但估摸着以后镇国公府真要成铜墙铁壁了。
再想爬墙偷溜进去估计是真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