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南宫璃眼眸一紧。这姜景辰怕是在怀疑先前顾凉月和他之间的关系,所以这是来求证了。
他示意无痕将门打开,随即一双阴鸷的眼眸盯上了他。片刻后,却又轻笑出声,有那么一瞬间,姜景辰还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
“姜大人,你有什么要问的,尽快问。本王还有事,没有空和你在这处闲聊。”
姜景辰一愣,但还是问了出来,“王爷先前和顾凉月,可是旧识?上一次,王爷亲自送她回府,怕是你们二人在乎有所联系吧!”
话音落下,南宫璃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姜大人慎言,本王与顾小姐先前没有任何联系。”
“当日送她回姜府,也只是因为路遇山匪。这其中的缘由,想必姜大人心中也是清楚,否则也不会等到今日才来问本王。”
“顾小姐与你和离之前,我们二人从未有过逾矩行为。所以,姜大人不必在这上面纠结。”
“只是现如今,顾小姐是本王的未过门的妻子。日后,更爱是睿亲王府的正妃,所以还望姜大人守好规矩,莫要在惦记她。否则,本王绝不轻饶。”
说罢,南宫璃将门关了起来。
姜景辰站在原地,面上满是尴尬。他的话让自己找不出什么破绽,到头来却是自己落了个被人耻笑的下场。
无痕看着他冷笑一声,“姜大人,烦请让一下路。”
闻言,姜景辰这才反应过来。
今日南宫璃与顾凉月赐婚一事,掀起来不少的动荡。这其中,最为兴奋的便是皇后一党。
太子下了早朝便被请到了皇后那处,他一路沉着眼眸,今日的事太过突然,让他甚至无法反映过来。
“太子,今日在朝堂上,你可观察了睿亲王的有何不妥?”皇后紧着眼眸,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并未!”太子抬头,“皇叔与顾家小姐成婚的事,今日的人怕是都看不明白。
皇后紧了紧眼眸,“你应该去观察的,你父皇那么宠爱他,怎么会让他娶了一个二嫁女?”
“这自古便没有皇后是二嫁女的,这件事只怕另有内情。你要防备着睿亲王才是,别看他整日什么都不说,但实则他这个人心思颇深。”
“别忘了,你父皇的皇位,可是太后亲自给的。若不是当年他还小,哪里还有你我的事。”
太子轻抿嘴唇,“母后,既然太后已经将皇位给了父皇,又为何要让自己的儿子把这皇位在抢夺回去?”
“自我记事以来,您便让我防备着皇叔。可是呢?这些年,皇叔的心思从未在这皇位上过。”
“朝中不是没有拥护他的朝臣,但是他却从未想过要和儿臣争什么。依儿臣所见,母后怕是想的太多了。”
闻言,皇后面上恼怒了几分,“你这孩子,本宫还不是为了你?”
太子眼中闪过一抹冷漠,他开始涉朝中之事时,这才明白为何无论他做出了什么样的成绩,在父皇那里都不值一提。
如今他正在经历的,是当年父皇所经历过的。所以,他自然而然的也理解了父皇的态度。
见太子没有出声,皇后伸手将手边的茶杯摔在了地上,“本宫不是在和你说话吗?你生来便是要继承大统的,无论你是否愿意,这都是你的使命。”
生来便好?
太子笑出了声,“母后,这都是你强加给我的。您生来便是要做皇后的吗?这个太子之位,我早就厌烦了!”
“啪!”皇后一巴掌打向太子的脸,“没用的东西,本宫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没有出息的。”
母子二人的争执,随着这一巴掌也停了下来。太子觉得这些年心中的憋闷,都散了出来。
另一侧,南宫璃回到王府以后,换下了朝服,便动身去了顾家。
今日他并非空手而去,昨日内监虽然宣了旨,但那并非是他亲自上门求娶。如今,该有的,他绝对不会落下任何一项。
顾家府门外,管家一看是睿亲王府的马车,赶忙进府禀报去了。睿亲王府的马车,他们不会认错。
身后的马车上,更是拉了满满三车厢上聘礼。
此时正在看书的顾凉月,只听见云锦叽叽喳喳的声音,“小姐,大小姐,睿亲王来了。”
南宫璃?
顾凉月赶忙放下手里的书,又换了身衣服这才赶往前厅。
前厅里,南宫璃带来的聘礼占据了半间屋子。若不是不想让别人议论顾凉月,他怕是要在拉来好几车。
“阿瞒!”顾凉月抬脚进了屋,“你怎么亲自来了?”
南宫璃勾唇,“自然是向岳父、岳母提亲。圣旨是圣旨,我的心意是我的心意,这二者缺一不可。”
正说着,顾父、顾母、以及顾家的兄妹二人进了屋。
顾之山虽然不在朝为官,但是这该有的规矩他不敢忘,“草民见过王爷,王爷安康!”
见状,南宫璃赶忙将顾父扶了起来,“岳父不必这般见外,很快咱们便是一家人了,按照规矩,该我向您二老行礼才是。”
闻言,顾之山瞪大了眼眸,“不不不,草民担不起。”
顾凉月站在一旁,只觉得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感动。她还记得,当初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