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延面色骤冷,“你骂谁阿猫阿狗!”
森天立冷嗤:“别以为你吃司马家的用司马家的,就真当自己是司马家的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不要命了吗!”
“森二爷!”司马宵见有人说自己的弟弟,语气登时阴沉了下来。“第一,这位是我们特别请来的帮手,有她在,森家主的手术成功率只会大大提高。第二,路延是我司马家的人,念在森家主的面子上,希望森二爷别再说第二遍。”
“想我好好说话,那你们就给我好好做事!要是救不了我父亲,那就别再这里吹嘘,趁早关门得了,还说什么医学世家,就是狗屁!”森天立脾气火爆,张嘴就来。
同时,他指着程安,威胁道:“你们要是敢让她给我父亲动手术,那我森家就和你们司马家势不两立!”
程安淡漠道:“既然家属不同意,宵少,你们自行处理。”
司马宵很清楚森家主若是出事的话,不光森家乱套,甚至会牵扯好几个大家族。
这是爷爷交代的原话。
司马宵劝道:“抱歉,我会处理好。今天这台手术,还是得你帮忙的。”
听见这话的森天立彻底怒了。
“司马宵,你敢当我的话是耳旁风!”他的脸充斥着滔天的怒火,“我现在立马要给我父亲转院!”
“转院期间,你父亲出差池,是你个人的错,还是华恩的错?”程安目光沉沉道。
“你算个什么,这样问我。”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路延暴怒,身体向前,但被程安单手抓住了肩膀。
他沉住气,还是嗤哼一声:“森天立,你少在这里放屁!那是因为森家主伤势过重,除了我们华恩肯接,哪家医院敢接。哼,还转院,今天你能转院并且找到敢给森家主做手术的医生,我路延的脑袋砍下来给你当球踢!”
森天立气结,指着他:“司马宵,看看,这就是你们司马家教出来的?”
司马宵面色冷峻:“我司马家怎么教人,那是我们司马家自己的事。眼下,森家主躺在手术台上情况危急,森二爷你还要这样闹,发生任何后果,是你森二爷承担还是我们华恩承担?”
“哥,跟他废什么话,我看他就是存心不想我们救森家主。”路延此话一出,森天立眼神一变。
但他很快掩饰好,随即又开始爆发。“胡说八道什么,那是我父亲,我怎么会不救,是你们在儿戏!算了,懒得和你们说,现在!我要立马见到司马家主,我要他老人家亲自给我父亲动手术!”
见他越来越过分,司马宵彻底没了耐心。
不想,程安再次开口:“如果司马家主来了后,还要让我来动手术,你打算如何?”
闻言,司马宵和路延不约而同地望着她。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
森天立听后,只觉得是个笑话。
“你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还能让司马家主看得起你?简直笑话!”
程安眉眼一挑:“如果能呢?”
森天立斩钉截铁:“绝不可能!如果能,那我的脑袋砍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路延,去准备一把斧头。”顿了下,她又对司马宵说:“不想耽误手术,那就请司马家主过来。”
饶是路延跟程安那么熟了,他都没清楚程安这是什么个意思。
司马宵还算冷静,难不成爷爷跟她认识吗?
他没耽搁半秒,立马就给爷爷打电话了。
程安望着还在呆愣的路延:“斧头。”
“哦。”路延回神,还真转身去找斧头了。
见状,森天立哼笑:“真等司马家主来了,我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嚣张!”—
司马家主接到电话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他一进来,谁都没顾上,直奔程安过去。
“小安,真的是你吗?”光看程安那双眼睛,司马家主就一眼认出,苍老的面容充满了激动。
“好久不见。”程安微微颔首。
司马家主带着责怪的意思:“上次就听阿宵说是你跟小延给陆琳动的手术,我想着你都没来找我,我也不好主动去打搅你。”
末了,他满眼宠溺:“初来京都,还适应吗?”
“适应说不上,到哪里都一样。”程安向来对吃住用行没什么讲究,毕竟最艰苦最黑暗的那段日子早就过去了。
“等手术结束,你必须陪我吃顿饭。”司马家主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可以,我有时间。”
见一老一小那么熟络的对话,其他在场的人都惊了。
尤其是,以往高冷严肃的司马家主,何时对一个晚辈如此亲切温和的?
司马宵和路延都差点以为活见鬼了。
至于森天立早就目瞪口呆。
他没想到司马家主对这个女人真的认识?
森天立轻咳一声,顺便尊称一声:“司马家主。”
司马家主闻声望去,看见森天立时,面色冷厉了几分,“天立啊。”
森天立的腰一下子弯下来了,“司马家主,许久不见。我父亲目前情况危急,我对他们属实不够信任,还往您老人家能亲自为家父