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屠夫胡文广既然下了捕兽夹,那他今天晚上肯定连夜就会去查看。
等到他看到现场的场景之后,肯定以为是有人拆了他下的夹子。
石头村本就那么大,他稍微一打听,也就知道会是李二柱干的。
明天来临的时候,他一定会企图报复。
“哼,无所谓,他不来找我,说不定我还要去找他呢!”
“我们两家的仇恨,自从他儿子砸伤小莉的胳膊,早已是不可调和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看他胡家父子能有多大的本事!”
李二柱强硬的模样,令林美珍从看的稍显慌乱,再到暗暗着迷。
她在嫁给李大柱之时,对他期待的那份男儿担当,到底都没有看到。
想不到竟然在李二柱的身上全部出现了。
这种手可提百斤,肩可扛千担的男人,不正是她所能依靠的吗?
“咳咳,嫂子,我身上已经没有树皮了,你怎么还摸起来了呢?”
李二柱刚说完,就发觉被一双小手在胸膛上扶摸着。
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嫂子林美珍,这让他稍显慌乱,有一种破功的感觉。
“呃,二柱,嫂子那是检查你有没有被野猪伤到哪里!”
“你看,你上衣都丢了,我还以为你救了野猪,那野猪不领情,跟你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呢!”
林美珍目光躲闪,随意的解释着。
显然李二柱是不信的,趁机一把将嫂子的小手给捉住了。
“嫂子,你真的不用解释了!”
“二柱知道嫂子是怎样命苦的女人,而嫂子你也知道我从傻子到现在,又经历了哪些变化!”
“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我们嫂弟俩都好好的,这样就够了!”
“走吧,嫂子,我们去睡觉了!”
李二柱扯着林美珍的手,两人一如往常那样走进了窑洞,上了炕。
但只有林美珍知道她内心经历了多么难受的煎熬。
这天夜里,她除了想着以后好好经营好豆腐作坊之外。
更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帮助李二柱尽快把小洋楼给盖好。
这样她就不用跟李二柱,睡在同一张炕上了。
也不用经历良心和心理上的,这种双重煎熬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只听一声凄惨的驴叫声传出,将嫂弟俩给梦中惊醒。
“二柱,门口谁来了,你快去看看!”
此时天色不过蒙蒙亮,林美珍推了怀里的李二柱一把。
“嫂子,不怕,我出去看看!”
李二柱感受了一番嫂子的柔软,也就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推开门,竟发现果真是屠夫胡文广,正在门口手持棍棒骂骂咧咧的……
蓬~
胡文广先是朝着驴肚子狠踹了一脚,大骂道:“你这个畜生,一大早见到我就乱叫个不停,信不信老子把你给宰了!”
那头倔驴见到别人虽然很倔,但是却被胡屠夫常年杀猪宰牛,那种杀气腾腾的气息给震慑住了。
除了惨叫,一丁点反抗的胆量都没有。
蓬~
胡文广变本加厉,一棍棒抽在了驴子的屁股上。
昂昂~
那头倔驴受到惊吓,围绕着拴他的那棵桃树打转起来。
如果不是绳子拴着,说不定就要被胡文广给打跑了。
“哼,一头蠢驴而已,以为自己开窍了,就可以为所欲为,成为驴上驴了?我告诉你,没门,说到底你还是个畜生!”
胡文广暴打过黑驴之后,嘴里更是忍不住骂道。
李二柱终于是踱步来到了他的身边,质问道:“胡文广,大早上的,你少在这里指桑骂槐!”
“你不就是想说我这个傻子,三番两次的坏了你的好事吗?”
“明人不说暗话,我告诉你,昨天你的野猪夹子就是我下的,你到底想怎么着吧?”
李二柱目光凛然,开门见山地说道。
“哼哼,你竟然敢承认,还算你小子有种!”
胡文广用手里的棍棒在李二柱的眼前挥舞着,语气不善道:
“既然你昨晚把野猪给我放走了,导致今天肉摊上无肉可卖,那我看你就把这头蠢驴赔给我吧,刚好我杀了卖驴肉!”
“你觉得这样很公道?”
李二柱暂时没有表态,幽幽问道。
“当然公道了,那野猪本该是我的囊中之物,是你给放走的,理应由你来赔偿!”
“野猪可不比家猪,它的猪肉紧实劲道,价格自然要翻上几倍,刚好就跟驴子的价格扯平了,所以,我拉你驴子抵债,合情合理,公平公道!”
胡文广说着,就要去解那拴住在桃树上的绳子,这是要强行将黑驴给拉走。
“你这头蠢驴,还在干嘛!人家都要宰了你吃肉了,你还决定软弱如泥,任人宰割吗?”
对于胡文广这种角色,李二柱根本懒得动手,就对着那头黑驴暗暗发号了一道施令。
那头黑驴虽然很惧怕屠夫胡文广身上的气息,但比起他来说。
它对于李二柱则是天生物种上的被压制。
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