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阳光灿烂而又热情,可都无法侵扰到帐篷内依旧沉浸在睡梦中的怀夕。
可能目前唯一可以吵醒怀夕的,只有她面前这个环抱着她的男子了吧。
墨绿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怀夕的睡颜。
在这个寂静而又略显狭窄的空间里,怀夕的呼吸声没有丝毫地遮掩,对黑泽阵来说,这声音,震耳欲聋。
如果在外,这样的呼吸声足以暴露他们的位置。
黑泽阵不管是身为琴酒时,还是黑泽阵时,都不会让自己这般肆意妄为的呼吸。
但如果这样做的人是此刻躺在他怀中的女子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黑泽阵这人,双标的很。
好似狼瞳般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怀夕的睡颜看。
或许是黑泽阵的眼神太过于炽热,把怀夕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睫毛微微颤动,眼帘也微动着。
在黑泽阵的注视下,怀夕缓缓睁开眼睛。
而她的第一个动作,则是——
一个大手,把黑泽阵的大脸推开。
怀夕没有用力,但黑泽阵还是一脸委屈的小表情。他让自己的脸在怀夕的视线中若隐若现。
怀夕:……
你吵醒我,你还委屈上了?!
黑泽阵一脸无辜地表示,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甚至动都没有动,怎么来的吵醒一次之说。
怀夕揭竿而起,翻身而跃:“你的视线吵到我了!!”
黑泽阵想想,刚刚他确实看怀夕看得很入神,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怀中的人。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只要他和怀夕在一起,第二天他又没有事的时候,他都会这样看着自己老婆,直至她起来为止。
可是……
黑泽阵感到奇怪,以往这样的眼神怀夕根本就发现不了,怎么今天就被他的眼神吵醒了呢。
听完自家老公解释完的怀夕,也疑惑,自己今天怎么就感受到来自黑泽阵炽热的眼神了呢。
怀夕想了想这次与之前几次不同之处,最后得出结论。
“应该是因为这次是在外面吧,我的警惕性要稍微强了一些。”
所以刚刚才因为黑泽阵的眼神而醒来。
这样的解释,黑泽阵不是很相信,但是目前也没有其他的线索能让他俩分析一番。
于是,便把这个情况抛之脑后。
怀夕捂着肚子,“有吃的吗?我饿了。”
“你想吃什么?我等会儿弄。”黑泽阵伺候着怀夕起床,回答的话语一如往常。
“鸡丝面!”
理直气也壮,很是理所当然。
怀夕可不管这个早餐在这里好不好弄,她只知道这是黑泽阵说的,是他让她点餐的。
那可就别怪她点出来的餐不好做了。
鸡丝面,顾名思义,把鸡肉撕成丝,放到面上,再舀上一勺鸡汤,放上一些葱花点缀,便可以了。
其实鸡丝面也不是不好弄。
只是用来搭配面的高汤如果现在才开始吊的话,那这份早餐前期准备的时间是不是有些长过头了。
因为,按理来说,正常的高汤都需要吊上三两个小时,才勉强称得上是高汤。
不过,怀夕也知道自己这是在为难黑泽阵了。
但谁让他打扰到她休息啦!
这就是惩罚!
可怀夕也不想两三个小时后才吃上早餐。
如果真的等到那个时候,这份早餐是不是可以换了一个名字。
你看,用午餐来称呼,怎么样?是不是更配些呢?!
于是,怀夕装作一副这次就放过你的样子,“搭配面的汤,直接就普通的煮面水就可以了。”
然后一脸傲娇地转过身,走到简易衣架上拿出今天要穿的衣服。
这次出来只是觉得天气正合适,来野炊的话,一定很舒服。
便说走就走的出发了。
这里到米花町的距离对怀夕来说,也不是很远。
因此,也没想着在这里待多久。
毕竟,野外多少有些不太方便。
怀夕本想说,待个一两天、两三天就可以了,毕竟如果在外面睡得不舒服,还可以跑回孤儿院里睡。
但谁知,来这里的第一天就遇上的命案,还是发生在孤儿院里的命案。
怀夕虽不怕这些,但身为种花人,对这类东西多少有些敬畏之心。
她想着,反正自己要感受的已经感受到了,没必要在这里辛苦自己了。
于是,在换好衣服出帐篷后,走到在铁锅上用筷子划来划去的黑泽阵的身边。
怀夕先是左右看了看,没看到除她和黑泽阵以外地第三个人:“阿阵,鱼冢呢?”
“他这么早就出去了?!”
怀夕还特意看了眼手机,确定上面显示的时间真的是九点过五分。
她前面之所以惩罚黑泽阵就是这个原因,这个时间对怀夕来说,已经很早了!
尤其是她晚上睡得并不是很安稳。
虽然她知道帐篷的隔音效果很强,外面的声音传不进来,也知道黑泽阵和鱼冢三郎他们俩在一开始搭帐篷的时候,就已经在周围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